第262章 玩够了-《赤煞》

  宇文魂狼狈的抬起头,有些哭笑不得。

  “玩够了,收工吧。”

  他的两只血眼都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他身上铁链依旧还在,季天哲脸色有些煞白,天轴能持续那么久,他也已经很给力了。

  当他看到宇文魂的眼睛变得正常起来,他发现了宇文魂的秘密了!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释的通!

  他怒吼一声。

  “这一次,他必死!”

  徐作承,王武,景缇三人猛的抬头,瞬间领会!

  天轴!

  【冰寒】!

  【爆空】!

  【灼力】!

  皇甫尊看着王武的大刀开始颤抖,一股力量贯彻在里面,刀身都止不住的颤栗与空气都摩擦出了火花。

  天轴灼力,效果是简单的加伤,但不是一加一,是几何倍数的增长,这一刀下去能砍的宇文魂见老祖宗了。

  王武再次高高跃起!

  景缇脚底的再度结冰,迅速蔓延。

  空气中闻到了一丝硝烟味,徐作承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大敌当前的杀意,他手掌轻轻握住。

  皇甫尊脚底板影子以极速前进,不过看见宇文魂胸有成竹的样子,影子再次回来。

  他只和宇文魂密谋过,从来没有见过他真正的实力,镇压叛乱都是分开的,名声也是别人传出的,只知道他的战力绝对不低,从现在看来一打四个超肆级都还没有让他达到极限,特别是宇文魂还留了手。

  这让皇甫尊对他有一个实力的初步认识。

  “过家家到此为止了。”宇文魂浑身散发出熊熊黑气,铁链瞬间绑了个空!

  王武的也劈空了,徐作承的爆炸也空了,只在空气中产生小范围爆炸,景缇脚下渗透出的冰也扑空了。

  黑色的气,被分散开,被爆炸掀飞,随后在空中逐渐形成一个整体,宇文魂眼神不再有轻蔑。

  “能把我逼到这个程度……我承认,你们配得上这个称号了!”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身形已如磐石般稳稳落地。紧接着,那只大手猛地攥紧,仿佛抓住了无形的权柄,带着万钧之势狠狠向下一压!

  天轴!

  【逆臣】!

  一股难以想象的磅礴领域骤然爆发,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了整个走廊!

  空气不再是气体,瞬间变得粘稠、沉重如铅汞!乌泱泱的浊气被成吨、成山岳般的力量疯狂挤压、碾轧!

  季天哲瞳孔骤缩!他手中紧握的,正是方才被徐作承掷回的那柄刀!没有丝毫犹豫,翻身再次将那柄长刀猛的掷出!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响起,短促得令人心悸。那柄凝聚了季天哲全力一击的刀,并未如预想般撕裂目标,反而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

  所有的动能、杀意,在接触领域的刹那,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彻底卸掉,它颓然跌落在地。

  而就在刀落地的同时……

  咔…咯吱…

  四人身体同时剧震!那狂暴的重压从天而降,这一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恐怖!重压死死地压在了他们的每一寸骨骼上!

  窒息!绝对的窒息感扼住了喉咙!胸腔像是被万吨巨石狠狠砸中,每一次试图吸气的努力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骨骼在哀鸣,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视野边缘开始发黑。这不是对抗,这是碾压!

  这才是真正实力的差距。

  宇文魂一直在跟他们闹着玩呢。

  十几秒后,重压消失。

  皇甫尊和宇文魂两人也不见踪影。

  季天哲捡起刀猛的将刀插入地面。

  他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因为无法抑制的暴怒!

  那张平日里沉稳的脸庞,此扭曲得如同恶鬼,惨白的皮肤下青筋暴起!那双被血丝充斥的眼睛,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屈辱!

  “耻辱!” 他的声音如同受伤猛兽的嘶吼,带着金属刮擦般的沙哑和刺骨的冰冷,在死寂的走廊中轰然炸响!

  “莫大的耻辱!!!”

  这是他成为权弑者队长以来,第一次,如此失态,如此暴怒!

  徐作承、景缇、王武三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相互搀扶着,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他们脸色灰败,眼神涣散,嘴唇翕动着,却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死一般的沉默,如同沉重的裹尸布,笼罩着他们。

  走廊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骚动和惊恐的尖叫!

  几名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研究人员,如同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失魂落魄地冲了出来,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恐和绝望,声音因为极度的崩溃而变调:

  “没……没了!全没了!!”

  “材料!!那些核心材料!!!”

  “蛋!那颗蛋不见了!!!”

  “就差一点!我们就差最后一步解析啊!!天杀的!!!”

  季天哲猛地转身,像是暴怒的狮子,带着尚未平息的滔天怒火,大步流星地走向走廊深处。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剃刀,扫过那几名失魂落魄的研究员,最终落在徐作承三人身上,声音低沉、冰冷,蕴含着冻结灵魂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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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是对方留手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惨白的脸和颤抖的身体,语气中的寒意更甚:

  “到那时……”

  “你们的表现,若还是如此不堪……”

  “后果……你们自己清楚。”

  徐作承、景缇、王武三人,身体猛地一颤,将头埋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有更深沉的默然。

  季天哲不再看他们,动作粗暴而迅疾地扯过那条蒙眼的黑布,死死地、用力地绑在双眼之上。那动作中蕴含的狂暴怒意,几乎要将布条勒断!

  任谁都看得出,这位队长此刻心中翻腾的怒火。

  绑好黑布,季天哲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老二,” 他指向徐作承,“蛋的消息,如何泄露?研究人员里有内鬼,还是我们之中……有内鬼?”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

  “给你一天!给我挖出来!”

  “遵命!” 徐作承立刻挺直腰板,声音嘶哑却异常洪亮、坚定,再无半分当初下棋时的懒散随意。

  ……

  唐飞麟开着车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在不断来回摆动着,他们现在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没想到真的被做局了。

  即使知道唐飞麟也是对季天哲他们实力放心的,不过担心还是在的。

  红党大楼发出了S级警报,渊血任务暂缓。

  红党大楼乱套了,赢朝面色阴沉的坐在轮椅上。

  轮椅背后的中年人看着乱成一遭的下属,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是皇甫尊他们,他们……很快要把手伸进来了。”赢朝脸色极其难看,就现在看来,四位权弑者居然拦不住一位那个姓宇文的人,真是可笑,也可怕啊!

  ……

  “哈哈哈哈!我这录的视频必须回去给老四哥看看,江衡当初在我们天地会大楼耀武扬威,现在终于遭到报应了,天字号前十出手,果然名不虚传。”副驾驶上的人捧腹大笑。

  “不过这次伤亡也很大啊,老四哥是爽了,江衡都被打残废了,可惜时间紧凑,不然让他把江衡腿或者脚给卸了。”主驾驶上的小伙叼着烟,开着车,现在准备换车了。

  前方有一个仓库,他们计划周全,待会换小车,再乘飞机回去。

  ……

  江衡睁开眼睛,胸膛止不住的痛。

  “啊……斯哈斯哈……”江衡才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开始打量这里,这里是单人病房。

  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凹陷的胸膛已经恢复了,不过骨折可没有那么好恢复。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不过对于异化者而言几天就足够了。

  可是江衡没有时间了,他一把拔掉手上的针管。

  捂着胸膛下床,他的背也直不起来了,不过脊椎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固定住了。

  病房外传来声音。

  “这个病人伤的是最重的,肋骨全断,脊椎骨折断,要是普通人下辈子都别想站起来了。”

  “我看了那个拍片吓了我一跳。”女生的声音从病房外传出。

  应该一个是主治医生一个是护士小姐。

  江衡一步步的挪动脚步。

  下一刻,门开了。

  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看见江衡下床。

  他们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江衡。

  “你现在还不能下床!!!”护士赶忙上前搀扶。

  江衡一把甩开她的手。

  “抱歉,我有很重要的事。”

  护士看着这英俊的脸实在发不出脾气,不过她还是耐心劝道。

  “你安安心心躺几天啊,又不会吃了你。”门外传来一道女声。

  这声音无比熟悉。

  江衡猛的抬头。

  江曦沫俏生生的站在病房门口,啃着苹果。

  医生和护士见状有效,就帮江衡检查了一下。

  还夸江衡的恢复速度很快,一晚上骨头就已经归位了。

  等人全部走开后,江曦沫走了进来。

  江衡怔怔的看着她。

  “看我干嘛?信不信我吃了你!”江曦沫举起苹果真做出一副要吃了你的样子。

  江衡伸手向她脖子伸去。

  不过,手被一把挡开。

  “光天化日你就耍流氓啊,别看了,我涂了遮瑕膏,它还在,不过暂时死不了了,诅咒停止扩散了。”江曦沫耸耸肩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

  江衡低着头。

  “本来……是可以帮你……”

  “好啦,这样我已经很感谢你了,你为了那个渊血伤的那么重,我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江曦沫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江衡,她也有些内疚。

  江衡沉默了一会,江曦沫小心翼翼的扶着江衡。

  江衡忽然说:“我知道那些人是谁了。”

  “谁?”

  “赵家,老四哥应该是赵狂。”江衡捂着胸口,大口呼吸还是有些困难。

  “好了,别想了,把伤养好,姐带你杀回去。”江曦沫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甚至夸张地做出张牙舞爪的动作,试图驱散病房里沉重的空气。

  她把啃得干干净净的苹果核,“咚”的一声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那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现在的她,至少在江衡面前,必须表现得乐观得多。

  江衡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黯淡无光,像蒙着一层擦不去的灰。

  他看着江曦沫刻意扬起的笑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脖子上被遮瑕膏遮住的黑色血管,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弱弱地问:“你……应该很痛吧。”

  话音未落,江衡的脸颊忽然被一双带着凉意,沾着苹果汁水的手指轻轻捧住。

  江曦沫蹲了下来,视线与他齐平。

  她嘴里还残留着苹果的清甜,眼神却如深秋的湖水,温柔得能将人溺毙。

  江衡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指尖冰凉的水珠,以及那份小心翼翼的珍视。

  她那双深邃如墨的瞳孔里,此刻清晰地映照出他苍白脆弱的身影,仿佛他是她整个世界唯一的焦点。

  一滴泪水,无声地蓄积在她眼角,摇摇欲坠。

  她就这样静静地捧着这张年轻却写满痛苦和自责的脸。

  时间仿佛凝固了。

  她之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那些光鲜亮丽的追求者,所谓的胜撒,理由也十分简单。

  对于江曦沫来说钱或者权,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她所求的,从来不是水晶鞋与南瓜马车堆砌的童话。

  如果有一个人。

  在她坠入深渊,孤立无援,四面楚歌的时候……能毫不犹豫地、像一道撕裂黑暗的惊雷,豁出性命,第一时间、不顾一切地冲到她的面前。

  那么,她会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人。

  无论他是衣衫褴褛的乞丐,还是富可敌国的巨贾,无论他是泥泞中挣扎的野狗,还是草原上咆哮的雄狮,无论他是世人眼中英俊的白马王子还是面目狰狞的丑八怪……

  她脑海里回想起拿破仑的叮嘱:

  “莱娜,记住,找男朋友一定要带来给哥把关。”

  少女仰着脸,俏生生地嘟起嘴:“哥,你要怎么把关啊?”

  拿破仑的眼神深邃如星空,轻声却字字千钧,像命运刻下的箴言:“很简单,看他愿不愿意像我一样,在危险来临的刹那,毫不犹豫地挡在你身前,无论何时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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