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掀了那口破鼎-《都市最浪天师:我在人间斩阴阳》

  云知夏正用糖霜喷枪对着苏妲脖颈补洒朱沙,闻言指尖顿了顿。

  她跪坐在废铁堆后,围裙上沾着刚才炸碎的糖霜,发梢还粘着几星雷符的紫电碎屑,偏生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亮:

  “我带着阮雪给的固魂丹,等下塞进她嘴里。”

  她抬头时,一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观鹤,亚历克斯往东南角挪了三步,他手里的骨杖在冒黑气。”

  林观鹤的破妄眼自动锁定那外国天师。

  亚历克斯的兜帽滑到肩颈,露出苍白的脸,喉结随着念诵咒语上下滚动——他在结印,很慢,像在等什么。

  而秃头老者的指甲还陷在苏妲后颈,掌心翻起的黄符闪着幽光,分明是在续咒。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

  【万魂饲邪进度91%,邪物即将具象化,建议立即摧毁中央鼎炉核心】

  林观鹤的太阳穴突突跳着,玄铁剑的剑柄烫得几乎要灼伤虎口——剑灵在剑鞘里发出幼兽般的嘶吼,那是它最警惕时的反应。

  “夏夏,拉着苏姐往废铁堆最里面缩。”

  他反手把云知夏的手指按在苏妲手腕上。

  “她脉搏弱得像游丝,你要是感觉她体温往下掉,立刻把固魂丹塞进去——用牙咬碎,别犹豫。”

  云知夏的指尖在苏妲腕间顿了顿,突然反手攥住他手腕:

  “你要去哪?”

  林观鹤低头时,看见她眼尾泛红,睫毛上还挂着刚才被气浪掀飞的糖霜,像落了层细雪。

  他喉结动了动,把没说完的“护好自己”咽了回去——这种时候说软话,她反而要急。

  于是他扯了扯嘴角,露出惯常的痞笑:

  “去掀了那口破鼎,省得它再吸小孩的魂。”

  话音未落,七口铜鼎同时发出闷响。

  中间那口最大的鼎身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黑雾里渗出腥甜的血沫,溅在砖地上滋滋作响。

  秃头老者的枯手猛地拍向鼎沿,嘴里爆喝一声:

  “起!”

  林观鹤的破妄眼清晰看见,二十多个黑袍人的魂魄正顺着脚底砖缝往鼎里钻——

  他们根本不是活人,是被邪术操控的行尸!

  “操!”

  林观鹤骂了句,玄铁剑“嗡”地出鞘。

  剑气掀起的风卷得云知夏的围裙猎猎作响,她抱着苏妲往后连滚两步,糖霜喷枪“呲”地喷向秃头老者的面门。

  朱沙糖霜裹着甜香扑过去,那老者慌忙偏头,却还是有几粒沾在眼角,疼得他踉跄着撞翻了身侧的小鼎。

  “观鹤!左边!”

  云知夏的尖叫混着金属摩擦声炸响。

  林观鹤旋身挥剑,正劈中那道缠向他后心的蛇形黑雾。

  剑刃入雾的瞬间,他手臂一沉——这黑雾不是虚的,里面裹着成百上千条细如发丝的蛇,每一条都吐着猩红信子,正顺着剑刃往他手背上爬。

  “灼阳咒!”

  林观鹤咬着牙念诀。

  玄铁剑突然腾起橙红火焰,蛇群遇火即溃,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他趁机扫向中央鼎炉,只见最开始被锁链困住的生魂们此刻全没了人形,只剩一团团灰雾往鼎口钻,而苏妲那缕被啃过的魂魄,竟也被黑雾裹着,重新往鼎里飘!

  “苏姐!”

  云知夏的哭喊穿透了蛇群的尖啸。

  她不知何时把苏妲塞进了废铁堆最深的夹缝里,此刻正举着糖霜喷枪冲过来,发梢沾着的紫电碎屑噼啪作响。

  “我来了!我来了!”

  林观鹤的心脏揪成一团。

  他看见亚历克斯的骨杖终于对准了天空,嘴里念出的拉丁文带着破锣般的沙哑——那是召唤邪物的终章咒。

  而秃头老者已经擦净了眼角的糖霜,浑浊的眼珠里泛着绿油油的光,正掐着诀往云知夏的方向看。

  “夏夏!蹲下!”

  林观鹤暴喝一声,旋身掷出三张雷符。

  紫电擦着云知夏发顶炸响,精准劈碎了秃头老者指尖的引魂幡。

  那老者踉跄着后退,踩碎了脚边一块青砖——幽蓝蛇鳞从砖缝里“刷”地窜出来,像活物般缠上他的脚踝。

  林观鹤的瞳孔骤缩。

  他终于看清那些蛇鳞的全貌:每片鳞上都刻着极小的“生”字咒文,是用生魂血祭过的引邪媒!

  而此刻,他脚边的蛇鳞正顺着他的影子,缓缓爬向中央鼎炉——原来从他们翻墙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踩进了这局!

  “观鹤!”

  云知夏的手突然攥住他手腕。

  她不知何时摸到了他后腰的符袋,塞给他一把叠成小塔的黄符。

  “阮霜说过,引邪局最怕阳火!这些是我今早用你的血画的离火符,能烧穿蛇鳞!”

  林观鹤低头,看见她掌心还沾着未擦净的可可粉,符纸上的血线歪歪扭扭,却带着他熟悉的温热——是她熬夜帮他补画的符,他昨天嫌她画得丑,现在倒成了救命的宝贝。

  “夏夏,等下我数到三——”

  “不用数。”

  云知夏打断他,把最后两颗固魂丹塞进他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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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往前冲,我在你右边。”

  她指了指自己腰间的糖霜喷枪,“他们怕甜,我喷到他们睁不开眼。”

  中央鼎炉的闷响突然变成轰鸣。

  黑雾里伸出半只青灰色的爪子,指甲足有半尺长,“咔”地抓碎了鼎沿。

  秃头老者的笑声混着邪物的嘶吼炸响:

  “野路子就是野路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早成了局中棋!”

  林观鹤的玄铁剑在掌心发烫。

  他望着云知夏被糖霜染成朱红的指尖,突然想起今早她给他送的桂花糕——甜得发腻,他当时还嫌她放太多糖。

  现在倒觉得,这甜腻的糖霜,倒比任何符咒都让人安心。

  “走。”

  他低喝一声,拽着云知夏的手腕冲进空地。

  玄铁剑划出的弧光劈开迎面扑来的蛇形黑雾,离火符在他指尖炸成金红火焰,烧得蛇鳞“滋滋”冒油。

  而云知夏的糖霜喷枪始终对准秃头老者的眼睛,甜香混着焦糊味在空气里炸开,竟真逼得那老者连连后退。

  亚历克斯的骨杖突然爆出刺目白光。

  林观鹤抬头的瞬间,看见半空中浮起个青面獠牙的影子——邪物终于要现世了。

  而在那影子下方,中央鼎炉的生魂灰雾已经全部被吸尽,只剩苏妲那缕残魂,正被黑雾裹着,缓缓没入邪物张开的血盆大口。

  “苏姐!”

  云知夏的尖叫刺破了所有杂音。

  林观鹤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炸开,比雷符更烫,比剑气更锐。

  他松开云知夏的手,玄铁剑在掌心转了个剑花,朝着邪物影子的七寸直刺过去——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东西,从他手里抢走他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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