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做糖棍-《都市最浪天师:我在人间斩阴阳》

  电动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在巷子里格外清晰。

  林观鹤单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揣在棉服口袋里攥着手机——阮雪半小时前发来消息,说隐世天师门的驻地暖炉烧得正旺,还煮了他爱喝的桂圆红枣茶。

  转过最后一个弯,朱漆斑驳的宅门在路灯下泛着暖黄。

  他刚把电动车停在老槐树下,门里就窜出个裹着红围巾的身影。

  阮雪的棉鞋踩在薄冰上咯吱响,手里的保温杯还冒着热气:“观鹤哥哥!”

  “霜霜姐姐煮了茶,我偷偷加了两块桂花糖!”

  林观鹤接过杯子时,指尖被杯壁的温度烫得缩了缩。

  他抬眼,正撞进阮霜的视线里。

  中医馆的姐姐倚着门框,月白色毛衣外搭件墨绿棉坎肩,发尾用根青玉簪子别着,见他看过来,唇角极淡地翘了翘,算作招呼。

  “进来吧。”

  陈老的声音从厅里传来,带着点沙哑的温和,“承言等你半天了。”

  正厅的炭盆烧得噼啪响。

  李承言坐在八仙桌旁,玄色道袍下露出半截白袜,手里的青铜罗盘转得飞快——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见林观鹤进来,罗盘“咔”地停住,针尖精准指向东南方:“实验结果如何?”

  林观鹤把帆布包甩在桌上,里面的桃木剑磕得瓷盅叮当响。

  他扯下围巾,热气从脖颈处散出来:“测煞盘从1.2降到0.5,沈砚冰的监控分析显示,近三个月全市甜品店打烊后,有十七次‘糖渣失踪’记录。”

  他掏出手机调出照片,屏幕上是监控截图:深夜的面包店后巷,地面的奶油渍像被无形的舌头舔过般干净,“那东西在吃甜的。”

  阮霜凑过来,发间的青玉簪擦过他手背。

  她指尖点着照片里的痕迹:“养煞阵需要阴煞滋养,可甜食属阳......”

  话没说完突然顿住,眼尾微微上挑,“你是说它在主动削弱自己?”

  “或者——”

  林观鹤抽出张皱巴巴的便签纸,上面是他在医院随手记的实验数据,“它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抗拒阴煞。”

  他想起系统任务奖励里泛着幽蓝的雷击木碎片,喉结动了动,“就像人被蛇咬了会本能找解药。”

  李承言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规律的节奏。

  这位隐世天师门的长老向来严肃,此刻眉峰却松了些:“所以你让萧宁调甜品店监控,是要找它的进食路线?”

  “不止。”

  林观鹤把保温杯里的茶喝了个底,桂圆的甜香在喉间散开,“我需要确定它的‘食欲峰值’——比如几点最馋,偏爱哪种糖。”

  他摸出根烟叼在嘴上,却没点,只咬着滤嘴笑,“等摸清楚,咱们可以给它设个‘糖陷阱’。”

  阮雪突然拽了拽他衣角。

  小姑娘的眼睛亮得像两颗黑葡萄,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纸:“我翻了祖宅的旧账册!”

  “民国二十年,曾祖父镇压过一只喜食蜜糖的煞鬼,当时用的是野蜂蜜浸过的桃枝......”

  她偷瞄了眼阮霜,声音放轻,“霜霜姐姐说偏厅那半箱野蜂蜜,是1935年产的。”

  “好姑娘。”

  陈老笑着拍了拍阮雪的头,他鬓角的白发在炭盆前泛着暖光,“当年我跟着你曾祖父见过那只煞鬼,被蜂蜜浸的桃枝戳中时,鬼嚎得比过年的唢呐还响。”

  李承言的罗盘又转了起来,这次转速明显慢了。

  他盯着林观鹤帆布包里露出半截的桃木剑,突然问:“系统奖励的雷击木碎片,你打算怎么用?”

  “做根‘糖棍’。”

  林观鹤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指节抵着下巴,“雷击木属阳,裹上野蜂蜜、桂花糖、焦糖——”

  他突然笑出声,“那东西要是敢咬,保证让它疼得在地上滚三圈。”

  阮霜的指尖在桌沿轻轻叩了两下,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

  她抬眼时,目光像穿过炭盆的热气,落在林观鹤眼底:“需要我去祖宅取蜂蜜。”

  “我也去!”

  阮雪立刻举手,发顶的绒球晃了晃,“我帮观鹤哥哥搬蜂蜜罐!”

  “不急。”

  林观鹤伸手揉了揉阮雪的发顶,小姑娘的发丝软得像团云,“先得确定作战路线。”

  他抽出张白纸铺在桌上,用桃木剑鞘当笔,“医院是它的老巢,萧宁的人已经布了三重警戒线;甜品店是进食点,需要镇灵局的人蹲守记录;祖宅......”

  他的剑鞘在纸上画出第三个圈,“是养煞阵的阵眼,得留最强的人守着。”

  李承言突然放下罗盘。

  他的目光扫过纸上的三个圈,又落在林观鹤眼下的青黑上——这小子昨晚在医院守了整宿,眼下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药渍。

  “我带人守医院。”

  “陈老和阮霜去祖宅,阮雪跟你去甜品店踩点。”

  阮雪立刻炸了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那可不行!”

  “我要帮观鹤哥哥做糖棍!”

  阮霜伸手按住妹妹的肩膀,她的掌心暖得像块玉,“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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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鹤哥哥需要你记录每处甜品店的糖种类,这比搬蜂蜜更重要。”

  阮雪扁了扁嘴,到底没再反驳。

  她掏出小本本唰唰翻页,发顶的绒球跟着晃动:“那我现在就列清单!”

  “桂花糖、麦芽糖、太妃糖......对了,观鹤哥哥爱吃的橘子软糖算不算?”

  林观鹤被她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算,必须算。”

  炭盆里的火星突然“噼啪”炸开,溅起几点细碎的光。

  陈老望着跳跃的火苗,突然开口:“我想起件事——”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怀念,又带着点郑重,“当年那只喜糖的煞鬼,最后是被三斤麦芽糖、两斤桂花蜜,还有半坛子野蜂蜜......”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白纸,扫过林观鹤眼里的锋芒,“撑破的。”

  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林观鹤的手指在纸上轻轻一按,墨汁晕开个小圆点,像颗裹着糖衣的子弹。

  他抬头时,嘴角翘得像把刀:“那咱们就多准备点。”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门帘哗啦作响。

  阮雪赶紧起身去关窗,冷空气灌进来的瞬间,林观鹤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甜香——是阮雪小本本里夹着的糖纸味道。

  他摸出手机,系统任务进度条已经跳到了85%,千年雷击木碎片的蓝光比之前更亮了些。

  李承言的罗盘再次转动,这次指针稳稳指向正北——那是医院的方向。

  他起身时道袍带起一阵风,吹得桌上的白纸哗哗响:“子时三刻我去医院探阵,你们......”

  他看了眼林观鹤,又看了眼阮氏姐妹,“早点休息。”

  “我送您。”

  林观鹤也站了起来,帆布包在身上晃了晃,“正好去车棚拿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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