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暗夜中的对决-《都市最浪天师:我在人间斩阴阳》

  江桥的青雾还没散尽,林观鹤掌心就沁出了冷汗。

  他盯着桥栏外翻涌的雾气,喉结动了动——

  刚才那声“下次先吃老东西”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像根细针直扎后颈。

  他突然攥紧诛邪剑的剑柄,玄铁剑柄硌得虎口生疼,“萧队。”

  “福利院方向。”

  萧宁的战术手电刷地扫过桥下河道。

  光束掠过水面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青雾正顺着河岸往南涌,而南边三百米外,就是林观鹤长大的向阳福利院。

  “草!”

  林观鹤骂了句,转身就往河堤跑。

  他跑得太急,外卖服的衣角被灌木勾住,“刺啦”一声撕开道口子。

  萧宁跟在后面,战术靴踩得碎石乱溅:“周雷带一队守桥!”

  “其他人跟我护着林观鹤!”

  福利院的铁门虚掩着。

  林观鹤冲进去时,正看见王奶奶端着保温桶从厨房出来。

  老人鬓角的白发被夜风吹得乱蓬蓬,见他来还笑:

  “小鹤啊,粥...啊!”

  保温桶“当啷”落地。

  王奶奶身后的葡萄架下,青雾正凝结成那具清末干尸。

  它咧着嘴,尖牙上的绿液滴在葡萄叶上,立刻烧出个焦黑的洞。

  “奶奶!”

  林观鹤抄起锁魂链甩过去。

  银链破空时带起嗡鸣,精准缠住王奶奶的腰,他拽着链子往后猛拉——

  干尸的爪子擦着老人后颈划过,在院墙上抓出五道焦痕。

  “都进屋!”

  “锁门!”

  萧宁反手抽出背后的玄铁剑,剑鞘”当“地砸在地上。

  她挡在林观鹤和干尸之间,战术面罩下的呼吸声粗重得像拉风箱。

  镇灵局的队员们跟着冲进来,有人抛黄符封门,有人举着八卦镜对准干尸。

  干尸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

  林观鹤的耳膜嗡嗡作响,锁魂链在掌心勒出红印——

  这东西刚才在桥上装弱,原来在等他们放松警惕?

  系统提示在视网膜上疯狂跳动:千年煞(伪大天师境)灵核偏移至咽喉佛珠!

  注意,其可通过怨气转移实体!

  “破妄眼!”

  林观鹤咬破舌尖,血珠溅在眼皮上。

  视野瞬间变成暗红,干尸身上的怨气像活蛇般窜动,咽喉处的佛珠泛着幽绿的光。

  他看见每颗佛珠里的人脸都在挣扎,其中一颗的眼睛突然转向他——是王奶奶年轻时的模样。

  “是用福利院老人的生魂炼的!”

  他吼出声,手按在腰间的符咒袋上,“萧队!”

  “砍它咽喉!”

  玄铁剑带着风声劈下。

  干尸却突然化作青雾,从萧宁剑刃的缝隙里钻过去,直扑缩在墙角的李爷爷。

  老人攥着拐棍的手直抖,假牙都掉了一颗:“小...小鹤...”

  “操你妈!”

  林观鹤抄起雷符拍在地上。

  蓝紫色电弧瞬间窜起,在干尸和李爷爷之间织成电网。

  焦糊味混着腐尸气涌进鼻腔,他被呛得咳嗽,可视线始终锁着那团青雾——

  雾气里,佛珠的绿光更亮了,像一盏盏小灯笼。

  萧宁边挥剑边喊,“方局!”。

  “用五雷钉封四角!”

  方局长站在院门口,手里的罗盘转得飞快。

  他扯着嗓子下令:“小刘带一组去东边!”

  “老张守西边!”

  “注意别让雾气散到居民楼!”

  小刘应了声,抱着木盒往院角跑,每跑两步就回头看林观鹤——

  这小子刚才为了拉王奶奶,后背都蹭上了墙灰,可握剑的手稳得像钉进地的玄铁。

  干尸再次凝形时,林观鹤已经摸出了血符。

  这是系统刚解锁的高阶符咒,需要用施术者的心头血绘制。

  他咬破指尖,在符纸上点了七下,鲜血立刻渗进符纹,像活了般游走。

  “疾!”

  他将血符拍向空中。

  红光闪过的刹那,干尸发出比之前更凄厉的尖叫。

  它咽喉处的佛珠裂开道缝,里面的人脸开始扭曲,王奶奶的脸正在融化,变成福利院老周头的模样。

  “没用?”

  林观鹤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系统提示突然弹出:灵核需以本命血连续冲击!

  他咬着牙又摸出三张血符,可刚要念咒,干尸的爪子已经到了眼前——

  这东西竟趁着血符生效的间隙,用怨气裹着爪子穿透了电网。

  “小心!”

  萧宁扑过来。

  她的战术背心被抓出三道口子,露出里面泛红的皮肤。

  林观鹤趁机滚到葡萄架下,抄起块碎砖砸向干尸的膝盖——

  这招是送外卖时跟小区大爷学的,专打泼皮无赖的下盘。

  干尸被砸得踉跄,佛珠又裂开道缝。

  林观鹤眼睛一亮:“萧队!”

  “继续砍咽喉!”

  “我来补符!”

  两人配合着又攻了三轮。

  当第七张血符拍在干尸胸口时,佛珠终于“咔”地碎成两半。

  青雾猛地炸开,裹着无数惨嚎的人脸往天上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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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观鹤喘得像刚爬完二十层楼。

  他扶着葡萄架站起来,看见王奶奶正哆哆嗦嗦地捡保温桶,李爷爷的假牙被踩进泥里,正蹲在地上摸。

  他声音发哑,“都没事吧?”。

  王奶奶抹着眼泪扑过来,把他抱得死紧:

  “小鹤你后背都破了...疼不疼啊...”

  方局长走过来,手里的罗盘还在发烫。

  他盯着天上逐渐消散的雾气,又看看林观鹤染血的袖口:

  “这东西比资料里记载的狡猾得多,能利用目标的弱点精准攻击。”

  林观鹤擦了擦嘴角的血,低头看掌心发烫的雷击木——

  这东西刚才在他兜里烧出个洞,现在还冒着青烟。

  系统提示在视网膜上闪烁:千年煞本体未灭,灵核碎片融入地脉。

  他捏了捏眉心,突然抬头:

  “方局,得去镇灵局调地脉图。”

  “这东西在桥底埋了至少三十年,怨气早渗进地下河了。”

  萧宁扯下战术面罩,露出额角的血痕。

  她把玄铁剑插回剑鞘,冲林观鹤挑眉:

  “我开车,十分钟到局里。”

  福利院的路灯突然闪了两下。

  林观鹤抬头,看见天边有团青雾正往镇灵局方向飘。

  他摸出兜里被压碎的桂花糕,黏糊糊的甜腻感糊在指缝里,像某种预兆。

  “走。”

  他把诛邪剑背回身后,“得让这老东西知道...敢动我护的人,就算爬进地脉最深处——”

  他勾了勾嘴角,眼里闪着幽蓝的光,“老子也能把它挖出来,挫骨扬灰。”

  夜风卷着残留的腐尸气掠过院墙。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是刚才被干尸气波及的老张头。

  林观鹤跟着萧宁往警车走,鞋跟碾碎了块焦黑的佛珠碎片——

  碎片里,最后一张人脸正在消失,那是他十二岁那年,在福利院门口捡到的流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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