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夜叉的噩梦-《原神:嗵一声落下,遗憾炸成花》

  “为什么?”

  钟离就站在白末旁边,目光始终落在白末身上。

  “为什么不想听我说下去,你不是已经不记得他们了吗?听下去,会有不适感吗?”

  “我只是......”

  “夜叉一族大多不得善终,白末,你知道伐难和弥怒的情况吗?”

  钟离按着白末,让他坐到椅子上。

  他俯身斟了一杯茶推到白末面前,很是平静的继续开口。

  “伐难是个性格很是温柔的夜叉,但仍然不可避免的长期遭受业障折磨。”

  “她的噩梦,莫过于,他们并非死于外敌,而是死于彼此之手。”

  ......

  那是很寻常的一次执行任务,夜叉兵分两路,浮舍带着年纪最小的魈,伐难则是和弥怒一起。

  一般来说理应如此。

  几人高高兴兴的分别时,浮舍还说,等处理完这件事,几人一块儿去喝酒。

  他们好久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喝酒了。

  “哈哈哈哈!!都给我小心点啊,这一波处理完,这边的战事也就告一段落了,到时候,搞不好帝君要给我们办庆功宴的!”

  伐难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可不能只买自己喜欢的酒喽!我要喝「回陇若梦」!”

  浮舍挠了挠头:“这个东西倒是难办,民间已经买不着了......”

  “这样!等回来以后,大哥带你们去找帝君他们要一点......不对,这东西不是茶吗?”

  “万一把那两位双生子殿下也请过来了,没有茶怎么能行?”

  弥怒憨憨的笑了笑:“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魈赞同的点了点头。

  浮舍还想说什么,就看见伐难和弥怒笑嘻嘻的朝他挥挥手。

  “先走一步,浮舍大哥!”

  浮舍无奈的笑了笑:“这家伙儿......”

  这本来就是一场毫无疑问的碾压局,按理说......什么事情都不该发生的。

  伐难一直是五位夜叉中最温柔的一位,她十分擅长操控水元素治愈同伴。

  在他们刚刚清理完魔神残渣的时候,伐难忽然觉得头很疼。

  经历了数百年征战,她的精神早已不可避免的被业障污染。

  伐难脑子里开始响起了魔神残渣的嘶吼,她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污秽。

  “怎么会......”

  “不可以......不能让这些东西靠近璃月港......”

  她的水元素从清澈变为浑浊,指甲异化为利爪,眼底闪过一丝猩红。

  “......我曾向岩王立誓,为护法而杀生!”

  荻花洲附近忽然水元素暴走形成暴雨,弥怒愣了一下,转身却看到了陷入疯魔的伐难。

  弥怒试图用岩盾压制她的力量,但伐难早已经认不出昔日的友人。

  “......伐难!!清醒点!你看清楚我是谁!”

  “我是弥怒......!!”

  伐难几乎失智,她的动作仅仅是停滞一瞬,就疯狂的朝着弥怒挥舞利爪。

  ......我一定要杀了这些东西,我必须护住璃月......我是......谁?

  弥怒性格一向稳重,他分析了现在的情况,迅速思考着应对方案。

  他不忍心伤害伐难,于是放弃攻击,仅仅以岩盾抵御水夜叉的攻击。

  弥怒找机会按住了伐难颤抖的肩膀,用尽全力施展岩元素的能力,试图稳定她的心神。

  “伐难!看着我!我是弥怒......你答应过......”

  “什么弥怒......不过是深渊的把戏罢了......我不会再上当了!!”

  “......杀......杀光......杀光所有人......”

  伐难的水凝成尖锐的爪刃,瞬间贯穿弥怒的岩盾。

  弥怒不愿伤她,仅以防御姿态格挡,但伐难的攻击愈发疯狂......她的指甲因过度用力而崩裂,混合着血与黑水的液体溅在弥怒脸上。

  「如果我们谁先入魔了......」

  「不许留情,杀!!」

  “......”

  弥怒终于认清了现实。

  业障不会怜悯夜叉,亦不会怜悯伐难。

  伐难嘶吼着,水元素化作狂暴的浪潮,瞬间冲碎了弥怒的岩盾。

  弥怒知道,此刻的伐难已经无法用言语唤醒了,但为了璃月,他必须制服她,哪怕......是以最残酷的方式......

  他咬牙凝聚岩元素,操控地面突起尖锐的石柱,试图封锁她的行动。

  但伐难的速度太快,她跃起避开,再次扑向他,实在是难缠......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伐难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就是可惜了......

  在一次又一次激烈的缠斗中,弥怒终于又抓住了一次机会,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低吼道:

  “伐难!醒醒!你......”

  但回应他的,是伐难另一只手用力贯穿他的喉咙。

  ......

  “伐难最后清醒了一段时间,她抱着弥怒的尸体,神志几乎完全崩溃。”

  “我察觉到了异样,但已经来不及赶至现场。”

  “伐难接受不了自己亲手杀死同伴的痛苦,只留下了一句,「我为护法杀生......此刻,我却背弃了与帝君的约定,当以死谢罪......」。”

  白末瞳孔微颤,他的话卡在喉咙里,停留了好几分钟。

  他想问他自己在哪里,想问为什么会来不及。

  他想问所有的一切细节。

  但是最后,他只是抱着茶杯,低着头看着茶杯里的液体,不解的问出最想问的问题。

  “钟离,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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