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傲娇骚包太子vs作精太傅之女17-《好孕芍药勾勾手,心机反派失了魂》

  自那日萧凌离开之后,商珩发现小胖墩对他的态度渐渐如常,还收了他不少赔罪礼。

  好似是气消了。

  ......

  玉璃殿。

  “嘶......”银针扎破了指尖,一滴血珠坠在未完工的香囊上。

  青雾见状,慌忙用帕子裹住了谢意卿白皙的指尖。

  谢意卿一愣,另一只手把帕子拂去。

  “小姐.......”青雾有些欲言又止。

  “不碍事。”少女将染血的指尖含入口中,浓睫轻颤,“金线绣纹到底难些。”

  见血止住后,她又重新拿起针线。

  素日握惯毛笔的手执着绣花针,倒显出几分稚拙的可爱。

  “小姐,为何突然......绣上了香囊?”青雾看着谢意卿指尖缠绕的金线,在那白色锦缎上小心翼翼穿过。

  “给某人回礼。”谢意卿头也不抬,扬声道。

  望着锦囊上渐渐显露出的“珩”字,青雾忽地抿唇轻笑,“原来是太子殿下啊。”

  “多嘴。”少女耳尖绯色直漫到脖颈处。

  窗外忽有脚步声顿住,两人都未发现,少年身形一顿,抬手拦住身侧正要上前的小夜子。

  “咳,小夜子,孤还有事,过几日再来。”

  他转身离开时,还不忘确认一番。

  “你方才可听见了?小胖墩说要给孤回礼?”

  “是,殿下。”

  可回到东宫,等了三天都没等到那份“回礼”,商珩还是没忍住找上了门。

  恰巧撞见少女正拿着一个不明物体左瞧瞧右瞧瞧,嘀咕道,“俺不中了,这也太丑了吧......”

  话音刚落,商珩已拈起香囊。

  “这便是给孤的回礼?”

  日光透过金线映在他眉间,将那抹惯常的矜傲都融作春水。

  修长手指抚过鼓胀的地方,忽地轻笑,“这倒像是塞了半斤金瓜子。”

  谢意卿:“......”

  她叉着腰,有些别扭道,“你自己私用就行,切记不可露在外人面前。”

  “为何?”

  他满脸困惑,搞得少女倒是不好意思开口了。

  这香囊确实并不算多好看,鼓鼓囊囊的像个沙包,右下角还歪歪扭扭绣着“珩”字。

  但这是她做的第一个香囊。

  这般想着,又害怕丢人。

  她一把抢过,“殿下若是不喜,本小姐明日唤人送个新的来。这个......就当没见过。”

  商珩喉间发紧,伸手抢回来,“谁说孤不喜欢?”

  谢意卿瞥了一眼那不明物体,沉默了一瞬,“......罢了,随殿下吧。”

  他总不能拿着这丑香囊四处炫耀吧?

  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

  这时,商珩像是注意到什么,瞳孔猛地一缩,“疼不疼......”

  “反派好感度75%”

  谢意卿仰头望见他喉结滚动,忽觉掌心被温热包裹。

  商珩握着她的手腕举到眼前,少女缠着药纱的指尖莹白,他小心碰了碰。

  温软触感令两人俱是一颤。

  “太医署的玉肌膏是摆设么?”

  他语气生硬,指尖却轻柔地避开缠着纱布的地方,“明日让太医院正过来......”

  “不过是绣花针......不必大张旗鼓。”谢意卿下意识缩了缩手,却动弹不得。

  没一会,纱布拆开后,伤口几乎都结痂了。

  但商珩还是把她的指尖挨个都涂上了玉肌膏,生怕留疤。

  上药时,还不忘抱怨道,“要不是看在香囊的份上,孤才不管你。”

  ......

  翌日,一早。

  小夜子为商珩更衣,见他手里拿着香囊不放,不由得打趣道。“殿下,您最近喜欢踢沙包?”

  他天天跟着殿下,竟不知殿下竟有如此爱好。

  “瞎了你的眼,孤手上这是绣着芍药花的香囊。”商珩将香囊小心翼翼地别在腰间。

  “还是小胖墩亲手绣的。”

  他指尖反复摩挲着香囊,语气不自觉扬起:“整个京城,找不出第二件。”

  小夜子试探道,“这难道是殿下和谢小姐的定情信物?”

  商珩一听眸子微亮,压下心中莫名的欢喜,“你竟也这般想?”

  小夜子:“......是,殿下。”

  这个“也”字用得极好。

  ......

  玉璃殿。

  这边,谢意卿正和青雾展示新绣的香囊。“这个青竹是给娘的,梅花的给钰棠的,金丝边的给皇后娘娘的......”

  青雾忍不住赞美道,“小姐手艺越发好了,这香囊上绣的花栩栩如生。”

  闻言,谢意卿看着一个个精致的香囊,勾了勾唇。

  不愧是她,上手就是快。

  当日,她就迫不及待把这些挨个都送上了门。

  于是,在第二天,众人都佩戴上了她送的香囊。

  而商珩也不出意料的四处炫耀。

  “皇妹,你看皇兄与平日里可有不同?”

  商钰棠摸了摸下巴,围着他转了一圈。“皇兄,你今天像是开屏的孔雀,花枝招展的。”

  商珩挑了挑眉,“还有呢?”

  “还有嘛......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商钰棠视线一滞,“腰间别着沙包?打人用的?”

  闻言,少年咬牙切齿道,“是她送的。”

  “香囊!”

  这个“她”指谁,不言而喻。

  商钰棠捂嘴笑道,“那可是巧了,本宫这儿也有一个。”

  “卿卿送的。”

  说着,她晃了晃腰间别着的精致香囊。

  “听说,母后那也有一个。”

  商珩攥着腰间鼓囊囊的香囊,顿时僵在原地。

  前日谢意卿塞给他时,还红着脸说「独一份」

  今日怎的就变了??

  “皇兄?”商钰棠用手晃了晃。

  他闷不作声,转身就离开,直奔玉璃殿。

  刚迈进殿门,就见少女抱着猫儿逗弄,他抿了抿唇,心情郁结。

  “小胖墩。”

  “为何人人都有你绣的香囊?”

  谢意卿仰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心里暗道不妙,连忙起身,放下小小。

  她必须先发制人。

  “第一个难绣,殿下若不喜,便还回来。”说着,少女伸手欲夺,却撞进木香萦绕的怀抱。

  “第一个......”

  商珩喉结滚动,玉扣相击的脆响里混着他低沉的喘息。“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你......”谢意卿抢不回来,小脸气鼓鼓的。

  见她这副模样,少年小声解释,“孤没有不喜,也没生气。”

  手上顺势将香囊揣进怀里。

  可他当真没有生气吗?商珩想起自己看到皇妹身上的香囊时,那一瞬间的憋闷和不悦。

  好像是真的。

  ......

  这边,青雾抱着竹篮走出玉璃殿,恰好看见太子殿下鬼鬼祟祟地躲在廊柱后,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香囊。

  她躲在拐角处,看着少年一本正经地把那个歪歪扭扭的香囊系在腰间,还特意调整了玉带的位置。

  回去后,青雾笑着把这事告诉谢意卿。

  谢意卿听完沉默片刻,明明丢人的是太子,她却莫名觉得脸上发烫。

  “随他去吧。”她故作镇定地摆摆手,“反正他不说,谁会知道是本小姐绣的?”

  她哪里知道,这香囊刚送出去的第二天,宫里就传开了——太子殿下腰间那个针脚歪斜的香囊,正是昭阳郡主亲手所绣。

  ......

  一日一日,花开花落。

  四年后,谢意卿的及笄礼定在春日,谢府上下为此早已忙碌多日。

  这些年,萧凌也曾多次来信致谢,洋洋洒洒写下不少这几年的经历,得到了父皇和朝廷的重视,百姓赞扬,信中最后还重提当年承诺,立誓必定会助太子。

  谢意卿收到信后没多久,商珩就得知是那焱朝二皇子送来的。

  起初,他几番试探,少女却始终笑而不答。

  谢意卿自是不会告诉他,自己在为他今后登基做打算。

  后来,商珩闷声吃醋,只能拿那鸽子撒气。

  凡是谢意卿收到信后,他就找自家皇妹比试射术,总是“无意”用箭射到鸽子。

  射下来的鸽子,也不愿浪费。找宫中的御厨做烤乳鸽、乳鸽汤、清蒸鸽子、红烧鸽子......但凡是那萧凌送来的鸽子,都有来无回。

  偏生谢意卿还不能说他,毕竟这家伙也没妨碍她看信。

  让她满意的是,好感度也零零散散加到了85%。

  另外,前两年,商余频频登门,谢意卿都让向菱去将他打发走。

  一来二去,倒是阴差阳错帮两人培养了些许感情。

  谢意卿都暗自感叹,不愧是男女主,互相吸引。

  直至后两年,商余为争圣宠渐渐少来,反倒让她落得个清闲。

  ......

  及笄当日,春光明媚,桃花开得正盛。

  谢府门前车马盈门,从朝中重臣到皇室贵胄,贺礼堆积如山。

  谢太傅与柳氏亲自在府门迎候,额头已沁出细汗。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内侍唤了一声,满座宾客皆惊。

  众人慌忙跪拜行礼,心中暗惊。这谢家竟得圣眷至此?

  景帝携皇后缓步入席,含笑抬手。“今日是昭阳郡主及笄之喜,朕与皇后特来观礼。”

  说罢,命人呈上贺礼——一对鎏金飞凤衔珠步摇,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过了许久,礼官开始宣读名单。

  安坐在东房等候的谢意卿毫不意外地听到了商珩为她准备的及笄礼物。

  “太子殿下,送上玉面鱼尾屏风一面,金砚一台,琉璃金丝双彩绣灯一盏。”

  宣礼声落,满座哗然。

  谢太傅与柳氏相视愕然——那玉面鱼尾屏风,有人说那屏风上萦绕的海雾都是珍珠磨粉掺进了玉石。

  这可是连公主求而不得的珍宝,如今竟成了自家女儿的及笄礼?

  就连台上的景帝和皇后也忍不住对视一眼,面露诧异。

  自家皇儿竟这么大手笔?

  东房内,谢意卿指尖轻抚案几,唇角微扬。

  她这竹马哥哥,当真是张扬......

  许久,礼乐起,少女缓步入了院中。

  她身着素色采衣,三千青丝垂落,额间花钿嫣红,乌发垂肩,款款而来。

  风一吹,桃花落了她满身。

  偶有一两朵缀在发间,衬得原本就娇俏的少女越发动人,引得众人目光聚于她身上。

  那一瞬间,他们便知为何此女,竟引得三位皇子求娶。

  商珩黑眸直直看向人群中明艳的少女,视线不曾移开。

  礼官喊道,“梳发——”

  闻言,这位素来端庄的太傅夫人指尖微颤,在替女儿挽起第一缕青丝时,突然想起她幼时总嚷着要她梳发的模样。

  她指尖微颤,眼中既欣慰又怅然。

  半晌,柳氏才上前拿起玉簪,小心翼翼地插入谢意卿的发间。

  “吾家小女,今始及笄,今月吉日,始加元服。”

  谢意卿向谢父、柳氏行拜礼,观礼宾客揖礼。

  礼官手持锦帛,朗声宣道:“笄礼已成,当赐嘉字。”

  谢太傅和柳氏给谢意卿取了一“字”。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

  “瑶华。”

  及笄礼毕,众人皆散去,宾客散尽的庭院里,唯独那人玄色蟒袍上落满绯色花瓣,立于院中。

  他望着阶前及笄的少女,忽然想起那年上书房,她气鼓鼓扯断绣线的模样。

  指尖微动,从袖中取出一个檀木小盒。

  “给你的。”他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

  盒中静静躺着一支青玉簪,簪头雕着朵半开的芍药,玉色温润,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谢意卿接过玉簪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

  商珩忽然有些恍惚——明明记得不久前她还是个会揪着他打架的小胖墩,怎么转眼就已及笄。

  她出落得越发美了,让他下意识觉得,这样的人就该好好宠着,好好保护着。

  \"殿下亲手刻的?\"她翻看着玉簪,忽然抬眸一笑。

  少年微微侧头,耳尖红的滚烫。

  “嗯......”

  “不过是孤闲暇时,无意刻的,赠你。”

  到这时候还嘴硬,但今日是她及笄礼,谢意卿不愿计较。

  “今日是本小姐的及笄礼,”她将玉簪小心收入怀中,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欢喜,“便准殿下讨个彩头。”

  商珩望着少女明亮的眼睛,忽然开口道。“愿卿年年有今日。”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殿下可算是嘴甜了一次。”少女眼睛一转,他这不就是在夸她“永远十八岁”嘛。

  她转头便坐在石桌上,看着纷飞的桃花,想着自己越发充盈的小金库,不由得勾起唇角。

  都是她的小钱钱~

  少年看着眼前的一幕,竟有些失神,轻声呢喃道,“岁岁有我在。”

  然而沉迷于小金库的某人,未曾听到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