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坤宁宫的旧局,毒酒里的新机-《我在大明后宫和马皇后争宠》

  李萱踩着坤宁宫门槛的瞬间,鞋底仿佛踩碎了层薄冰。殿内弥漫着浓重的檀香,却盖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和第32次轮回时马皇后用来毒杀贤妃的“苦杏汤”气味如出一辙,只是这次藏得更隐蔽,混在香灰里若隐若现。

  【轮回次数:48 残留痛感:第32次喉头被苦杏仁味堵住的窒息感,指甲抠进金砖缝隙的刺痛,看着马皇后端着空碗冷笑时的眼冒金星】

  “妹妹倒是比本宫想的胆大多了。”郭宁妃抢先一步跨进正殿,素色宫装的裙摆扫过供桌,带起片香灰,“皇后娘娘的灵位还没摆好呢,妹妹就敢踏进来,就不怕娘娘夜里找你索命?”

  李萱没接话,目光落在供桌后的梁柱上。那里的雕花木纹有处细微的断裂——第29次轮回时,马皇后就是让人在这梁柱里藏了毒箭,机关绳就系在供桌最左侧的香炉腿上,稍一碰触就会触发。她不动声色地往右侧挪了半步,避开那片危险区域。

  太子朱标捧着个牌位,小心翼翼地放在供桌上,牌位上“孝慈高皇后马氏”的字样墨迹未干。他转身时正好撞见李萱的动作,眉头立刻拧起来:“你躲什么?难道真做了亏心事,怕母后怪罪?”

  “殿下说笑了。”李萱屈了屈膝,指尖在袖袋里扣住短弩扳机,“臣妾只是觉得香灰呛人。倒是殿下,捧着牌位的手在抖,是怕皇后娘娘问起……西郊破庙的事吗?”

  太子的脸“唰”地白了,手里的牌位差点摔在地上:“你胡说什么!”

  “臣妾可没胡说。”李萱走到供桌前,故意用袖口掸了掸香炉上的灰,指尖避开那根细如发丝的机关绳,“皇后娘娘与时空管理局勾结,意图谋害陛下,这事陆峰的人早就查得一清二楚。殿下昨日在御书房为这样的人求情,就不怕陛下心寒?”

  郭宁妃在一旁听着,脸色渐渐变了。她本想借太子的手逼李萱出错,没料到李萱竟直接把马皇后的罪名摆到台面上,这是要把太子也拖下水?

  “你别血口喷人!”太子气得发抖,指着李萱的鼻子,“母后绝不会做这种事!定是你陷害她!”

  “是不是陷害,殿下心里清楚。”李萱拿起供桌上的酒壶,壶身冰凉,壶底的落款是“洪武三年制”——那是马皇后刚入宫时用的物件,第17次轮回时,李萱还见过她用这壶给朱元璋温酒。她拔开塞子,一股醇香混着苦杏仁味扑面而来,“殿下若是不信,不如敬皇后娘娘一杯?就当是……替她谢罪。”

  太子的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虽愚钝,却也闻出了酒里的不对劲。

  郭宁妃慌忙打圆场:“妹妹这是做什么?皇后娘娘刚‘过世’,怎能用这种话咒她?”她想伸手去夺酒壶,却被李萱侧身避开。

  “宁妃姐姐这是怕了?”李萱举起酒壶,对着光线晃了晃,酒液里浮着层极细的银沫——那是“牵机引”遇酒产生的反应,第30次轮回时达定妃用这毒杀贤妃,李萱对这反应再熟悉不过,“还是说……这壶酒,本就是姐姐为臣妾准备的?”

  郭宁妃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确实让人在酒里下了毒,原想等李萱祭拜时“不小心”泼到她身上,或是逼她喝下,没料到李萱竟一眼就识破了。

  太子看看李萱手里的酒壶,又看看郭宁妃惨白的脸,哪里还不明白?他猛地转向郭宁妃,声音都在发颤:“是你?是你害死了母后?还想嫁祸给李萱?”

  “不是臣妾!殿下明鉴!”郭宁妃扑通跪倒在地,发髻上的赤金步摇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是……是马皇后自己留下的毒酒!臣妾只是想……想让萱嫔妹妹难堪!”

  “够了。”李萱将酒壶重重放在供桌上,壶盖弹开,毒酒溅出几滴在香灰里,立刻冒起细小的泡沫,“殿下若是还念着母子情分,就该查清皇后娘娘到底做了什么,而不是被人当枪使。”

  太子盯着地上的泡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想起马皇后最近的反常——频繁与淮西勋贵私会,夜里总在密室里待很久,甚至偷偷销毁过一些信件。以前他只当是母后在防备李萱,现在想来,全是破绽。

  “我……”太子张了张嘴,突然捂着脸蹲在地上,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李萱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同情。第48次轮回了,这太子永远学不会透过表象看本质,总被情绪牵着鼻子走。若不是朱元璋护着,他早就死在后宫的算计里了。

  “宁妃姐姐,”李萱转向还跪在地上的郭宁妃,声音冷得像冰,“你说这毒酒是皇后娘娘留下的,可有证据?”

  郭宁妃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臣妾……臣妾有!”她突然扑向供桌,手指猛地拽向左侧的香炉腿,“这梁柱里有皇后娘娘藏的密信!里面写了她和时空管理局的交易!”

  “小心!”李萱厉声喊道,同时扑过去将太子推开。

  “咻咻咻”几声,三支毒箭从梁柱里射出,擦着太子刚才的位置飞过,钉在墙上,箭尾还在嗡嗡作响,箭尖泛着幽蓝的光——是淬了“牵机引”的毒箭!

  太子吓得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郭宁妃也没想到会射出毒箭,愣在原地,随即尖叫起来:“不是臣妾!是皇后娘娘!是她想杀我们!”

  李萱没理她,快步走到梁柱前,看着那三个箭孔。箭孔内侧有处松动的木片,她用发簪轻轻一挑,里面果然掉出个油纸包,裹着几封信件。

  她捡起信件,拆开一看,里面的字迹正是马皇后的,详细记录了她与时空管理局的交易:用朱元璋的行踪换“永生”,用李萱的性命换“后位稳固”,最后还提到——“太子性情懦弱,若事败,可让他顶罪”。

  李萱将信件扔到太子面前:“殿下自己看吧。”

  太子颤抖着拿起信件,越看脸色越白,最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母后……她怎么能这样对我……”

  郭宁妃看着那些信件,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报应!这就是报应!马大脚!你机关算尽,最后还不是栽了!”她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抢了我的后位,害了我的孩子,现在终于遭报应了!”

  李萱皱了皱眉。郭宁妃的反应太激烈了,不像是单纯的报复,更像是……解脱?她突然想起第27次轮回时,郭宁妃临死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这两人之间定有不为人知的恩怨。

  “春桃,”李萱对着门外喊道,“把郭宁妃拖下去,关进慎刑司,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见她。”

  “是!”春桃带着几个侍卫走进来,架起还在狂笑的郭宁妃往外走。

  郭宁妃被拖到门口时,突然回头看向李萱,眼神里带着诡异的笑:“李萱!你别得意!马皇后死了,还有我!这后宫的位子,轮不到你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坐!”

  李萱的心脏猛地一跳。来历不明?郭宁妃知道什么?

  她刚想追问,就见太子突然站起来,手里紧紧攥着那些信件,眼神通红:“我要去找父皇!我要告诉他这一切!”

  “殿下三思。”李萱拦住他,“这些信件若是交给陛下,殿下觉得……陛下会怎么看你?”

  太子愣住了:“我……”

  “陛下会觉得,你明知母后有异却不禀报,甚至还为她求情,是不孝;被郭宁妃当枪使,差点送命,是不智。”李萱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殿下觉得,以陛下的性子,会怎么处置一个不孝不智的太子?”

  太子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手里的信件“啪嗒”掉在地上。他想起朱元璋的严厉,想起那些因“失职”被废黜的皇子,腿一软,又瘫坐回地上。

  “那……那我该怎么办?”太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无助的孩子。

  李萱弯腰捡起信件,叠好放进袖袋:“这些信件,臣妾会替殿下收好。殿下只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以前一样孝顺陛下,好好处理朝政,很快就会过去的。”

  太子抬起头,看着李萱,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畏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你……你真的会帮我?”

  “殿下是陛下的嫡子,是未来的储君。”李萱的语气很平静,“臣妾帮殿下,就是帮陛下,帮大明。”

  她当然不是好心。太子是朱元璋最看重的儿子,保住太子,就能进一步获得朱元璋的信任,拿到双鱼玉佩的全部秘密。至于太子欠她的情分,迟早会变成最锋利的武器。

  太子看着她,犹豫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信你。”

  李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她转身往殿外走,阳光透过门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袖袋里的双鱼玉佩轻轻震颤,像是在为她喝彩。

  走出坤宁宫时,春桃凑过来小声说:“小主,陆百户说,慎刑司的人在郭宁妃的住处搜出了这个。”她递过来个小巧的银盒。

  李萱打开银盒,里面是半块玉佩,和朱元璋给她的那块旧玉佩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刻着个“郭”字。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这玉佩……是第18次轮回时,朱元璋送给郭宁妃的!后来郭宁妃失宠,玉佩就不知所踪,没想到竟一直被她藏着。

  看来,郭宁妃对朱元璋的心思,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

  “让陆峰继续查。”李萱将银盒收好,“我要知道郭宁妃和马皇后所有的恩怨。”

  “是。”

  李萱抬头看向承乾宫的方向,阳光正好,照在琉璃瓦上,泛着耀眼的光。她知道,解决了马皇后和郭宁妃,后宫暂时能清静些,但这远远不够。

  时空管理局还在,双鱼玉佩的秘密还没解开,朱元璋的身份依旧是谜。

  这场轮回的棋局,还远未结束。

  但她不怕。

  因为她是李萱,是从48次轮回里爬起来的李萱。每一次的死,都让她更清楚该怎么活。

  她摸了摸怀里的双鱼玉佩,蓝光在衣襟下轻轻跳动,像一颗正在积蓄力量的星。

  下一局,该轮到她执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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