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枕中藏毒,后位的暗箭-《我在大明后宫和马皇后争宠》

  李萱将那包“醉仙颜”花瓣倒在白纸上时,指尖被花瓣边缘的细刺扎了下,渗出颗血珠。淡紫色的花瓣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异香顺着鼻腔钻进脑子里,让她想起第43次轮回那个疯癫的妃子——她被关在冷宫里,见人就傻笑,手里总攥着朵干枯的“醉仙颜”,太监说她半夜会对着月亮哭,喊着“皇后饶命”,最后在一个雪夜冻僵在墙角,手指还保持着抓挠的姿势,像要从墙里抠出什么。

  【轮回次数:53 隐痛预警:太阳穴阵阵发紧,这是“醉仙颜”残留气息引发的反应,第43次轮回她曾误闻过这香气,醒来后头痛欲裂,三天三夜没合眼】

  “小主,这花真有那么厉害?”春桃捏着鼻子往后退,“闻着挺香的,怎么会让人变傻?”

  “越是香的东西,越可能藏着毒。”李萱用银簪拨开花瓣,里面的花蕊黑得像墨,“这‘醉仙颜’要配合特定的熏香才能发作,单独放着只是普通香料,马皇后倒是谨慎。”

  她想起第20次轮回,马皇后用类似的手段对付过一个得宠的才人,先是在香炉里掺少量“醉仙颜”,让那才人日渐嗜睡,再趁着她精神恍惚时,诬陷她“对御座不敬”,朱元璋本就多疑,当即下令杖责三十,那才人本就虚弱,没撑过当晚就咽了气,尸体被拖去乱葬岗时,头发还在往下掉。

  “那现在怎么办?把这花交给陛下?”春桃急道。

  “交上去,马皇后只会说‘是太子妃自己放的,想栽赃本宫’。”李萱将花瓣重新包好,塞进妆匣最底层,“没有证据,贸然动手只会引火烧身。”

  她比谁都清楚马皇后在朱元璋心里的分量。第11次轮回,她拿着马皇后收受淮西勋贵贿赂的账本去找朱元璋,本以为能扳倒对方,结果朱元璋看都没看,只冷冷地说“皇后跟着朕吃了半辈子苦,收点东西怎么了?”,转头就以“挑拨帝后关系”为由,把她扔进了浣衣局,寒冬腊月里凿冰洗衣,手指冻得像红萝卜,裂开的口子渗着血,在冰水里一泡,疼得钻心。

  “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春桃跺脚道,“马皇后都把毒放到太子妃枕头里了,这是明摆着要对东宫下手!”

  “急什么。”李萱拿起梳子慢慢梳头,铜镜里映出她平静的脸,“马皇后急着动手,说明她心虚了。常氏是常遇春的女儿,背后是军功集团,动她就是打军功集团的脸,朱元璋不会坐视不理。”

  她要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马皇后百口莫辩的机会。

  正说着,殿外传来脚步声,是东宫的王嬷嬷来了,手里还捧着个食盒,脸上带着感激:“李姑娘,太子妃让老奴给您送些点心,说是多谢您昨晚出手相助。”

  李萱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糕点,还有一小罐蜂蜜:“太子妃太客气了。”

  “客气什么,若不是您让刘太医及时赶来,太子妃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王嬷嬷压低声音,往四周看了看,“老奴偷偷告诉您,太子妃醒了后说,前几日马皇后派人送来个锦枕,说是贡品,让她好生用着,那‘醉仙颜’,就是从那枕头里掉出来的。”

  李萱心里一动:“锦枕还在吗?”

  “在!太子妃让老奴藏起来了,说等您拿主意。”王嬷嬷的声音发颤,“那枕头上绣着凤凰,一看就是皇后娘娘用的规制,除了她,谁也不敢用。”

  这就是证据!李萱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马皇后千算万算,没算到常氏会把枕头留着。

  “王嬷嬷,您回去告诉太子妃,把枕头藏好,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李萱的声音沉了下来,“等时机到了,自然有用。”

  王嬷嬷点头应下,又说了几句常氏的近况,无非是身子虚,需要静养,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小主,这下有证据了!”春桃兴奋地搓手,“我们可以……”

  “还不行。”李萱打断她,“马皇后是六宫之主,仅凭一个枕头,扳不倒她。我们得再添把火。”

  她走到案前,提笔写下“达定妃”三个字。达定妃是郭子兴的义女,向来和马皇后不对付,第34次轮回,她亲眼看见达定妃在朱元璋面前哭诉马皇后“克扣份例”,虽没动摇马皇后的地位,却也让朱元璋对其多了几分猜忌。

  “春桃,你去达定妃宫里一趟,就说我前几日得了块上好的墨,想请她来品鉴品鉴。”李萱放下笔,嘴角勾起抹算计的笑,“记得路上‘不小心’让坤宁宫的人看见。”

  达定妃最爱附庸风雅,又好打听消息,让她知道马皇后在太子妃枕头里放毒,以她的性子,定会添油加醋地传出去,到时候就算没有实证,马皇后的名声也会受损。

  春桃刚走,李德全就来了,脸上堆着笑:“李姑娘,陛下在御花园钓鱼,让您过去作陪呢。”

  李萱心里清楚,这是朱元璋在试探她。昨晚处置吕氏和郭宁妃,她都表现得过于沉稳,不像个刚入宫的宫女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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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故意在发间插了支素银簪,换了件半旧的浅绿宫装,走到御花园时,朱元璋正坐在湖边的钓椅上,手里拿着鱼竿,身后的小太监捧着茶盏,见她来了,抬眼笑了笑:“来了?”

  “陛下。”李萱屈膝行礼,目光落在他脚边的鱼桶上,里面已经有几条小鲫鱼,“陛下好兴致。”

  “闲来无事,钓钓鱼解闷。”朱元璋拍了拍身边的石头,“坐。”

  李萱刚坐下,就见他突然提起鱼竿,一条尺长的鲤鱼被钓了上来,在草地上蹦跳着,溅了她一裙摆的水珠。

  “呀!”她故作惊慌地往后躲,裙角却勾到了石头缝,踉跄着摔在草地上,手肘磕在石头上,疼得她倒抽口冷气。

  这一摔是故意的。她要让朱元璋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胆小怯懦的宫女,而不是那个心思深沉的“棋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朱元璋放下鱼竿,伸手将她拉起来,指尖触到她手肘的红肿,眉头皱了皱,“磕疼了?”

  “不碍事。”李萱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眼角却偷偷观察他的神色——他眼底有关切,却没有怀疑,看来这一摔是对了。

  “李德全,拿点金疮药来。”朱元璋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亲自扶着她坐在钓椅上,“你啊,看着沉稳,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冒失。”

  “臣妾……臣妾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鱼,慌了神。”李萱揉着胳膊,声音软糯,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朱元璋被她逗笑了,拿起鱼竿重新挂上鱼饵:“这鱼有什么好怕的?比起来,后宫那些人,才更像水里的鱼,看着温顺,一不留神就会咬你一口。”

  李萱的心猛地一跳,抬头撞进他的目光里。他这话是在提醒她,还是在试探她?

  “陛下说得是,所以臣妾才想一直跟在陛下身边,有陛下在,臣妾什么都不怕。”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依赖。

  朱元璋看着她的发顶,突然叹了口气:“你啊……”他没再说下去,只是重新拿起鱼竿,目光投向湖面,水面倒映着他的影子,忽明忽暗。

  李萱知道,这关算是过了。朱元璋对她的“依赖”很受用,这是独宠的基础,也是拿到双鱼玉佩的必经之路。

  钓了会儿鱼,朱元璋要去处理政事,临走前突然说:“郭宁妃禁足期间,她宫里的份例减半,你去盯着点,别让她耍花样。”

  这是把郭宁妃的处置权交给了她。李萱心里一喜,屈膝道:“臣妾遵旨。”

  看着朱元璋的背影消失在花木深处,她才收起脸上的怯懦,眼神变得锐利。郭宁妃的份例减半,马皇后必定会插手,到时候……

  “李姑娘,达定妃来了,说是来品鉴墨的。”小太监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李萱转过身,见达定妃穿着件石榴红宫装,手里摇着团扇,身后跟着两个宫女,笑盈盈地走来:“妹妹这御花园的景致,可比我那破院子好多了。”

  “姐姐说笑了,姐姐宫里的牡丹才是一绝。”李萱笑着迎上去,故意往湖边退了两步,让路过的坤宁宫太监能清楚地看见她们。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达定妃果然按捺不住,拉着她的手低声问:“妹妹,听说昨晚东宫出事了?太子妃……”

  “姐姐小声点!”李萱故作紧张地四处看了看,“这事说来话长,姐姐若不嫌弃,改日来臣妾宫里,臣妾再细细说给您听。”

  达定妃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啊,就明天吧,我正好有些新得的好茶,给妹妹送去尝尝。”

  送走达定妃,李萱站在湖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嘴角勾起抹冷笑。马皇后,淮西勋贵,郭宁妃……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摸了摸发髻里的双鱼玉佩,冰凉的触感让指尖安定。只要拿到完整的玉佩,就能离开这个吃人的后宫,躲开时空管理局的追杀,结束这无休止的轮回。

  为了这个目标,她可以忍,可以装,可以步步为营。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会一步步走过去。

  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湖面上,像铺了层碎金。李萱转身往承乾宫走,背影在暮色里拉得很长,坚定得像块磐石。

  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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