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感而发说出这句话。
到了现在，只要修为没有超过八境，哪怕是遭受到致命伤害，只要她想，对方就不会死。
暂时蒙蔽竹蜻蜓的五感，让他短时间不会清醒过来后，林妙芸继续将目光放在城外。
说起来，修士之间的战争区别于凡人。
凡人攻城，基本是在城池门口进行。
修士攻城，无论是妖兽还是人族，都会不约而同约定好一个地点，然后派出武者修士过去厮杀。
当然，妖兽攻城自然是有一点点不同的，仍旧会有部分低阶妖兽如凡人那般攻略城门，给予心理压力。
双方克制并非他们讲道理，而是谁都不敢大肆屠杀生灵。
天谴可不是说说而已，是真实存在的。
“道姑，你说我出手暗中杀掉一部分六级妖兽如何？”
林妙芸跃跃欲试。
竹蜻蜓是她的好哥哥，对方敢将之打成重伤，就得承受她的怒火。
要不是得考虑到林凡，她刚才就直接出手一锅端外面所有的妖兽了。
道姑摇头否决：“小姐，顺其自然。”
两人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提及击杀七级妖兽的事。
杀了，妖兽只会派遣更强大的存在而来。
妖族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皆在，真真是时来天地皆同力，势不可挡。
这里要是遭受阻碍，对方就一定会增派妖王，妖皇、妖尊，乃至那位十境无上存在亲自出手。
那时，就真的是生灵涂炭。
林妙芸可以保清平无事，那其他地方呢？
不是她悲天怜人和圣母，而是人死太多的话，不利于她收割好感值。
闻言，林妙芸强行按耐住内心躁动，颇有些失落叹气：“那行吧。”
顺其自然是最好的。
倘若楼兰真的撑不过去，她在暗中出手解决一些，尽量让双方形成势均力敌之势。
“我出去收割一些好感值吧，你帮我照顾好蜻蜓哥哥。”
连续两天没有得到好感值，这让林妙芸有些心烦意乱。
此刻正值收割好感值的最佳时机，她并不想错过。
炼丹的事让师姐去操心。
片刻后，她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镇武司之外的营地中，穿梭于个个伤员之间。
“哥哥~你疼不疼呀？那些妖兽真是可恶，让我逮到我一定把他们捶死，太坏了。”
【恭喜您获得……】
“哥哥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哦，我尽量轻一些，这几天尽量不要乱跑乱跳，以免伤口重新裂开。”
“我听说外面的战况很惨烈，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这是真的吗？可是我不想你们有事啊！”
【恭喜您获得……】
连续两天。
林妙芸都在临时搭建的营地中穿梭。
由于时间有限，加上伤员太多，对每一个人她只能做到简单治疗和言语上的安慰。
尽管这种情况在上一次她经历过，但她的心仍旧有些沉重。
明明没有救济世人的能力，却有一颗同情他人的心。
好在收割到的好感值让她不至于那么难受。
短短两天时间，她一共收获到七万好感值，算是把来楼兰浪费的第二天的好感值给挣回来了。
忽然间，她觉得要是不死那么多人的话，好像一直保持这种情况也不错。
她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然……自己让现在这种情况一直保持下去？
这个念头一滋生出来，就如荒野的野草挥之不去，疯狂占据她整个大脑。
就连她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但对于林妙芸来说，什么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样的方法可以得到更多好感值。
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她脸上划过纠结一个，眉角上扬。
想了想，她到底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一直处于战乱中的话，会民不聊生，百姓不能安居乐业谁去娶妻生子？
生意不是做一次就结束，割韭菜也不是割一次就好了。
她要的是源源不断的好感值，细水长流。
真正的商人只赚取有限的利润，暴利是不长久的。
平复好内心那些疯狂的念头后，她继续救治病人。
记得最初刚来这个世界那会儿，她看见病人，伤残，还有死人时特别惶恐，没想到有一天她不仅不害怕，反而成了一名丹药师。
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她十分庆幸自己当初选择走这条路，否则她这几天只能坐吃山空，没有新的好感值来源。
城外。
“妖皇陛下的旨意是让我们围而不攻，说是人族会不战而退，可是为何连续几天了，仍旧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越战越勇。”
一位金毛狮王瓮声瓮气说道。
有着人一样的身躯，全身却长满金色毛发，并且脸庞也是狮子的模样。
这一幕若是放在人族城池中不知道要吓坏多少人，然而在这里，却平平无奇。
谁让这里坐着好几位如金毛狮王一样的妖王。
有人面狼身的妖王，亦有形似凤凰的雀类妖王。
千奇百怪。
妖族的修行与人族其实相差无几，细微方面会有差异，大体上差不多，在第七境时也是修五个大藏。
修大藏之时，妖兽就可以更换面容与身材。
妖族更换身形的对象大多是来自于更强大的存在。
比方说有的见识人族厉害，就会幻化为人形态，有的听说过传说中的神兽，就会往神兽变化而去。
并不存在说人族是万灵之长，所有妖兽就都会往人形态变化而去，况且除了人族之外，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生灵承认过人族是万灵之长。
变化的形态程度由修炼五个大藏的进度与形态难度有直接关系。
人面狼身妖王不语，只是表情变得阴鸷许多，眼中时不时闪过嗜血之色。
如青鸾一样的鸟类妖王语气颇为不耐烦说道：“要我说直接杀进去吧，一直停在这里，让别的妖王知道还以为是我们不行。”
“此事有古怪。”金毛狮王脸上闪过一道疑惑之色，浑身金毛闪动，像闪闪发光的金子。
妖皇陛下曾言之凿凿说人族会退走，他们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这座城池，可为什么事与愿违了呢？
照这个进度下去，他们若不出手，起码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攻下。
在他沉思之际，青鸾形态的妖王忽然出声：“你们说此次攻打人族，是否是那位妖祖的意思？”
妖祖二字一出，此处立即变得针落可闻，十分寂静。
时间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妖兽一动不动。
很快，每个妖的脸上都流露出炙热与崇拜。
妖祖啊！
那是妖族！不，是世间第一位十境大能。
与这样的存在生在同一时代，真是他们的荣幸。
毕竟他们见证了一个新的时代。
金毛狮王明显是几位妖王中的领头者。
砰！
他一掌把木桌破碎，猛然站起身子，沉声说道：“明日若人族还不后撤，那就出手灭了他们！”
妖祖二字竟有如此魅力，只是听到，就让一个心如磐石的妖王即刻更改主意。
青鸾形态的妖王扬起鸟脸，肆意大笑：“早就说平推过去的，这个时代注定是属于妖族大人，你却非要听……”
突然！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闭嘴一言不发。
金毛狮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深处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嘲讽意味。
接着两人同时把目光放在人面狼身的妖王身上。
人面狼身抬头，嘴角露出暴虐笑容，他伸出细长的舌头舔舐两边脸颊，阴恻恻一笑：“可以。”
三妖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大笑。
“一切为了妖族！”
“当然，还有我们的妖祖大人，哈哈哈！”
……
人族这边。
“奇怪，妖兽怎么退走了？按照平时风格，起码要打到半夜才对。”
“管他呢，退了好，玛德！一群狗崽子，tui！”
“呼~我又活过了一天，朝廷什么时候派来援军啊，真怕我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死了不要紧，可是我的妻儿老小呢？”
“万岁！”
楼兰城此刻的景象与半月之前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以前虽说不上热闹非凡、摩肩接踵，却也不是现在的十室九空。
街道两边的店铺关的关，搬的搬。
即便是对朝廷有信心没有逃出城外的百姓，亦没有心思去做生意。
而这导致一连串连锁反应，没有生意，底层百姓就失去了经济来源，同时购买生活必须用品也成了一件非常困难之事。
好在林凡在关键时期表现出铁血手腕，非常果断的以强硬态度要求官府必须为百姓大开方便之门，十分有魄力。
这才没有让更悲惨的情况发生。
即便如此，战争若不能尽快结束的话，妖族甚至不需要做什么，楼兰城就会自动从内部瓦解。
此前这里环靠荒漠与十万大山，还有沧澜江，地理优势得天独厚。
楼兰百姓可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只要不懒，就不会被饿死。
而现在，妖族围城之后，切断了通往十万大山和沧澜江的道路。
朝廷迟迟不来援助，楼兰城说是一座孤城都不为过。
这还是林妙芸一直催促清平那边送来物资的结果。
可相较于庞大的古兰郡，才刚晋升处于百废待兴的清平郡送来的资源与杯水车薪基本没什么区别。
炼丹室中。
“妖族有那位在，想要掠夺到更多资源我可以理解。”
“赤火宗一直被大景压着打，内心憋了一口气，趁这个时候打秋风围攻居雍我也能理解。”
“但是吧……你僵圣宗插手是干嘛？闹呢？”
林妙芸盘坐在蒲团之上，目光从楼兰移开，转到居雍去，再到其他地方。
她嘴角一阵抽搐，不由得伸出右手扶额。
妖族不单单是在攻打大景，还有僵圣宗和赤火宗……这些顶尖势力都被打了个遍。
可以说，妖族是以一敌十多个。
因此应接不暇的不仅是大景这边，其他顶尖势力同样忙得焦头烂额。
赤火宗由于早些时间被大景打得溃不成军，老家都直接放弃了，不惧妖族能理解。
你僵圣宗呢！家不要了？
想要火中取栗也要看自己能不能先经受住烈焰的烘烤啊。
她不能理解，同时大为震撼。
随之，她轻叹一声：“多事之秋啊。”
明日妖族的几位妖王就要发起进攻，以现如今古兰郡的明面实力，显然是不能与之对抗的。
除非她出手，她出手的话，妖族那边势必派更强大的存在而来。
还有，僵圣宗居然偷偷摸摸跑到居雍和楼兰之间了，目标竟然是她的清平。
那个什么白莲教也在浑水摸鱼，不过这个教派无须担心，进不去她的清平。
林妙芸手指轻点炼丹炉，皱眉沉思。
她在思考，要不要先饮鸩止渴，解决掉妖族这边的人，迫使朝廷派人过来接替林凡。
“算了，再等等吧。”
还有一晚上时间。
不着急。
反正最坏的情况，只要退守长安，大家都不会有事。
既然不会有事，就没必要闲操心。
想到这儿，林妙芸面向道姑。
“道姑，你说我要走的道是什么？”
道……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始终想不明白。
她要走的路又是什么呢？
长生？不死？好像都有一点，正是因为都有一点，不纯粹，因而不是她要走的道。
道姑平静回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闻言，林妙芸有点失望。
她以为以道姑这种级别的存在能够知道呢。
别看她和道姑的境界相差不大，她是三劫地仙，道姑是九境巅峰，中间只差了两劫，实则这个差距天差地别。
就说对道的理解，十个她绑在一块儿都不见得是道姑的对手。
谁聊……道姑接下来的话，让她重新燃起希望。
“小姐，你知道为什么许多大能都喜欢去星空开辟道场，又或者是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吗？”
林妙芸摇头。
道姑解释道：“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甚少与人牵扯因果，或者说，他们很少以本身身份去与人结下因果。”
“即便以本身身份拿了什么，也会还回去。”
“不是这些人好心，而是因果是一枚双刃剑，一个不慎，就可能转变为道劫。”
“用得好，自然扶摇直上，但多数人都用不好，所以避而远之。”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或者我应该说，我说得够清晰吗？”
到了现在，只要修为没有超过八境，哪怕是遭受到致命伤害，只要她想，对方就不会死。
暂时蒙蔽竹蜻蜓的五感，让他短时间不会清醒过来后，林妙芸继续将目光放在城外。
说起来，修士之间的战争区别于凡人。
凡人攻城，基本是在城池门口进行。
修士攻城，无论是妖兽还是人族，都会不约而同约定好一个地点，然后派出武者修士过去厮杀。
当然，妖兽攻城自然是有一点点不同的，仍旧会有部分低阶妖兽如凡人那般攻略城门，给予心理压力。
双方克制并非他们讲道理，而是谁都不敢大肆屠杀生灵。
天谴可不是说说而已，是真实存在的。
“道姑，你说我出手暗中杀掉一部分六级妖兽如何？”
林妙芸跃跃欲试。
竹蜻蜓是她的好哥哥，对方敢将之打成重伤，就得承受她的怒火。
要不是得考虑到林凡，她刚才就直接出手一锅端外面所有的妖兽了。
道姑摇头否决：“小姐，顺其自然。”
两人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提及击杀七级妖兽的事。
杀了，妖兽只会派遣更强大的存在而来。
妖族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皆在，真真是时来天地皆同力，势不可挡。
这里要是遭受阻碍，对方就一定会增派妖王，妖皇、妖尊，乃至那位十境无上存在亲自出手。
那时，就真的是生灵涂炭。
林妙芸可以保清平无事，那其他地方呢？
不是她悲天怜人和圣母，而是人死太多的话，不利于她收割好感值。
闻言，林妙芸强行按耐住内心躁动，颇有些失落叹气：“那行吧。”
顺其自然是最好的。
倘若楼兰真的撑不过去，她在暗中出手解决一些，尽量让双方形成势均力敌之势。
“我出去收割一些好感值吧，你帮我照顾好蜻蜓哥哥。”
连续两天没有得到好感值，这让林妙芸有些心烦意乱。
此刻正值收割好感值的最佳时机，她并不想错过。
炼丹的事让师姐去操心。
片刻后，她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镇武司之外的营地中，穿梭于个个伤员之间。
“哥哥~你疼不疼呀？那些妖兽真是可恶，让我逮到我一定把他们捶死，太坏了。”
【恭喜您获得……】
“哥哥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哦，我尽量轻一些，这几天尽量不要乱跑乱跳，以免伤口重新裂开。”
“我听说外面的战况很惨烈，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这是真的吗？可是我不想你们有事啊！”
【恭喜您获得……】
连续两天。
林妙芸都在临时搭建的营地中穿梭。
由于时间有限，加上伤员太多，对每一个人她只能做到简单治疗和言语上的安慰。
尽管这种情况在上一次她经历过，但她的心仍旧有些沉重。
明明没有救济世人的能力，却有一颗同情他人的心。
好在收割到的好感值让她不至于那么难受。
短短两天时间，她一共收获到七万好感值，算是把来楼兰浪费的第二天的好感值给挣回来了。
忽然间，她觉得要是不死那么多人的话，好像一直保持这种情况也不错。
她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然……自己让现在这种情况一直保持下去？
这个念头一滋生出来，就如荒野的野草挥之不去，疯狂占据她整个大脑。
就连她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但对于林妙芸来说，什么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样的方法可以得到更多好感值。
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她脸上划过纠结一个，眉角上扬。
想了想，她到底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一直处于战乱中的话，会民不聊生，百姓不能安居乐业谁去娶妻生子？
生意不是做一次就结束，割韭菜也不是割一次就好了。
她要的是源源不断的好感值，细水长流。
真正的商人只赚取有限的利润，暴利是不长久的。
平复好内心那些疯狂的念头后，她继续救治病人。
记得最初刚来这个世界那会儿，她看见病人，伤残，还有死人时特别惶恐，没想到有一天她不仅不害怕，反而成了一名丹药师。
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她十分庆幸自己当初选择走这条路，否则她这几天只能坐吃山空，没有新的好感值来源。
城外。
“妖皇陛下的旨意是让我们围而不攻，说是人族会不战而退，可是为何连续几天了，仍旧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越战越勇。”
一位金毛狮王瓮声瓮气说道。
有着人一样的身躯，全身却长满金色毛发，并且脸庞也是狮子的模样。
这一幕若是放在人族城池中不知道要吓坏多少人，然而在这里，却平平无奇。
谁让这里坐着好几位如金毛狮王一样的妖王。
有人面狼身的妖王，亦有形似凤凰的雀类妖王。
千奇百怪。
妖族的修行与人族其实相差无几，细微方面会有差异，大体上差不多，在第七境时也是修五个大藏。
修大藏之时，妖兽就可以更换面容与身材。
妖族更换身形的对象大多是来自于更强大的存在。
比方说有的见识人族厉害，就会幻化为人形态，有的听说过传说中的神兽，就会往神兽变化而去。
并不存在说人族是万灵之长，所有妖兽就都会往人形态变化而去，况且除了人族之外，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生灵承认过人族是万灵之长。
变化的形态程度由修炼五个大藏的进度与形态难度有直接关系。
人面狼身妖王不语，只是表情变得阴鸷许多，眼中时不时闪过嗜血之色。
如青鸾一样的鸟类妖王语气颇为不耐烦说道：“要我说直接杀进去吧，一直停在这里，让别的妖王知道还以为是我们不行。”
“此事有古怪。”金毛狮王脸上闪过一道疑惑之色，浑身金毛闪动，像闪闪发光的金子。
妖皇陛下曾言之凿凿说人族会退走，他们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这座城池，可为什么事与愿违了呢？
照这个进度下去，他们若不出手，起码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攻下。
在他沉思之际，青鸾形态的妖王忽然出声：“你们说此次攻打人族，是否是那位妖祖的意思？”
妖祖二字一出，此处立即变得针落可闻，十分寂静。
时间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妖兽一动不动。
很快，每个妖的脸上都流露出炙热与崇拜。
妖祖啊！
那是妖族！不，是世间第一位十境大能。
与这样的存在生在同一时代，真是他们的荣幸。
毕竟他们见证了一个新的时代。
金毛狮王明显是几位妖王中的领头者。
砰！
他一掌把木桌破碎，猛然站起身子，沉声说道：“明日若人族还不后撤，那就出手灭了他们！”
妖祖二字竟有如此魅力，只是听到，就让一个心如磐石的妖王即刻更改主意。
青鸾形态的妖王扬起鸟脸，肆意大笑：“早就说平推过去的，这个时代注定是属于妖族大人，你却非要听……”
突然！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闭嘴一言不发。
金毛狮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深处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嘲讽意味。
接着两人同时把目光放在人面狼身的妖王身上。
人面狼身抬头，嘴角露出暴虐笑容，他伸出细长的舌头舔舐两边脸颊，阴恻恻一笑：“可以。”
三妖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大笑。
“一切为了妖族！”
“当然，还有我们的妖祖大人，哈哈哈！”
……
人族这边。
“奇怪，妖兽怎么退走了？按照平时风格，起码要打到半夜才对。”
“管他呢，退了好，玛德！一群狗崽子，tui！”
“呼~我又活过了一天，朝廷什么时候派来援军啊，真怕我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死了不要紧，可是我的妻儿老小呢？”
“万岁！”
楼兰城此刻的景象与半月之前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以前虽说不上热闹非凡、摩肩接踵，却也不是现在的十室九空。
街道两边的店铺关的关，搬的搬。
即便是对朝廷有信心没有逃出城外的百姓，亦没有心思去做生意。
而这导致一连串连锁反应，没有生意，底层百姓就失去了经济来源，同时购买生活必须用品也成了一件非常困难之事。
好在林凡在关键时期表现出铁血手腕，非常果断的以强硬态度要求官府必须为百姓大开方便之门，十分有魄力。
这才没有让更悲惨的情况发生。
即便如此，战争若不能尽快结束的话，妖族甚至不需要做什么，楼兰城就会自动从内部瓦解。
此前这里环靠荒漠与十万大山，还有沧澜江，地理优势得天独厚。
楼兰百姓可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只要不懒，就不会被饿死。
而现在，妖族围城之后，切断了通往十万大山和沧澜江的道路。
朝廷迟迟不来援助，楼兰城说是一座孤城都不为过。
这还是林妙芸一直催促清平那边送来物资的结果。
可相较于庞大的古兰郡，才刚晋升处于百废待兴的清平郡送来的资源与杯水车薪基本没什么区别。
炼丹室中。
“妖族有那位在，想要掠夺到更多资源我可以理解。”
“赤火宗一直被大景压着打，内心憋了一口气，趁这个时候打秋风围攻居雍我也能理解。”
“但是吧……你僵圣宗插手是干嘛？闹呢？”
林妙芸盘坐在蒲团之上，目光从楼兰移开，转到居雍去，再到其他地方。
她嘴角一阵抽搐，不由得伸出右手扶额。
妖族不单单是在攻打大景，还有僵圣宗和赤火宗……这些顶尖势力都被打了个遍。
可以说，妖族是以一敌十多个。
因此应接不暇的不仅是大景这边，其他顶尖势力同样忙得焦头烂额。
赤火宗由于早些时间被大景打得溃不成军，老家都直接放弃了，不惧妖族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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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火中取栗也要看自己能不能先经受住烈焰的烘烤啊。
她不能理解，同时大为震撼。
随之，她轻叹一声：“多事之秋啊。”
明日妖族的几位妖王就要发起进攻，以现如今古兰郡的明面实力，显然是不能与之对抗的。
除非她出手，她出手的话，妖族那边势必派更强大的存在而来。
还有，僵圣宗居然偷偷摸摸跑到居雍和楼兰之间了，目标竟然是她的清平。
那个什么白莲教也在浑水摸鱼，不过这个教派无须担心，进不去她的清平。
林妙芸手指轻点炼丹炉，皱眉沉思。
她在思考，要不要先饮鸩止渴，解决掉妖族这边的人，迫使朝廷派人过来接替林凡。
“算了，再等等吧。”
还有一晚上时间。
不着急。
反正最坏的情况，只要退守长安，大家都不会有事。
既然不会有事，就没必要闲操心。
想到这儿，林妙芸面向道姑。
“道姑，你说我要走的道是什么？”
道……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始终想不明白。
她要走的路又是什么呢？
长生？不死？好像都有一点，正是因为都有一点，不纯粹，因而不是她要走的道。
道姑平静回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闻言，林妙芸有点失望。
她以为以道姑这种级别的存在能够知道呢。
别看她和道姑的境界相差不大，她是三劫地仙，道姑是九境巅峰，中间只差了两劫，实则这个差距天差地别。
就说对道的理解，十个她绑在一块儿都不见得是道姑的对手。
谁聊……道姑接下来的话，让她重新燃起希望。
“小姐，你知道为什么许多大能都喜欢去星空开辟道场，又或者是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吗？”
林妙芸摇头。
道姑解释道：“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甚少与人牵扯因果，或者说，他们很少以本身身份去与人结下因果。”
“即便以本身身份拿了什么，也会还回去。”
“不是这些人好心，而是因果是一枚双刃剑，一个不慎，就可能转变为道劫。”
“用得好，自然扶摇直上，但多数人都用不好，所以避而远之。”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或者我应该说，我说得够清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