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终于抵达!-《重生年代:我退婚村花捶爆丈母娘》

  正说着话,车子拐过一个弯,眼前景象豁然开朗。

  刘青山愣了下,仔细辨认了片刻,才猛地意识到,这竟然是以前大队部门口的那片打谷场!

  记忆中那片每逢收获季节便堆满麦秸垛、尘土飞扬的空旷场地,此刻已然面目一新,焕发着前所未有的生机与规整。

  昔日的黄土场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用水泥铺砌得平整光滑的小广场。

  广场面积不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与记忆中光秃秃的打谷场截然不同,如今的广场边缘颇具匠心地安置了几张敦实的石制长椅,显然是供人休憩用的。虽然时值冬季,树木枝叶凋零,但整齐栽种在广场四周的一排排杨树苗已然挺拔,可以想象来年春夏时节,这里将是绿树成荫的景象。

  更让人惊讶的是,

  广场四周还立着几根新修的水泥灯杆,顶上装着老式的白炽路灯,想必到了夜晚,这里将是村里一片难得的明亮所在。整个广场规划得整齐利落,透着一种以往农村少见的、颇具远见的公共空间意识。

  广场中央,立着一根新修的、刷着银漆的旗杆,一面鲜艳的红旗正迎风轻轻飘扬。

  旗杆旁边,还竖着几个崭新的木制宣传栏,上面贴着一些报纸和宣传画,虽然看不清具体内容,但显得很有文化气息。

  最引人注目的是广场一侧那两栋崭新的砖瓦平房。

  门脸装修得颇为气派,墙上刷着白灰,还用红漆勾勒了边线。分别挂着“弯河时代商店”和“弯河时代饭店”的大招牌,字体遒劲有力,很是醒目气派。

  商店的玻璃橱窗擦得锃亮,里面陈列着百货商品;饭店的窗户里则能看到摆放整齐的桌椅,甚至还有几个穿着棉袄的顾客正坐在里面吃饭喝茶。

  屋前的水泥台阶也扫得干干净净,几辆自行车靠墙停放着,偶尔有社员从商店里进出,手里拿着新买的东西。

  这整个区域俨然成了弯河大队一个新的、充满活力的商业和文化中心,人气颇旺,与以往那个农忙时喧闹、农闲时冷清的打谷场判若两地。

  “嗬!这地方整治得真不赖!”

  刘树茂看着车窗外的小广场和商店饭店,忍不住再次赞叹,“这小广场,这店面,比好多公社的供销社都气派!有模有样的!”

  刘树义的目光扫过广场、旗杆和宣传栏,笑着说道:“嗯,很不错。这不仅是个做买卖的地方,就拿这里来说,我觉得并不比燕京差多少,看来你们这个大队部是花了心思的。青山,我记得之前在内参上看过,这弯河大队支书是你大伯刘福来?”

  他从这小小的广场布局里,看到了基层组织的管理水平和长远眼光,这才有此一问。

  刘青山更是看得心潮澎湃。

  这片土地的变化之大、之快,远超他的想象。

  听到刘树义的话,他点了点头,笑道:“对,是我大爸刘福来!”

  其实刘树义知道,但听到肯定,心中还是升起一股喜悦,他有些感慨的说:“不错,不愧是咱老刘家的二郎!哪怕是身处乡下,照样也能干出一番事业!!”

  顿了顿,他又道:“伟民,等一会儿到了,你抽空多在村里看看、走走。不要以为,天下就你英雄!”

  刘伟民就嘿嘿笑,“爷爷,我早就没有这种想法了,不说别的,就单单和青山相比,我就啥也不是啊,拍马也不及!”

  “青山是个例,你不用和他比。”

  说道这里,刘树义又补充了一句,“你也比不了。”

  “……”刘伟民顿时无语。

  虽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听爷爷如此无情的说出来,他还是感觉有点受伤。

  刘青山就坐在旁边笑,突然他看到在饭店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似乎正在指挥着两个人往店里搬一筐蔬菜。

  那人穿着一身崭新的深蓝色呢绒大衣,笔挺得几乎没有褶皱,脚上是一双擦得锃亮的三接头皮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腋下还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手腕上戴着明晃晃的上海牌手表,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很有气派,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合在这新兴的商业氛围中。

  “咦?是我大姐夫,王卫国!”刘青山一眼就认了出来,语气带着惊喜。

  去燕京前,

  王卫国因为头脑灵活、嘴皮子好,加上又出了一大笔份子钱入股招待所,就被大队委任为“弯河时代招待所”的经理,没想到如今看起来,这经理当得是越发有模有样,派头十足。

  刘伟民立刻踩下刹车,吉普车缓缓在路边停下。

  刘青山摇下车窗,探出头,朝着那身影喊了一声:“大姐夫!”

  王卫国正享受自己的领导派头,听到喊声,疑惑地转过身。

  当他的目光落到这辆军绿色吉普车,以及车内探出头的、笑容满面的刘青山脸上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瞬间绽放出又惊又喜的笑容!

  “青山?!哎呀!真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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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卫国大喊着,几步就跨到了车旁,看着车里的刘青山,语气激动,大声道:“你咋回来了?咋也没提前捎个信儿?还坐着这车回来的?这两位是……?”

  他一边连珠炮似的发问,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车内穿着不凡、气度威严的刘树义和刘树茂,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探究。

  他当招待所经理这大半年,天天迎来送往,接触的全都是从全国各地赶来弯河参观学习的政府单位。

  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全都是领导。

  就算是省委领导,他也招待过不少。

  可即使是那些省里的大领导,和此刻这吉普车里的两个老头一比,但从气势上来说,还是多少差点意思。

  这都谁啊?

  王卫国心中狐疑不已。

  这两个老头穿着卡其色军大衣,看着料子挺括,做工精良。他们端坐在后座,腰背挺直,没有丝毫慵懒之态。面容虽带着岁月的痕迹,但眼神锐利如鹰,扫视过来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对方目光仅仅是一扫,王卫国甚至下意识地就站得更直了些,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随意,多了些恭敬。

  这完全就是下意识的!

  ‘军人!’

  ‘当兵的!’

  ‘应该还是大官,军队上的大官!’

  这几个念头纷至沓来出现在他脑海之中,王卫国心中一凛,赶忙挪开目光看向刘青山,“青山,是去家里吗?”

  “当然是回家了。”

  刘青山笑着点头,“你现在忙不?不忙的话,也跟我回去吧。”

  “行!”

  王卫国敏锐的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便立马答应,“那我现在就回去!”

  顿了顿,他又道:“你们先走,我骑车马上就到!”

  “行,那我们先过去,是去爷爷家。你要是碰到咱家里人了,传个话,让他们也过去。”刘青山说。

  闻言,王卫国心中又是一凛。

  自己感觉绝对错不了!

  今天真有大事!

  要不然,青山也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突然就回来了……还让自己喊上家里人?

  ‘嘶——’

  越想,王卫国心里越沉,走着走着,他拔腿就跑,推着自行车就跳了上去,然后疯狂蹬着朝家奔去。

  ……

  在刘青山的指引下,

  三辆军绿色吉普车缓缓驶离了热闹的弯河“商业中心”,沿着一条略显狭窄但依旧平整的水泥路,开进了更为偏远的黑龙潭生产队。

  最终,

  车子在一处背靠着浑厚黄土山崖、显得格外安静而朴素的院落前,缓缓停稳。

  院子坐落在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小土坡之上,如同一位沉默而坚韧的守望者,静静地俯瞰着坡下零散分布的几户人家,以及更远处那千万年风雨冲刷而成的、层叠起伏、沟壑纵横的苍茫大地。

  院落的简朴与身后山崖的雄浑、眼前天地的辽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却又奇异地融为一体,透着一股历经风霜、扎根于黄土的沉静力量。

  “二爷爷、三爷爷。”

  刘青山扭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郑重,对后座的两位老人说道:“到了,这就是我爷爷家。我爷爷、奶奶就在这里住。”

  饶是早已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大哥的生活环境,也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亲耳听到目的地就在眼前时,刘树义和刘树茂两人的心脏还是猛地一缩,随即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兴奋与激动攫住!

  刘树茂动作最快,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他就“啪”地一声推开车门,身手矫健地一步就跳下了车,仿佛慢一秒都等不及。

  刘树义的动作则显得更为沉稳和郑重。

  他深吸一口气,先是拿起放在身旁的那顶缀着五星帽徽的军帽,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仔细地将帽檐调整到最中央的角度。

  接着,

  他又一丝不苟地将军装最上面的风纪扣扣好,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一丝不乱,展现出军人最严整的仪容,这才推门下车。

  看到刘树义戴上军帽,整理仪容,刘树茂这才猛地反应过来。

  这与失散近半个世纪的大哥重逢的第一面,意义何其重大!

  必须拿出自己最好的精神面貌,以最庄重、最饱满的状态来迎接这一刻!

  他赶紧弯腰探身回车内,手忙脚乱地找出自己的军帽,端端正正地戴上,也学着刘树义的样子,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和衣襟,将激动的心情稍稍收敛,换上一副庄重肃穆的神情。

  两位肩扛将星的老将军,就这样并排站在了这座农家院落的大门口。

  他们面前,是一个在西北黄土高坡上最常见、最普通的农家院子。

  低矮的院墙完全由黄土夯筑而成,墙面布满风雨侵蚀的斑驳痕迹和细微的裂缝。

  所谓院门,就是两扇简陋的木门,没有上漆,露出木材本身的颜色,门板上还能看到岁月留下的裂纹和木疤。

  透过敞开的院门望进去,里面是三孔典型的西北窑洞,拱形的洞口,窗户是老旧木格糊着纸的那种,显得低矮而古朴。院墙角落堆着一些柴火和杂物,地面是踩得坚实的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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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院落透着一股历经风霜的粗犷和简陋,与不远处大队部那崭新的小广场和商店饭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与他们刚刚离开的繁华燕京有着天壤之别。

  就是这里了……

  总算是到了……

  他们苦苦寻觅了近半个世纪、日夜牵挂的大哥刘树德,几十年来就生活在这样一个简陋、朴实、甚至可以说是艰苦的环境里。

  刘树义的目光锐利如鹰,缓缓扫过每一寸黄土墙,每一孔旧窑洞,眼神深处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终于找到地方的激动,有心潮澎湃的急切,有对大哥一生清贫艰苦的浓重心酸与愧疚,更有一种对兄长在如此环境中坚守、并将子孙培养得如此出色的由衷敬佩。

  他的嘴唇紧紧抿着,下颌线绷得很紧。

  刘树茂的反应则更为外露,他的眼眶几乎是瞬间就红了,鼻翼微微翕动,喉结上下滚动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翻腾的情绪。

  他喃喃低语,声音有些沙哑:“大哥…他就住这儿…这么多年…他就住在这儿…”

  话语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心疼和一种恨不得立刻补偿一切的急切。

  刘青山没有催促,他和刘伟民以及其他随行人员都静静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给予两位老人消化情绪、整理心情的时间。

  这一刻,

  所有的喧嚣仿佛都静止了,只有黄土高原特有的风吹过院墙,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片刻之后,

  刘树义猛地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吸进了千钧重量,又仿佛下定了最大的决心。

  他挺直了原本就笔直的脊梁,眼神中的万千情绪最终化为了一往无前的坚定。

  他大手一挥,声音沉稳有力,打破了寂静:“走!进去!”

  说罢,他率先迈开了脚步,坚定地走向那扇敞开的、低矮的院门。

  刘树茂立刻紧随其后。

  刘青山等人也赶紧跟上。

  一行人,怀着无比激动和期待的心情,踏入了这个朴素却又非同寻常的农家小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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