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被威胁-《炮灰美人带空间勇闯七零》

  车子驶过林荫道,江宁看着窗外成群结队的人群,又嗅了嗅怀里的玫瑰,心里更甜了些,这年代谁会无聊买花啊?

  但正因为很少,这束玫瑰就显得更加难得可贵。

  车子快到供销社时,沈越停下要去买一些东西,江宁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塞给他:“这个给你。”

  沈越愣了愣,指腹摩挲着那枚被打磨得锃亮的齿轮,随即低笑出声:“这什么?定情信物?”

  江宁耳根微微发热,这礼物送得确实有些古怪,还是下午他修完机器后,无聊时弄的。

  更无聊的是,他还特意找了一对啮合传动上的成对齿轮,这种齿轮通常是成对设计,齿形和尺寸都完美的匹配。

  被他打磨后,系上了红绳,做了两个吊坠,现在想想好像是有点中二,但送都送了,故作镇定:“爱要不要。”

  沈越是真没见过谁送这个东西,但只要是江宁给的,再奇怪都成了无价之宝,他把吊坠紧紧攥进手心,像是怕被抢走似的:

  “送了就是我的,怎么还往回要?”

  他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小物件,忽然发现齿轮内侧刻着个极小的“N”字,摩挲着那个刻痕挑眉:“这什么?”

  江宁别过脸去:“是北方的意思,你个没文化的。”声音闷闷的,却藏不住满满的笑意。

  沈越想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就像春风拂过初融的冰面,“那意思还有一个“S”,是南方的意思?”

  又忽然凑近,在他唇上轻轻的碰了下,“还是“沈”这个姓?”

  江宁的脸唰地就红了,没想到这人这么敏锐,不过不是哪一个单独的含意,而是两者都有。

  既是他俩的姓和名,更暗喻着“南北相依”的深意。

  沈越一看这反应就知道猜对了,心里顿时软成春水,甜意止不住地往上涌,他郑重的将吊坠戴到颈间,说道:“以后我会一直戴着的。”

  望向他的眼眸深邃如潭水,里面暗流涌动,那汹涌的情愫几乎要将他淹没。

  江宁被那露骨的目光看得心口发热,不自然地别过脸:“嗯,不是还有事吗?下车吧。”

  沈越也知道这地方不太适合,他们已经在供销社门口停了许久,方才那个吻都已经有些出格了。

  可让他就此下车,手指眷念的抚过江宁的脸,又坐正了身体,紧紧的拉住那只柔软的手:“让我拉一会,好不好?”声音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

  江宁没说话,两人就在车里安静地牵着手,手指慢慢交缠成了十指相扣,直到掌心都有些细汗,他才轻声说:“走吧?”

  “嗯。”沈越应着,却仍多握了好几秒钟才松开。

  两人下了车,沈越拎着个布袋子往供销社后面的办公室走去,江宁则在供销社里闲逛,也没什么好买的,最后转了一圈,买了一网兜海棠果。

  令人惊喜的是竟然还有蓝莓,只是当地人叫“柿果”,江宁少少的称了一点,尝了几颗,出乎意料的是竟然酸甜适中。

  他还以为这时候的蓝莓都会比较酸,又回去称了一些。

  正走出门时,迎面就看见了杨秋月和好几个男男女女站在路边说话,看样子应该都是她家的亲戚。

  江宁仔细看了眼,她比上次见面时精神了不少,脸上也有了血色。

  那个周末,在去河滩摸鱼前,他就让贺源带他去认了杨秋月的脸。

  之后几次伪装成学生家长去试探了王雪晴,最终确定她确实不知道贺源的事。

  中间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用了其他村有牛棚得人去世的事,王雪晴都毫无反应。

  不过这也算合理,毕竟王雪晴不是李家屯的,上辈子这时候估计早就嫁人了。就算没嫁,他们村离李家屯也远,又没亲戚在那边。

  江宁也放弃了从王雪晴那里打听贺源上辈子遭遇的念头。

  但出于怜悯,还是写了张纸条传给杨秋月,提醒她王雪晴在背后散布的谣言,后面就再也没管了。

  而此时的杨秋月,心中对未来有些迷茫也有些发愁,但一想到终于摆脱了那段吃人的婚姻,心里总算是安定了几分。

  自从过年以后,丈夫段建设对她的态度就急转直下。那个曾经会给她带红糖糕的男人,现在下班一回家就找茬吵架。

  最初只是摔东西,后来发展到打耳光,最后变本加厉——不仅在床上折磨她,动起手来也毫不留情。

  这段婚姻到现在都才刚一年多,去年七月结婚时,段建设还会细心地在婚房里给她做好吃的,每晚都会给她焐脚。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甜蜜变成了噩梦。

  只要饭菜咸淡不合口味,或者洗衣服时漏了只袜子,巴掌就会落下来。就算没事,也要找茬骂她“破烂货”,说她和前相亲对象睡过,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最严重的一次,段建设把她打得好几天没能下床,也就是那次,她终于知道,原来是段建中,不知从哪里听说的。

  她和前相亲对象都要结婚了,还在人家家里过夜,最后被甩了才选择了他。

  她拉着人家来作证,还找来当时在场的对方姐姐也跟段建设解释,可这人根本听不进去,反而打得更狠。

  她中间也曾想回娘家求助,可半路就被丈夫抓了回来关了两天,不给水喝不给一颗米。

  最后在那黑暗的屋里,段建设掐着她的脖子威胁:“敢告诉你父母,我就杀了你弟弟,灭你全家!”

  他眼里的疯狂让她胆寒,也让她只能妥协,她弟也才十岁,还那么乖,父母更是把她当成心尖肉疼。

  她自己嫁错人也就认了,要是因为这事儿,再让这个男人把她全家都坑了,那她活着还有啥奔头?

  后面就连她爸妈来看她时,问起脸上的淤青,她也只能强笑着说:“是我不小心撞的。建设对我挺好,放心好了。”

  而婆婆最初还会来劝几句,后来也懒得管了,干脆耷拉着个脸子跟她说:

  “谁让你摊上个这样的男人,你就老实听着,别犟嘴,他下手不就轻点儿了?咱当女人的,哪个不是这么熬过来的?”

  其实读书时她就察觉段建设性格上的偏激,有次他同桌不小心装错了课本,他竟连夜走十多公里,去找人家质问……

  现在想来,早该提前预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