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燕山卫工程队:双层防御体系-《燕山血旗:开局千户所暴杀天下》

  在包围了东堡后,张克安排白烬作为包围东堡的总指挥,

  带领步兵和民夫开始围绕着东堡修建起了防御工事;

  朔风卷着残雪掠过新起的箭楼时,白烬正用沾满泥浆的靴底碾实一段壕沟。

  七千军民在他身后掀起狂潮般的筑城声浪——

  铁镐凿地的闷响像远古巨兽的心跳,

  圆木滚动的轰鸣震得冻土都在颤抖。

  "斜三分!再斜!"

  白烬赤着精瘦健硕的上身,抡起二十斤重的铁锤将尖木桩夯进地面。

  他可不是什么纯谋士,羽扇摇得,大刀使得,大锤他也抡得。

  汗珠顺着脊背滚落,在冻土上烫出白烟。

  "把木桩都给老子磨尖了。"

  百步外,章远正带着轮休的枪兵操演。

  寒铁枪尖撕开草人脖颈的刹那,整个方阵爆发出饿狼般的嚎叫。

  "看见没?"

  他踹翻某个动作绵软的新兵,

  染血的皮靴碾着对方肩膀,"等伪燕那群软脚虾撞上来,就给老子照这个位置捅!"

  正在督造箭楼的张克眯起眼睛。

  朝阳将他的身影拉长在刚刚成型的双重壕沟上——

  外沿斜插的拒马如巨兽的尖牙,内侧土垒的射击孔后已架好燕山弩炮。

  这位工科生终于把热兵器时代最残酷的军事工程学带来了,

  他仿佛看见凯撒的阿莱西亚之战围城工事在燕州大地上重生。

  大地在震颤。

  不是战鼓,不是骑兵冲锋,而是李陌的脚步声。

  这两米高铁塔般的汉子肩扛三根合抱粗的橡木,每一步落下,

  泥泞的地面便凹陷三分。

  虬结的肌肉如老树盘根,青筋暴起的手臂仿佛能勒死一头熊。

  身后十几个民夫推着满载木料的板车,

  车轮深陷泥中,碾出的沟壑像是被牛给犁过。

  “南墙缺的箭塔料,齐了!”

  他轰然卸下木料,震得尘土飞扬。

  旁边一个年轻民夫不服气,咬牙想学他扛两根,

  结果刚离地就憋得满脸通红,膝盖直打颤。

  “逞什么能?”

  李陌嗤笑一声,单手拎起对方肩上的木料,

  像提小鸡崽似的摆正,“滚去夯土,别耽误老子工期。”

  ——

  炊烟袅袅升起时,白烬披着袍子站在半成的箭塔上俯瞰整片工地。

  内层围墙已连成一条蜿蜒的“土龙”,

  每隔三十步便有一座箭塔拔地而起,如同巨兽脊背上的骨刺。

  壕沟底部,民夫们正将削尖的木桩狠狠钉入泥地,

  几个老兵蹲在旁边磨箭头,石片刮擦的刺耳声里,

  偶尔蹦出几句带颜色的糙话,惹得周围人哄笑。

  外层防线上更热闹。

  数百人喊着号子,粗壮的麻绳绷得笔直,硬生生将巨木拉起,构成城墙骨架。

  几个机灵的老兵把削尖的木桩排成锯齿状,再用藤蔓缠紧,做成可拖行的移动拒马。

  领头的小旗咧嘴一笑,比划了个横推的手势:

  “这玩意儿往敌军阵里一送,保准像割麦子似的——哗啦,倒一片!”

  ——

  暮色渐沉,白烬忽然抬手。

  整片工地瞬间寂静,只剩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东堡方向传来细微的凿击声——咔、咔、咔——像是濒死的野兽在啃咬牢笼。

  白烬侧耳听了听,嘴角咧开,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现在才想起来挖井?晚了!”

  确实晚了。

  东堡原本的水井,撑死也就够一千人用。

  可现在呢?

  里面塞了三千多溃兵,外加六千多冬天冻得半死不活的残卒。

  粮食还能撑几天?

  但水?

  哈,这帮蠢货平日里都是去五里外的小河取水,

  冬天更是直接化雪饮用,哪想过有一天会被活活困死在自己的堡垒里?

  月托站在箭楼上,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听过先辈们讲过无数战例,可燕山卫这打法,他愣是没听说过——

  不攻城,不冲锋,反而外面又筑了道城!

  “疯子……”

  他低声咒骂。

  食物只剩一天的量了。

  月托眯起眼睛,毫不犹豫地向阿兰山下令:

  “食物按半数配给,伤兵——全部为东狄国的霸业尽忠吧。”

  他是东狄人,可不会对这群冻成烂泥的伪燕狗发什么善心。

  ——在他眼中他们连奴隶都不算

  命令一下,东堡内瞬间炸了锅。

  哭嚎、怒骂、刀剑碰撞的脆响混作一团。

  几个红了眼的溃兵刚扑上来,就被月托身边的东狄悍卒一刀劈翻。

  血溅在雪地上,像泼了一盆滚烫的朱砂。

  “谁再闹,这就是下场!”

  月托一脚踢开还在抽搐的尸体,狞笑道。

  上千溃兵,竟真被这百来个东狄人压得不敢动弹。

  断了脊梁的人......哪里那么容易站起来。

  没人敢往燕山卫的防线冲。

  那些半成品的工事后面,弩箭早已上弦。

  谁露头,谁就得变成刺猬!

  张克自然没闲着。

  当工事初具雏形,他立即分兵三路——

  霍无疾领着二百燕山精骑向东疾驰,在三条要道上竖起狼烟烽燧作为警戒,这个时代大军只能走官道;

  六百燕山精骑由赵小白统领,留在身边应对突发状况。

  而最狠的杀招,则交给了吕小步和李骁这两个活阎王。

  这俩煞星各自带着四百精骑和四架"燕山弩炮",专干那些适合他们形象的勾当。

  "退耕还牧"、"促进反张克统一战线",

  说白了就是让燕州的地主老财们深刻理解什么叫“汉奸逆产一律充公”。

  这二位,可都是能止小儿夜啼的主儿。

  哪怕老爹洗白上岸,他也不能忘本,只能希望燕州的这些地主老财给点力,多爆点金币。

  不然他就要学历史上的军阀们,玩一出"进城借粮"的戏码了。

  ——养精兵难啊!

  连他开挂的都快要破产,难怪历史上那些枭雄一个个敲骨吸髓。

  主要他治下就几万人他要养一万精兵,还没事喜欢搞点黑科技,在其他势力早破产了。

  三日之后,东堡外围已然天翻地覆。

  内层防线:十六里围墙高耸如铁壁,箭塔如林,

  尖木桩斜指苍穹,仿佛巨兽獠牙;

  壕沟幽深,像是大地被硬生生劈开的伤口。

  外层防线:二十一里木墙厚重如山,

  暗藏拒马、陷坑,就等着伪燕援军一头撞上来,撞得头破血流!

  白烬站在箭塔上,远眺死寂的东堡。

  堡内早已炊烟断绝,伪燕军断粮多日,连战马都被宰杀殆尽。

  没有骑兵,没有斥候,

  他们甚至连举起刀剑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像困兽一样等死。

  章远抱臂冷笑:"修这么结实的内层工事,是不是太看得起这帮废物了?"

  白烬淡淡道:"别轻敌。"

  "轻敌?"

  章远嗤笑,"援军要是不来,咱们这双层工事岂不是白费功夫?"

  "会来的。"

  白烬目光冷峻,"东堡不重要,但月托绝不能死——

  燕人绝不会让一个东狄顶级贵族死在自己的地盘上,否则,没法跟主子交代。"

  正说着,地面突然传来沉闷的震动。

  李陌大步走来,铁塔般的身躯仿佛能撞塌城墙。

  他单手拎着一头刚猎到的野鹿,随手丢给亲兵:"加餐。"

  章远挑眉:"老李,你倒是悠闲,还有空打猎?"

  李陌面无表情:"巡逻,顺手。"

  白烬望向远方:"外层防线如何?"

  "固若金汤。"

  李陌声如闷雷,"拒马埋好了,壕沟灌了水,就等他们来送死。"

  章远摩挲着刀柄,眼中战意燃烧:

  "可惜东堡里这群怂包不敢出来,不然老子现在就能砍几个脑袋助助兴!"

  白烬瞥了他一眼:

  "急什么?饿上半个月,到时候你踹开门,直接收尸就行。"

  三人相视一笑。

  夕阳西沉,燕山卫的营地炊烟袅袅,肉香弥漫。

  而东堡方向,只有一片死寂,宛如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