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忠诚的本质是生存博弈,分赃-《燕山血旗:开局千户所暴杀天下》

  【硬核章节:当别的穿越者还在搞肥皂火药时,

  张克玩的思维管理方面的降维打击——

  用21世纪管理思维(历史唯物主义 唯薪主义价值观)武装古代军队。

  这是思维体系的碾压!个人见解,轻喷。】

  (PS:因为这个架空世界火药不能爆炸,无法拉开武器装备绝对代差)

  张克带着韩仙在军营中整整盘桓了三日,

  像挑牲口般筛选着敢死之士。

  最终五百精锐被选出时,

  每个士卒的眼底都映着家宅田亩——

  这些拖家带口的精锐,父母妻儿全捏在张克治下,才是最好的活契。

  这乱世早把"忠义"二字嚼得稀碎。

  张克穿越而来时就明白,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不过是说书人骗酒钱的把戏。

  打个比方,你在一家公司做高管,老板突然噶了,

  这时候副总拉拢大家承诺原来工资上涨50%,

  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旁观就行;

  而年轻的二代背后带着一堆亲信很可能把你抢班夺权。

  哪怕老板曾经对你很好,你大概率也会选择袖手旁观;

  忠诚是有价的。

  当年张平江玩的正是这套诛心局。

  只是心理干不过物理,被张克破了。

  这年头背主就像破瓜,头回总要扭捏作态——

  倒不是讲究什么忠孝节义,就怕手下人有样学样。

  张克索性撕了遮羞布,钢刀蘸着反对派的血,把千户所洗成铁板一块。

  可恐惧终究是味猛药。

  初时靠着刀口舔血的威慑,确实镇得住场子。

  但日子久了,那些半夜惊醒摸向刀柄的手,迟早要捅向他的脊梁骨。

  直到第一桶金落袋,他才玩起更毒辣的买卖——

  给士卒们嘴里塞足分田的蜜,再往他们妻儿脖颈套上政策的绳。

  朝廷但凡皱眉,他只需放出"要收地"的风声,

  这些当兵的立刻就能把刀架到朝廷脖子上。

  不过若真以为这点手段就能换死忠,那也是痴人说梦。

  张克比谁都清楚,人心这玩意儿,从来只认得利害二字。

  所以他早备好三根绞索:是利益、威慑、威信——

  如此织就的罗网,才勉强算得牢靠。

  利益绑定——喂饱的狼,才肯咬人

  给钱:粮饷管够,赏钱丰厚。

  给地:分田免赋,让这群厮杀汉真正尝到“有产者”的甜头。

  给权:他张克扩张如狼吞虎豹,原本十个百户的位置,

  硬生生扩到一百个,全是从总旗、小旗里破格提拔上来的。

  升官发财的路子摆在这儿,谁不拼命?

  恐惧威慑——刀悬头顶,才懂规矩

  连坐:逃一个兵?

  全家田产充公,老婆孩子滚去喝西北风!

  严刑:军法如山,按“三纪八规”往死里整,

  敢犯禁的,轻则鞭刑见血,重则脑袋搬家。

  个人威信——胜利,才是最好的说服力

  胜仗打多了,威信自然就立起来了。

  跟着张克,有肉吃;违逆张克?

  坟头草都别想长高!

  张克站在新辟的山谷校场上,冷眼扫过五百精锐。这些兵,是他用银子喂饱、用军法勒紧、用胜仗养出凶性的狼。

  他缓缓掏出一卷黄绢圣旨(封他为伯那封),面不改色地胡诌:

  “本伯刚得密报——

  井陉关守将吴德禄,私通东狄,罪该万死!陛下密令,诛杀此贼!”

  造反也得讲究个名正言顺,杀人更得扣顶“叛国”的帽子。

  “清君侧”是老套路了,但好用就行!

  底下立刻有人吼起来:

  “诛杀叛徒!”

  “诛杀叛徒!”

  张克嘴角微勾,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接下来七天,戚千户和韩千户会操练你们山地战法——

  参与者,每人十两赏银!砍下吴德禄人头的,翻倍!”

  “谢爵爷!”

  “谢指挥使大人!”

  吼声震天,杀气腾腾。

  ——

  春寒料峭,太原城总督府大堂内。

  却已杀气四溢。

  山西总督廉山稳坐主位,铁甲未卸,手按佩刀,

  冷眼瞧着堂下这群朝廷派来的“钦差”唇枪舌战,

  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扯——

  一群饿狼,盯着肥肉,装他妈的什么清高?

  晋王谋逆案已定,快的不像封建时代的正常司法程序,

  可那一百万亩良田的归属,却成了新的战场。

  “砰!”

  一声震响,刑部左侍郎刚峰拍案而起。

  他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袍,脊背笔直如刀,

  目光锐利得像是能剜人血肉,直刺贾世宪:

  “贾大人,你所谓的‘救朝廷之急’——

  就是让地方豪强以二成市价吞田,再转手榨干百姓骨髓?!”

  贾世宪轻摇折扇,嘴角噙着讥诮,慢条斯理道:

  “刚峰,空谈误国啊。”

  “如今各地边军饷拖欠数年,流民盗匪四起……”

  他“啪”地合上折扇,眯眼冷笑:

  “兵变民乱,你——扛得住吗?”

  刚峰怒极反笑,袖中拳头攥得咔咔作响:

  "贾大人这招'饮鸩止渴'玩得妙啊!

  今日贱卖良田给士绅

  明日太原百姓就得去啃树皮!

  到时候流民遍地,盗匪横行,

  您这'救急'怕是要把整个晋州都烧成灰烬!"

  贾世宪眼中寒芒暴涨,

  "啪"地合拢折扇:

  "刚峰!

  休要危言耸听!

  士绅代天子牧守乡里,

  难道要让田地散给那些刁民,

  等着边关将士饿着肚子打仗吗?"

  "刁民?"

  刚峰怒发冲冠,声如洪钟:"晋王盘剥十年,

  太原百姓早就衣不遮体!

  如今逆产充公,正是朝廷施恩之时!

  贾大人却要断了他们最后活路,

  这到底是安邦定国,还是祸国殃民?!"

  贾世宪阴恻恻一笑:

  "刚峰这般为民请命,莫不是想收买人心?

  可别忘了,这天下终究是圣上的天下!"

  "正因天下是圣上的天下!"

  刚峰雷霆怒喝:"圣上以民为本!

  贾大人若执意刮骨吸髓,

  就是逼着百姓揭竿而起!

  到那时,您这些'救急'的银子,怕是连收尸都不够用!"

  "放肆!"

  贾世宪折扇直指刚峰面门,杀机毕露:

  "刚峰!

  你竟敢妄言造反,莫非是想当第二个晋王?!"

  霎时间,大堂内落针可闻,连呼吸声都为之一滞。

  锦衣卫指挥使陆兵五指扣住绣春刀鞘,

  蟒纹官服无风自动。

  他缓缓抬眼,眸中寒光如刀:

  "皇上口谕——'朕不管你们怎么定,一月之内,银子不到国库...'"

  刀鞘重重顿地,"...就拿人头来抵。"

  话音未落,大理寺少卿袁礼卿忽然轻笑出声。

  他摩挲着茶盏,目光却似毒蛇般缠上贾世宪:

  "贾大人,刚峰不过说了句实话,

  您就急着扣谋逆的帽子?

  倒是这'二两一亩'的价格...着实有些低了,

  正常市价应是8两,晋王的都是好田啊。"

  茶盖"叮"地一磕,

  "不知是巡抚衙门的算盘,还是晋商的算盘?"

  "袁少卿!"

  晋州巡抚徐高岑像被踩了尾巴,急声打断:

  "晋商忠君爱国,岂容污蔑!"

  布政使郑元吉更是拍案而起:

  "按刚大人的法子,田契散给泥腿子,军饷你出?

  等东狄、西羌杀到城下,你跟他们说仁义去?!"

  "呵。"

  刚峰突然冷笑,目光如刮骨钢刀:

  "二位大人这般着急,莫非..."

  他故意拖长声调,"地契上写的,是你们家奴的名字?"

  "刚峰大人!"

  徐高岑面红耳赤,官帽都歪了三分。

  "轰!"

  晋州总督廉山突然暴起,雁翎刀出鞘三寸,寒光炸裂:

  “老子不管你们文官怎么吵!一百万亩田,

  两成折现补饷,少一亩——”

  他刀锋一指堂外校场,“老子的兵,自己来拿!”

  堂内死寂。

  窗外忽起狂风,如金戈铁马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