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搞砸-《穿成始皇亲妈后,每天种地养崽》

  赵元溪示意众人退下。

  长今立马清场,赵高倒是想留下,也被她瞪了一眼后给带走了。

  嬴政太高了,一直仰着头跟他说话不舒服。

  “你先坐下。”

  嬴政眉头紧锁,“有话不妨直说。”

  “你先说说,我这个太后做得合格吗?”

  嬴政皱眉沉思,按礼法规矩,赵太后并不是一位合格的太后,豢养男宠,生下私生子,纵容男宠造反,每一件事都足以让她背上万世的骂名,至于这位,也好不了哪去,同样肆意妄为,但不一样的是,她还晓得分寸。

  再者她做的那些事,对秦国大有好处,也是他默许的结果。

  嬴政的陡然沉默,让赵元溪心凉了半截。

  她做得真的很差劲吗?满分一百分的话,她觉得自己起码九十九分应该有吧!可他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她真的不合格?

  赵元溪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真的有那么差吗?你连说都不想说?”

  嬴政道:“历代秦国太后从未有像你这样视礼法于无物的。”

  这样的评价还真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姑且当做是她特立独行。

  赵元溪感觉自己好像又行了,“那是你误解我了,我是最尊崇礼法的!只不过这种尊敬我常放在心里,不像有些人挂在嘴上。”

  嬴政忍不住笑,两者有何区别,一个光想,一个光说,就是都不做。

  赵元溪问:“既然我这个太后做得还算合格,那你再说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寡人对太后并无意见。”

  “那为何别人能夸你,我不能?”

  嬴政一愣。

  其他人常对他歌功颂德,他听了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却对赵太后说的话觉得极为不适应。

  这样的语气,那明明是太后哄两个小家伙的话术。

  嬴政皱着眉,似是突然明白了,抬眸看着赵元溪,“太后先回答寡人,你将寡人视为什么呢?”

  赵元溪被他这么一问,也不禁怔愣片刻。

  倘若这个问题放在她刚穿越过来时,她能直接回答:那自然是神秘的老祖宗。

  可现在再问,她也给不出答案。

  褪去历史的迷纱,嬴政就这么坐在自己面前,他也会笑,会生气,会羞恼,与她并无差别。

  他的身体甚至还流着和她这具身体相似的血。

  赵元溪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东西她可以当做开玩笑,但一旦成了事实,那就不是玩笑了。

  嬴政脸上闪过一丝嘲弄,“太后回答不上来,那寡人自然也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他站起身来,淡淡道,“你想做的事情,只要是与秦国有利,寡人都会支持,寡人相信太后的能力,当然如果太后愿意在咸阳享乐,寡人也会提供一切你所需的东西,但请太后不要再妄想太多,也不要妄图插手秦国的政事。”

  话说完,嬴政便抬步离开。

  赵元溪觉得自己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嬴政好像生气了。

  不过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要妄想太多?

  果然好难搞啊!

  赵元溪本想跟嬴政拉近一点关系,结果好像把人推得更远。

  她的大金主,咋就说翻脸就翻脸了!

  赵元溪坐在那里唉声叹气,长今走进来,看见太后满面愁容,便知两位谈的并不顺利。

  “太后娘娘这是同大王吵架了?”

  “要是吵架就好了!”赵元溪叹道。

  嬴政绝对吵不过她。

  长今往炉子里添了一把炭,又道,“大王心思比常人多些,或许同他坦诚相待,才能得大王的信任。”

  “你是说因为我对大王有所保留,所以他就生气了?”

  “奴婢不知,但奴婢知道大王是个很敏锐的人。”

  赵元溪有点明白了,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抬头好奇地看着长今,“你对大王如此了解,是因为之前伺候过他吗?”

  长今手一抖,手中的杯子差点打翻,“奴婢该死。”

  “我只是好奇你在来澧阳宫之前的经历,没在大王身边伺候过,应该不会对他如此了解吧!”赵元溪不过是合理推断。

  长今毕竟是白将军那一脉留下的孩子,即便进宫大概不可能真当一个普通的宫女。

  “奴婢”长今跪地,手撑着地面,不敢抬头。

  赵元溪道:“干嘛这么紧张,我又没有责怪你!你在咸阳城里干活,和在澧阳宫,不都一样吗?”

  早在这些人送过来的时候,赵元溪便知道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是嬴政的亲信。

  她没有干啥亏心事,自然不怕这些人泄密。

  “奴婢该死!奴婢去澧阳宫之前,的确为大王办事。”长今抽噎地解释。

  “你咋就该死了!”赵元溪无奈地将长今从地上拉起来,擦掉她脸上的泪,“你们不过是听命行事,我和大王又谈不上是敌人,你们不过是一人在同一家,却干了两分活。”

  瞧瞧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赵元溪看着都心疼。

  “太后娘娘。”长今满脸愧疚。

  赵元溪像反应过来什么,捂嘴惊呼:“你不会把我每天如厕几次都如实报告给了大王吧?”

  长今忍不住辩解,“大王没有这么闲。”

  “那我看的那些话本子,你也给大王看了?”

  长今沉默。

  “你真给他看了?”

  “大王看了几次之后,便叫奴婢不要再送过去了。”长今又赶忙补了几句,“奴婢选的都是正经点的话本子。”

  比死亡更可怕的事那就是社死。

  赵元溪觉得自己短期内可能不太会想看到嬴政。

  “太后娘娘若要处罚奴婢,奴婢甘愿受罚。”

  赵元溪揉了揉太阳穴,缓了口气,安慰自己,“没事,没事。”

  不就是丢脸吗?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你还同他说过我什么?”赵元溪忍不住追问。

  “太后晚上睡不着,半夜爬起来去兰庭摘西瓜,爬到屋顶上偷吃,算不算?”

  赵元溪已经快疯了,抖着声音问,“所以我干了什么,嬴政都知道?”

  “奴婢不知,我们只负责将这些东西整理后送到咸阳,不过吕公公说大王一开始看了几次,后面便鲜少翻阅,只叫人将其整理成起居注,保留在那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