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投胎技术-《千金不换:寡妇带娃王爷求二嫁》

  一顿饭吃得温情脉脉,仿佛暂时驱散了白日里的惊涛骇浪。

  因晨间忆起前世而翻涌不息的情感,此刻终于能沉静地收拢回心底深处,褚时钰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沉稳。

  只是,一个念头又冒了出来,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莫名的紧张,看向正在收拾碗筷的柳如思:“你……都不问问我,前世是谁吗?”

  他做好了准备,前世暗恋她多年,却不为人知…此时他想,至少让她知晓有这么一个存在,一直默默爱恋着她。

  柳如思闻言,手上动作未停,只是略略挑眉,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我知道啊。”

  褚时钰的心猛地一跳,惊疑问::“你知道?!”

  “凌钰。”柳如思吐出两个字。

  “哐当!”褚时钰惊得左手一颤,差点打翻了面前盛着汤药的碗!他猛地抬头,瑞凤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声音都变了调:“你……怎么会知道?!”

  虽然他对前世的自己很不齿!怎么能畏畏缩缩到那种地步!居然长达三年都没找到机会在柳如思面前出场?他想起来都觉得凌钰无比的窝囊!

  但他也未想过,柳如思竟然……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柳如思微微垂眸,眼神有些恍惚,她做过几个简短的,关于前世的梦,是她没有死于土方车的命运。是褚时钰救了她,不是凌钰,是自我介绍就是褚时钰的褚时钰,并且说他写了三年情书——当然,她一封情书也没看过,全进了垃圾桶…

  柳如思抬眸,目光落在他俊美的脸上,顿了顿,条理清晰地分析起来,如同在解一道尘封的谜题,“柯尽峰开学时搭讪我,坐的那辆黑车,后来并不是他在开。但那辆车,有段时间经常出现在我出行的必经之路上,频率高得不正常。”

  “还有我的室友,”她继续道,“她总是用一种……观察的眼神看着我,有时甚至会刻意跟着我走一段路。但奇怪的是,很多我室友明明知道的事,柯尽峰却毫不知情。所以,她那些行为,显然不是为了柯尽峰做的。”

  柳如思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褚时钰惊愕的脸上,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了然:“最后,我知道柯尽峰有个在我们学校的豪门挚友,同样背景深厚,出生不凡,名字就叫——凌钰。”

  每一个细节,都像一块精准的拼图,最终拼凑出那个在暗处守望了三年、却始终未能真正走入她世界的模糊身影。

  帐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那你…对…凌钰,是什么看法?”褚时钰艰难问,在暗中窥视着她,尾随着她……这样扭曲的小人作态,她应该会厌恶的吧。

  柳如思微微低头,而后叹息般轻笑道:“没有什么看法,前世的我,实在没有什么心力去在意其他人,一些窥视,和路边的风也没有区别,只要不直接打扰我,我都会忽视,很快遗忘。”

  “如果说,是对凌钰这个人的看法…”柳如思微微撇嘴,语带愤恨道:“是个明明不是医学专业,没有什么资历,却能凭家世就直降秦教授研究项目的权贵子弟!”

  褚时钰一愣,他那时为了能正常接触柳如思,建立了与秦教授的合作项目,但隐瞒了创建者身份,对外只称是新聘的研究员……虽然后来又因柯尽峰的事,退缩了,放弃了专招柳如思的计划。

  “那个项目,是我全额注资成立的,其实我是第一所有人。”褚时钰满是尴尬,声音不自觉地弱了几分。

  柳如思闻言微顿,随即却更是气恼了,她抬眼看向褚时钰,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嫉妒:“凭什么你两世都能出身权贵?!而我却两世都是平民?”

  褚时钰一滞…他哪里知道为何两世都投身在权势之家?若真能选,他倒更羡慕秦烈的人生——虽早逝,但所遇所得皆是真情……面对柳如思的控诉,他轻声反问:“若让你选,你会愿意生在褚家吗?”

  换作柳如思语塞……答案显而易见,若褚家真好,她又何必拼死阻止秦皓改姓?

  “你要羡慕,不如羡慕秦皓……”褚时钰的声音缓和下来,带着一丝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释然,“生来就天赋异禀,聪慧过人,看模样将来必是玉树临风;虽出身平民之家,但从未受过冻饿之苦,还有余力助他成才;身边亲人和睦,且对他关爱备至。”

  “即便年幼丧父……但还有一位强大而可靠的母亲。”

  他羡慕的说着,心中对秦皓不姓褚的那点遗憾,竟也悄然淡化了几分。若在褚家,拥有这般天资,怕是难有如此安然无忧的童年。褚时钰浸满柔情的目光落到柳如思身上,敬佩道:“是一位甚至敢为了他去对抗皇帝的母亲。”

  柳如思的目光悠远,是啊,这世间的诸多美好,似乎都落在了她的孩子身上,唇角地扬起温柔的弧度:“大概,这就是为母则刚吧。”

  “为母……并不一定就刚强。”褚时钰却缓缓摇头…他看向柳如思,眼中带着分享秘密之色,“我给你讲一桩宫中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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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思回望他,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褚时钰压低了声音:“当年太祖在位,我皇爷爷尚是太子。那时的太子妃权势滔天,比之如今的贤贵妃更胜一筹。她头胎诞下的是女儿,也就是如今我的皇姑母太华。为了保住世子之位,太子妃一边自己努力怀胎,一边也做好了生不出儿子的准备……”

  柳如思惊异地瞪大眼睛,轻声问:“你是说……跟你一样,抱养?”

  褚时钰沉重地点点头:“嗯。不过,第三年太子妃自己的二胎出世,就诞下了男儿。那么,之前其他人生下的子嗣……就成了碍眼的存在。”

  他的声音更低,带着一丝寒意,“那日,还不满三岁的父皇……差点在浴桶里,被他的生母亲手溺亡……是皇爷爷心血来潮想去看他,撞了个正着。”

  “皇爷爷连忙亲手捞起幼子,拍出呛进肺腑的水,将父皇救下。父皇的生母泪流满面,磕头认错,却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肯吐露为何要溺死自己的骨肉……后来,太祖皇帝听闻此事,将父皇接到身边,亲自抚养教导。”

  柳如思满眼震撼,久久无言。她知晓权势能扭曲人性,却从未想过,竟能扭曲到如此地步,连母亲对亲生骨肉的爱都会被吞噬……那深宫里的妇人,在权势的绞杀下,竟亲手对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下手!

  不过随即,柳如思不禁想到己身……母亲因与父亲的矛盾和仇恨,而迁怒于她,消散了对她的感情……

  母爱的初始,说到底不过是生理机制,自身观念的正确,和日后的点点滴滴,才能使母爱无尽。

  …

  一日的纠葛随夜幕沉落。

  虽然这一日,褚时钰的心绪如波涛般跌宕起伏……但要就寝时,还是满心欢喜的!

  昨日,柳如思为了安抚他而邀请同眠;今日,他忆起了更痛彻心扉的前世,柳如思自然也就默认一起睡了,反正早就愿意与他亲热了,只不过是担心他会流鼻血而已。

  或许是白日的安抚太到位,又或是那场剖心蚀骨的交谈后,他需要更切实的肌肤相触来填补遗憾……

  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儿后,微凉的双唇情不自禁轻柔落在白皙的额头上,缓缓向下落在她纤长睫毛上,再落到柔软红唇…

  原本只是个柔情的浅吻,慢慢成了炙热的干柴烈火…

  试探的轻触不知不觉加深了力道,辗转研磨间带上了不容拒绝的索取。他一手仍环着她的腰,另一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脸颊,拇指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耳垂,引得她一阵细微的颤栗。

  呼吸在方寸之间变得灼热而急促。

  热舌撬开她的齿关,更深地探索、纠缠,仿佛要将白日里所有的惊涛骇浪、患得患失、以及那深入骨髓的恐惧与不甘,都在这唇舌的亲密交融中尽数熨平、吞噬。

  像是在做某种确认和标记,带着近乎掠夺的强势,宣告着占有与存在。

  柳如思起初只是被动承受着这份突然汹涌的热烈,但很快便察觉到他动作下潜藏的不安与需索。

  抵在他胸前的手,柔柔环上了他的脖颈,指尖探入他浓密的发间轻轻按揉,试图舒缓他的神魂…

  柔舌轻缓的缭绕触碰、像是春雨缠绵般的柔和濡沫…

  这细微的回应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点燃了褚时钰压抑已久的火焰。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喟叹,像是满足,又像是更深的渴求被唤醒。

  拥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几乎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亲吻变得越发深入而狂野,攻城略地,不留余地!

  情,到浓时。

  情,不自禁。

  你情,我愿,这片烛光摇曳,不多时就照见了旖旎。

  温香软玉,彼此的肌肤都变得滚烫。

  上回柳如思便控诉过他‘只顾着自己’,褚时钰也放开了些许自抑,他都吃素几个月了,这要再流鼻血,他去当和尚得了!

  衣物在无声的厮磨中变得凌乱,滚烫的掌心带着薄茧,滑过她细腻的颈侧,顺着肩胛的曲线向下探索,所过之处激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空气变得粘稠而滚烫,每一次呼吸都交织着对方的气息。

  那些白日里的算计、挣扎、恐惧,那些权力倾轧下的惊心动魄,那些关于前世今生的沉重话题……在此刻,都被这纯粹而原始的亲密暂时隔绝在外。

  只剩下彼此。

  只剩下这黑暗中方寸之地的喘息、心跳,和肌肤相亲时传递的、足以慰藉灵魂的暖意。

  他像一个在荒漠中跋涉了许久,终于寻到甘泉的旅人,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与温度,肆意的品尝着她的甜美……

  只是忽然!

  一片滴落的殷红落在了雪原上!

  褚时钰浑身僵滞,所有动作瞬间凝固!

  柳如思被那温热湿润触感惊醒,从忘我的迷离间,分出心神往下瞥……紧接着半身弹起,一把将他推开,纤指疾如闪电般捏住了他挺直的鼻子!

  “你……”她又好气又好笑,这次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褚时钰这毛病怎么回事?总在这要命关头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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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会这样?他已经清心降火几个月了!

  又一次被打断!

  褚时钰惊愕之余,混乱的思绪如同电光火石般串联!一个荒谬却刺骨的念头猛地扎进脑海!

  那双还染着情欲的瑞凤眼瞬间被愤恨点燃,咬牙切齿的怒吼:“秦烈——!”

  是了!定是那寄情之念在作祟!

  他想到今日对秦烈寄情的猜想,应是不能强行扭转他的情感,但能抑制或助涨!他本就对柳如思爱入骨髓,如今再加上秦烈那份……

  两股欲火焚身的烈焰交叠,自是足以将他所有克制都烧成灰烬!血气岂能不翻江倒海、直冲天灵?!

  “这跟秦烈有什么关系?!”柳如思不禁怒斥,怎么什么事都要怪秦烈?

  可话刚说完,随即她略微思索后一顿,认真问:“这跟秦烈有关系吗?”

  褚时钰的怒气又停滞了…秦烈寄情的事,他一直未敢告诉柳如思,怕她从此看他都是透过他看另一个人…怕他表达的每一份心意,都被当作是秦烈的…怕柳如思对他的感情,参杂了对秦烈的…

  他原本不自信了,不信他能比秦烈更爱柳如思,死而不散的执念如何相比?

  可如今,历经种种光怪陆离的事情,他甚至回忆起前世的自己,对柳如思的感情是两世执念所成,跨越了生死轮回!他的爱如何不能跟秦烈相比!

  汹涌的念头在他胸中激烈碰撞,几乎要冲破喉咙。

  告诉她!

  告诉她这是因为他重伤时倒在秦烈坟边!被亡者残留的执念寄生,从而被不属于他的感情影响!告诉她这该死的鼻血为何汹涌!

  可真的要告诉她吗…

  对上她那双在昏暗光线下依旧清澈、带着疑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紧张的眼睛,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话,又被他死死咬在了齿关之后。

  柳如思下了床,用瓷壶里的清水捏了帕子递给褚时钰,鼻血片刻就止住了,柳如思不由得怪异,这鼻血,好似是为了干扰他们亲热而出现的一般…

  褚时钰也意识到了同样的事情…但他更加恼怒,若是秦烈执念不消,他岂不是要这样欲求不满的被折磨一辈子!

  擦净残留的鼻血,瑞凤眼被执拗染红,男人高大身躯忽的翻起!

  一下将刚坐下的娇躯扑倒在床上!

  “别了吧,等等又流鼻血?”

  “有本事就流到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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