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每一顿打都不无辜-《高冷仙君吗?怎么一摸就哼唧唧》

  赵佛华骂骂咧咧的走回去。

  一扭头,发现自家师兄面色冷硬的盯着他。

  后知后觉。

  他一把捂住嘴,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浑身一哆嗦,试图笑笑来将这事儿翻篇。

  死嘴!

  “师师师师兄,刚刚我鬼上身了,您消消气。”

  赵佛华腿一软,躲到天虞背后了。

  装死。

  君枕弦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露出一半的头顶,扯了扯唇角,或许削掉一半头能聪明些?

  “师兄,我是你亲师弟!”

  “亲的!”

  天虞眉眼一挑,端起一杯茶,遮掩唇边笑意。

  明知道长钰最爱面子,最讨厌别人拿他容貌说事,面皮又薄,他还偏要往枪口上撞。

  这不是缺心眼嘛。

  “亲的?或许我能让你变成表的。”

  君枕弦幽幽的说了一句,眸中闪了闪,一句句反驳着赵佛华的话,这人连话也不会说。

  栖栖是喜欢他的!

  才不是因为自己的美色,她爱自己胜过爱色!

  “我我我………”

  赵佛华一脸菜色,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逼兜,“师兄,我真的错了,下次绝对不胡说。”

  “你放过我吧。”

  “赵佛华,下次若再口无遮拦,就别开口了。”

  话落,君枕弦站起身来,望向明显看戏揶揄的天虞。

  “师姐,若无要事,我先回去了。”

  “去吧。”

  天虞放下茶杯,眸光瞥见他耳后的绯红,心下不由发笑,还是一只容易害羞的狐狸。

  “若有急事,再寻你过来。”

  “嗯。”

  直到君枕弦的身影消失在殿里,赵佛华这才松口气。

  太可怕了。

  “呼,吓死我了,刚刚师兄眼神像是要把我削了。”

  他从地上爬起,揉了揉摔痛得后腰,嘎巴一下瘫回椅子上,四肢摊开,毫无形象可言。

  “活该。”

  归鸿看得目瞪口呆,轻啧了一声。

  感情赵佛华这家伙挨的每一顿打都不无辜。

  这不纯纯犯贱嘛?

  天虞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神色淡然。

  她显然习惯了。

  唯有天墉微微拧眉,深邃的眸子看了看君枕弦的方向,又仔细回忆了赵佛华方才的话。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默默与君枕弦比了比。

  然后陷入了沉思。

  没坐一会儿,三人很快各自走了,各回各峰。

  天虞这阵子一直在观察防守结界,归鸿还是老本行,炼丹救人,而赵佛华在各地奔波。

  天墉……

  天墉似乎很忙,又不知道在忙什么,不见人影。

  若非这次天虞唤他过来,恐怕还见不到人,自从道心破碎后,这是第一次指派任务给他。

  天虞目光久久落在窗外,不似方才那般轻松。

  一切仍未结束。

  看似平静,却仿佛平静的前夕,水面下波涛汹涌,暗处那双无主的眼睛,随时扑上来。

  挑起这一切恩怨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我又该如何做呢?”

  被动,他们太过被动了。

  只是无计可施,天虞靠在椅背上,拇指指腹压在茶杯上,轻轻敲了敲,隐约有了戾气。

  偏偏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这种情况真是让人烦透了,她轻啧了一声。

  趁着天色,公仪济慢悠悠的回到了金陵城。

  屋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少年迈着步子,白色发带绑在脑后,随着风高高扬起。

  “爹,娘。”

  正在桌上吃饭的公仪裴和谭烬微两人一愣。

  他们不约而同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公仪济,放下筷子,“你这小子怎么突然回来了?”

  “…………”

  少年扬唇一笑,“想回就回了,你们不让?”

  “臭小子,说的什么话。”

  公仪裴笑骂一声,抬手招呼这人过去,命人加了几道菜,添了饭,“过来一起吃点饭。”

  “好。”

  公仪济眉眼弯了弯,一屁股坐下去,埋头干饭。

  只是手上动作有些僵硬。

  谭烬微支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儿子看。

  这是缓回来了?

  看上去比刚醒来那会好多了,少年那时半死不活,眼里如同一潭死水,麻木没有情绪。

  “阿济,你是猪吗?”

  “?”

  公仪济一口饭差点喷出来,他抬头,幽幽看向她。

  “娘,你是我亲娘吗?”

  “不是,你是我在河边练剑时捡的,就放在………”

  谭烬微眉眼一弯,熟练的开始讲故事,一边不忘拿起筷子,给饿成猪的儿子夹肉夹菜。

  “好了好了。”

  “娘,我的亲娘,这些够吃了,不然猪能出栏了。”

  少年看着堆成小山的碗,嘴角一抽,默默将手挡在碗上,又看了看乐在其中的谭烬微。

  不仅手疼,牙也疼。

  “够了?”

  “够。”

  谭烬微眨了眨眼,略有一丝遗憾的放下筷子。

  “夫人,我想吃红烧猪肘。”

  公仪裴眯了眯眼,心里顿时不平衡了,为什么只给儿子夹,于是他笑眯眯的扭头开口。

  谭烬微头也没抬,冷酷道,“自己夹。”

  “…………”

  区别对待!

  有了儿子忘了丈夫,简直不可饶恕,今晚………

  公仪裴哼了一声。

  埋头消灭小山堆的公仪济眼中闪过一抹无奈,老爹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如此的幼稚。

  不过他也没管。

  于是父子俩都在埋头干饭,谭烬微看着两人。

  眸光很温柔。

  吃完饭,公仪济搁下碗筷,手暗暗垂在桌下。

  “爹。”

  公仪裴睨他一眼,知子莫若父,转身净了手,用帕子擦干后才慢慢开口,“有事说事。”

  少年眨眨眼,“我想要城中一半人手的调度权。”

  “嗯?”

  这话让公仪裴吃了一惊,脸上神情严肃了些,看向他,“阿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谭烬微神色一顿,探究般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

  他一向排斥接手城中事务,喜欢外出到处跑,即便他们派人保护他,也会被趁机甩开。

  如今………

  公仪济抿唇一笑,“爹娘,我日后拿不起剑了。”

  意味着他失去自保的能力。

  少年说得坦荡,眉眼间褪去悲凉,从前的自信肆意好似也消失了,某种东西沉淀下来。

  谭烬微很快别开眼,一瞬间心尖抽痛起来。

  少年本该是剑道最出挑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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