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们说这是妖母,我偏要叫女娲-《仙界,偷香圣手》

  轰——!!!

  林凡重重坠入一片新天地。

  脚下山石崩碎,万兽惊逃,一道血痕在苍翠林海间延绵百丈。

  他勉强从碎石中起身,胸口剧痛,神魂都仿佛被烧灼。

  但他没有时间喘息。

  耳边,已传来沉闷的号角声!

  ——“异界余孽入侵神州,立即格杀!”

  空中,一片金光轰然炸裂!

  十数道金甲天兵破云而出,背负神光流旗,手持天戟、神矛、雷鞭!

  他们飞天而行,气机锁定,直扑林凡!

  林凡眯起眼,看清了他们盔甲上铭刻的神纹。

  “……乾天卫。”

  小杜不在,识海系统已断,他却记得这个名字。

  这是主世界序列中,最低级的一支神兵队,直属“南天门监察使”管辖。

  也就是说……

  自己现在所处的,连主世界边缘都算不上的地方。

  一个荒芜的下界——但已然在“神目监视”之内!

  “刚进来,就被盯上了。”

  林凡舔了舔嘴角,低头看了眼破碎的妖刀,眼中却无惧意。

  “既然来了,那就不打算低调。”

  “杀——!”

  金甲天兵已怒吼而下,戟锋雷鸣!

  林凡眼眸一沉,体内虚空真意瞬间爆发!

  “虚空·踏界!”

  脚步一点,整片天地竟如画卷般塌陷!

  他的身影骤然消失,下一秒,已出现在一名天兵背后!

  “死。”

  ——斩!

  嘭!!!

  金甲碎裂,天兵尸骨无存!

  “他不是凡人!”

  “快!联阵!!”

  剩余天兵惊骇欲绝,纷纷祭出法宝,竟合力布下一道小型“八荒锁灵阵”!

  天穹中浮现神轮,神文如锁链垂下,企图将林凡压成飞灰!

  但林凡冷笑:

  “主世界是吧——”

  “我也该试试……”

  “太初神纹,能不能在这里生效!”

  他双手结印,一道玄妙的光辉自掌心绽放!

  那是林晨传承于他的创世神纹,融合了虚空与精灵道脉,化虚为实,超脱造化!

  “太初·归一!!”

  轰!!!

  神纹逆转!

  整个八荒锁灵阵竟在一瞬间“被吞噬”!

  林凡的身影在所有天兵眼中,化作不可直视的虚影,仿佛连时间都无法记录他!

  “你……你到底是……什——”

  话未说完,所有天兵尽数爆体,化作飞灰!

  ——寂静。

  林凡站立林间,冷眼看着天边那“悬挂着的金色宫阙”。

  南天门,遥遥在望。

  他深吸一口气,喃喃低语:

  “你们是神?”

  “可神,怎会怕一个人?”

  ……

  南蛮神洲,浓雾密林间,一道残影微晃,消散于山风。

  林凡躲过天兵残余巡视后,盘膝坐于枯木之上。

  他一身浴血,气息紊乱,识海依旧空荡——系统未归,神魂压制,处处不便。

  但他知道,若要在这个主世界生存、逆袭、夺回林晨,他不能硬碰。

  ——他需要了解这里的一切。

  他起身,右掌虚按,一道精妙无比的神纹闪过。

  【虚空·化凡】

  道纹收敛,他周身神力尽隐,皮肤微褐,气息化作普通凡人模样,一身麻布青衫,看着就像附近山寨的打柴小子。

  “先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再谈如何活下去。”

  他缓步前行,穿过荆棘与林壑,不久后,耳边传来斧头劈木之声。

  一名身穿短褐的老人正在砍柴,身形佝偻,气息全无,显然只是个普通凡人。

  林凡上前拱手:

  “老丈,请问,这里是何地?”

  老农打量了林凡一眼,见他衣着破烂,也不疑有他,扛着柴道:

  “你是逃兵吧?这附近常有兵灾,劝你赶紧离开。”

  “这里是【南蛮神洲·黑蛇岭】,再往北走,便是南天道域。”

  “近来天兵频繁下界,说是有‘异界魔祸’,乱得很!”

  林凡心中微动。

  “天兵……经常来?”

  “可不是!”老农一脸惶恐,“天门最近连‘乾天军’都调来了,还听说有‘玉皇钦旨’下放,连‘勾魂使’都出来巡夜了,普通人连梦都不敢做。”

  “听说西边‘娲谷’那边出了妖怪……娘的,什么妖怪,我看就是不肯给‘神税’的老百姓被拿去祭神了!”

  林凡心中猛地一震:“娲谷?”

  “你说的,是‘女娲’的后裔?”

  老农顿时闭嘴,连柴都不砍了,抬头惊恐道:

  “你敢直呼那位之名?你不想活啦?”

  “这地儿,自从上头封神之后,哪还容得那位‘真神’的名号?都改成‘妖母’了,说她是逆天乱命,被三清所镇压——现在连她的血脉都要被献祭。”

  “唉……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主神一场梦里的草芥。”

  老农拎起柴火头也不回地离开:“小兄弟,能活一天是一天吧,别多问。”

  ……

  林凡站在林中,久久未动。

  “女娲、伏羲……真的成了‘妖母’和‘逆神’?”

  “而三清、玉皇,则是镇压他们的‘正道代表’?”

  他心头沉沉,终于明白这个世界表面的“神话秩序”,实则是被主世界意识强行篡改的剧本!

  连诸神之母都可被篡改命名、血脉献祭,这些“神”,还有什么可信?

  “他们是在杀记忆……杀神格。”

  “这个世界不容旧神存在,只允许……‘被格式化的神明’。”

  林凡深吸一口气,回望那山林后方渐亮的光芒。

  那里,是“南天门”的方向。

  “主世界,你让我看见了这最丑陋的一面。”

  “但你应该知道,一个活着的主角,比任何神话都危险。”

  ——

  暮色苍茫,黑蛇岭北,一条无名山道弯弯曲曲。

  林凡化作凡人模样,背着柴篓,脚步沉稳,却步步贴近天道气机。他已经不再依靠系统,也不再依赖虚空之力。

  他要走自己的道。

  ——以【太初神纹】为根,以凡身之力,自创天道!

  此刻,林凡正闭目而行,掌心微颤,一道道浅金色的纹络在他皮肤下游走。那是他和林晨双修后融合出的太初道纹,代表着规则最初的形态。

  “既然你们要格式化诸神,那我,就从‘最初’重写规则。”

  他抬眼望向北方——

  那里,是传说中“娲谷”的所在,女娲后裔的避世之地。

  ——

  天色渐暗,林凡靠近娲谷外围,愈发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神性波动。

  可还未靠近谷口,便见一群裹着麻衣的女子,正围着一名年幼女孩哀哭。

  那小女孩头上长着一双透明的“蛇角”,背后微微鼓起似要长出双翼。

  “又是‘天谴’之形……她也保不住了……”

  “不能让南天门的神差看到,不然她会被直接带走。”

  林凡目光一动,正要走上前,却听一道冷漠声音自林中传出:

  “擅闯娲谷者,死。”

  轰——!

  三道细若游丝却蕴含可怕神力的光线,猛然斩来!

  林凡不闪不避,反而抬手结印,太初神纹在身前化出三枚涟漪。

  “【逆道】。”

  咔!咔!

  那三道神线竟瞬间反弹,消散于空气中。

  林凡淡淡一笑:“我是来寻‘真神之道’的,不是来打扰你们的。”

  ——那片树林忽然安静。

  下一瞬,一名白衣女子踏叶而来,容颜秀美,眸中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悲伤与警惕。

  “你会【逆道】?”

  “你到底是谁?”

  林凡看着她,沉声道:

  “你可以叫我林凡。”

  “我是……从‘尸界’而来,被主世界意识定义为‘异界魔祸’的那个。”

  白衣女子一怔,片刻后竟然露出一丝苦笑:

  “林凡?……你身上有她的气息。”

  “女娲大人曾说,若有一日,外界真有人能逆主天道而来,必然会身负‘太初之纹’。”

  “看来……你就是她留在我们‘残族’最后的希望了。”

  林凡眸光一震:“你们真的是女娲后裔?”

  “那女娲现在……”

  白衣女子神色凄然:“女娲真神早已被‘上界神策’封印,元神被斩入九重梦狱,如今只剩微弱的神念残印镇守娲谷。”

  “我们这些后裔,能活到今天,全靠她留下一缕【创世之火】。”

  林凡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原来如此……神明不是不存在,而是被这主世界——封杀了。

  所有不肯“格式化”的神明,都被打入地底、梦狱、深渊。

  这不是正道,而是清洗,是对“多元神系”的灭绝!

  “带我去见她。”林凡语气低沉。

  白衣女子迟疑了片刻,终于点头:“随我来吧。”

  ——

  不久之后,娲谷深处,一方祭坛前。

  林凡静静站在祭坛之中,周身太初神纹自主浮现。

  当他踏上祭坛的一刹,一道柔和温暖的光辉,自虚空中缓缓汇聚。

  那是女娲的神念残影。

  她穿着素衣,长发如云,容貌圣洁,如天地初开时的第一缕晨曦。

  “你……来了。”

  “以凡化神……以初成道。”

  “我等了你太久。”

  林凡低头行礼,沉声道:

  “请告诉我——我要如何,重写神的规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