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头疼食材-《四合院:疯批傻柱一心报复白眼狼》

  彭师傅与田师傅的境遇如出一辙——国营饭店合并后。

  他那套讲究食材、追求本味的传统做法。

  尤其是谭家菜繁复精细的工艺,自然成了“铺张浪费”、“不合时宜”的典型。

  得罪了只讲效率和成本的新任公方经理,结果不言而喻,他也被“请”出了饭店。

  空有一身本事无处施展。

  何雨柱看着彭师傅,眼中深藏的无奈和对灶台的眷恋,心头一热。

  他今天来,本就是存着这份心思。

  他清了清嗓子,直接道:“师父,您的手艺,那是金子埋在土里,可惜了!

  我跟晓娥刚从田师傅家过来,他也应了。

  您看这样行不?您要是愿意,也来我们轧钢厂食堂。

  您就负责小灶,专门做招待餐,或者指点指点红案白案都成。

  食堂我说了算,多您一位真神,那叫锦上添花,不叫个事!

  您这谭家菜的手艺,在咱工人兄弟这儿,说不定还能开出新花来!”

  彭长海听着何雨柱的话,眼睛里的光芒一点点亮了起来,如同灶膛里重新燃起的火苗。

  那是一种被需要、被认可、手艺得以延续的希望之光。

  他原本有些佝偻的背脊似乎也挺直了些。

  轧钢厂食堂,虽然是大锅饭居多。

  但何雨柱能让他负责小灶,还能指点后厨,这几乎是给了他一个重新掌勺、重拾尊严的平台!

  “柱子!这话当真?” 彭长海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猛地站起身,激动地搓着手。

  “好!好!太好了!我应了!我应下了!” 他连说了几个“好”字。

  脸上是这段时间以来从未有过的舒展笑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这谭家菜的功夫,也不能真烂在我肚子里!

  柱子,晓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想着我这把老骨头!”

  小小的堂屋里,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注入了暖流。

  窗外寒风依旧,屋内却弥漫着一种久违的、属于灶火和人情的温暖气息。

  彭长海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地想去厨房倒水,嘴里还念叨着:“今儿个高兴,可惜……

  可惜家里没啥好材料,不然……” 他眼中闪烁着厨师的职业本能。

  仿佛已经看到了轧钢厂后厨那熟悉的烟火气。

  娄晓娥看着激动不已的彭师傅,再看看身边沉稳可靠的丈夫,嘴角也噙着温柔的笑意。

  何雨柱则憨厚地笑着,心里踏实了不少。

  又一位老师傅有了着落,这食堂的根基,也更稳了。

  厨房的方向,似乎隐约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陈年高汤的醇厚香气。

  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技艺与即将重燃的炉火。

  告辞了彭师父,对着未来几日的酒席思量。

  何雨柱和娄晓娥踏着傍晚的寒气,回到了熟悉的四合院。

  院子里还残留着鞭炮的硫磺味儿,几户人家的窗户透着温暖的黄光,隐隐传出笑语声。

  年节的气氛尚未完全散去,但何雨柱的心头却压上了一件亟待解决的事。

  晚上,娄晓娥亲自下厨。

  吃过娄晓娥亲手做的热乎晚饭,何雨柱在屋里踱了两步。

  昏黄的灯光下,他眉头微锁。

  娄晓娥收拾着碗筷,看他神色便知有事:“柱子,怎么了?

  看你从彭师父那儿回来就心事重重的。”

  何雨柱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还不是酒席的事儿。

  田师父、彭师父那边应承了灶上的活。

  现在这节骨眼儿上,供销社怕是没指望,鸽子市也未必能凑齐整。

  我心里没底,怕耽误了大事。”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我想着,趁今晚有空,去找一趟李怀德。”

  “李副厂长?”娄晓娥有些意外:“这大过年的,都这么晚了……”

  “我知道时间不合适,”何雨柱接口道,“可这事儿等不得。

  后天厂里一开工,事儿就堆上来了,再找他,未必有这会儿说话方便。

  正好过年嘛,就当是给领导拜个晚年,走动走动也是应当应分的。

  无非是多‘上点供’,现在咱们手头也还宽裕。”

  他拍了拍口袋,那里装着特意准备好的一个厚实信封。

  娄晓娥知道丈夫的脾气,他打定了主意。

  劝也无用,便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点,天冷,骑慢些。

  早点回来。”

  “嗯,你先睡,甭等我。”何雨柱披上他那件半旧的军大衣,围好围巾。

  推着院子里那辆二八大杠就出了门。

  冬夜的风像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

  胡同里没什么行人,只有自行车链条发出的单调声响和他自己呼出的白气。

  路灯昏暗,光晕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有些朦胧。

  何雨柱裹紧了大衣,蹬车的腿加了把劲儿,车轮碾过冻得硬实的路面。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朝着李怀德居住的那个干部家属院骑去。

  到了李家那座独门独院、颇为气派的红砖小楼前,何雨柱停好车。

  搓了搓冻得有些发木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领。

  楼里灯火通明,隐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谈笑声和收音机播放戏曲的咿呀声。

  他定了定神,走上前,轻轻叩响了那扇漆色光亮的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中年妇女的脸,是李家的佣人。

  她穿着干净整洁的棉袄,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门外裹着寒气的不速之客:“先生您好,请问您找谁?”

  何雨柱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带着几分恭敬:“您好您好!请问李厂长在家吗?

  我是轧钢厂的何雨柱,来给李厂长拜个晚年。”

  一听是找李怀德的,佣人脸上显出明显的为难。

  这一个春节,从初一到现在,几乎天天都有人提着东西上门,有求办事的。

  有单纯巴结的,弄得李副厂长烦不胜烦,早就下了“挡驾令”。

  不是特别紧要或亲近的人,一律不见。

  她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朴素、风尘仆仆的男人,实在不像是什么重要人物。

  语气便有些生硬和推拒:“厂长他……这会儿可能不太方便……”

  何雨柱是何等机灵的人,一看这架势,再想想李怀德的做派,心里立刻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