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迎亲队伍-《四合院:疯批傻柱一心报复白眼狼》

  红绸扎成的大红花在清晨的阳光下红得耀眼,透着浓浓的喜庆和庄重。

  就在众人惊愕、议论纷纷之际,吉普车的车门打开了。

  杨厂长、李怀德副厂长、保卫科陈金山科长等轧钢厂的一众头面人物,纷纷从车上下来。

  几人脸上都带着和煦的笑容,径直朝着被簇拥在人群前面的何雨柱走来。

  杨厂长率先开口,声音洪亮,透着真诚的祝贺:“何雨柱同志!恭喜恭喜!!”

  他今天特意称呼了全名,没像平时在厂里那样随口叫“傻柱”。

  这份郑重,让何雨柱心里暖烘烘的。

  “柱子,大喜的日子啊!”李怀德也笑呵呵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眼神里带着赞许。

  “何老弟,恭喜……!”陈金山和其他几位领导也纷纷抱拳道贺。

  这阵势,让围观的邻居们更是啧啧称奇,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充满了羡慕和敬畏。

  何雨柱连忙掏出香烟。

  烟是“红牡丹”六毛三一包,这已经算是当下顶好的香烟。

  他一一发两根。

  众人无不接过,这可是喜烟。

  发完来帮忙接亲的众人,何雨柱转头又给院里众人连巷子里的街坊四邻也发了一圈。

  院里人纷纷议论,聊着傻柱现在争气了,能让厂里这么多大领导亲自登门贺喜。

  还搞这么大排场接亲,傻柱这面子可真是顶破天了!

  道贺完毕,李怀德亲热地拉着还有些发懵的何雨柱的胳膊:“来来来,新郎官。

  别傻站着了,吉时快到了,上车!咱们接新娘子去!”

  说着就把何雨柱往杨厂长那辆吉普车的副驾驶座上让。

  杨厂长也笑着示意他赶紧上车。

  何雨柱心头滚烫,也不再推辞,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弯腰钻进了锃亮的吉普车里。

  杨厂长、李怀德等人也纷纷上车。随着一阵引擎轰鸣,打头的吉普车缓缓启动。

  负责点鞭炮的阎解成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和早就准备好的长挂鞭炮。

  他本就紧张,又被这大场面震得有点懵,划了好几根火柴都因为手抖没点着,急得额头冒汗。

  等他把那串象征着喜庆和驱邪避祟的“大地红”点着,噼里啪啦的爆响在胡同里炸开时。

  打头的吉普车都已经快开到巷子口了。

  红色的纸屑在青灰色的胡同里飞舞,硝烟味弥漫开来。

  虽然点得晚了点,但那热闹劲儿还是引来了附近更多居民的探头张望。

  等迎亲的车队彻底消失在胡同口,喧闹渐渐平息。

  一直躲在人群后阴影里的许大茂,脸色复杂地推着他那辆半新的自行车。

  慢悠悠地朝前院垂花门走去。

  他今天特意穿了件新外套,但脸上却没什么喜气。

  走到垂花门记账的闫埠贵面前,许大茂停下脚步。

  从怀里掏出他早已准备好的五张崭新的一块钱票子,动作有点僵硬地拍在闫埠贵面前的礼账桌上。

  “三大爷,这是我的礼钱。”许大茂的声音有点干涩,听不出什么情绪。

  闫埠贵正低头记账,闻声抬眼看了看那五块钱,又看了看推着车明显是要出门的许大茂。

  心里飞快地拨了下算盘:五块!这可比许大茂平时随礼大方多了!

  看来傻柱这婚结的,连许大茂这死对头都不得不服软,咬牙多出点血充面子。

  闫埠贵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颔首,鼻子里“嗯”了一声。

  算是知道了,没再多说一个字,低头将许大茂的大名给记上。

  许大茂同样没再言语,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不得不做的任务。

  他推着自行车,面无表情地穿过垂花门,出了四合院。

  身影很快消失在胡同的另一头,不知是去上班,还是找个地方喝闷酒去了。

  ……今儿个这场景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此刻,扎着大红花的迎亲车队,如同一条喜庆的长龙,在清晨的京城街道上平稳行驶。

  两辆吉普打头,三辆挎斗摩托护卫,引擎的轰鸣和车头鲜艳的红花,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驻足。

  脸上无不露出惊奇和羡慕的神色。

  这年头,能坐上吉普车都是身份的象征。

  何况是还有两辆吉普车与保卫科武装护送的车队去迎亲?

  大家交头接耳,猜测着这是谁家办喜事,新郎官得是多大的面子。

  阳光洒在车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车队一路穿街过巷,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朝着位于城中那座有着高门楼和铜环大门的娄家。

  稳稳地驶去。

  很快,车队驶入一条更为幽静、两旁栽着高大槐树的街道。

  远远地,一座气派不凡、朱门高墙的宅院出现在视野中。

  娄家那厚重的、带着岁月痕迹的黑漆大门,此刻正紧紧关闭着。

  门上贴着大红喜字。

  门前台阶打扫得干干净净,隐约能看到门缝后似乎有人影晃动。

  车队缓缓减速,最终整齐地停在了娄家那气派的大门外。

  引擎的轰鸣声如同潮水般退去,小洋楼门前瞬间陷入一种奇异的宁静。

  只有车头上系着的崭新红绸,在初春的寒风中兀自飘动。

  像一团凝固的喜悦,又似一抹跳动的期待。

  何雨柱推开车门,双脚落在地面时,甚至能感觉到鞋底与石板路接触的轻微震动。

  周围亲友的哄笑和祝福声浪般涌来,他却觉得有些恍惚,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在观看。

  一个月。

  仅仅一个月。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不是因为即将见到新娘的激动。

  而是那股深植骨髓的、源于前世记忆的忐忑与不真实感。

  前世那场充满遗憾与错过的婚礼,那些因犹豫和怯懦而失去的时光。

  此刻都化作沉甸甸的砝码,压在他重生的喜悦之上。

  他记得前世迎亲的窘迫,记得彩礼的不足,更记得某些人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蔑……

  而如今,一切都变了。

  他的果断出击,他的精准布局,让这场婚姻提前开花结果,也让他的境遇与前世截然不同。

  这改变是巨大的,快得让他有时午夜梦回都难以确信。

  “柱子,傻愣着干嘛?快敲门啊!”陈金山大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将他从思绪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