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9章 母仪天下虞轻风7-《综影视之炮灰不炮灰》

  这么说起来还真冤枉了,整个屋子的人都是证人,当时李元儿是不在的,她自己扒墙角听了一耳朵就去神操作,不管巧合不巧合,傅瑶都被无罪释放了。

  回去前气不过,带着浊舍人把李元儿的收藏玉镯给曝光出来。

  那东西是御赐之物,原来李元儿的姑姑当年是先帝的后妃李美人,后来死于宫斗。

  好嘛……这么一搞。

  史婕妤脑洞大开,“她姑姑死了也是先帝爷后宫的事,跟本夫人有什么关系!”。

  “她报仇也该找别人啊,找我做什么!”。

  一旁的宫人琼儿献策,“夫人,莫不是……莫不是这李元儿因为她姑姑的死仇恨了所有得宠的后妃?”。

  这理由……好牵强,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

  琼儿似乎也觉得不妥,便又赶紧补充:

  “夫人,不管是为什么,反正这个李元儿身份不干净是真的,指不定背后多少复杂的关系网呢,而且她们私放河灯,那王政君还要做皇后这点更是逃不过的,保不齐就是单纯的嫉妒您”。

  这话史婕妤倒是听进去了,再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脸都快烂了。

  尽管知道里边疑点重重,但本着宁可错杀不放过的原则,总要有人出点血让她消消火。

  “去!告诉浊舍人,勒令其严刑拷打,不必计较后果,若真挖不出背后之人,那就都送了见阎王去”。

  “诺,奴才这就去”。

  浊舍人拷打了,但他直隶于皇上,掌宫中刑罚,皇后他都不一定给面子,更何况一个准皇后。

  他只管本职工作得做好,多得宠的来都休想把手指头伸进不该伸的地方。

  一番同漪兰殿阳奉阴违的推拉结束后,李元儿揽下罪责跳楼身亡,王政君因私放河灯入了暴室受罚三月。

  史婕妤当然不满意,但也没办法,浊舍人软硬不吃。

  安羽阁内安静如鸡,放眼望去没一个人脸色好的,冯媛哭丧着嚷嚷:

  “元儿死了,政君关押了,暴室啊……那可是做麻布的地方,别说三个月,我听人说迄今为止活过半个月的都没有”。

  轻风瞥了傅瑶一眼,尽管李元儿是偷听的,可她总觉得不大对。

  还有王政君的愿望,怎么都不可能是什么母仪天下,那家伙做事严谨且踏实,先不谈野心不野心的,她也不可能平白放这么大个把柄出去。

  花粉那事儿更是扯蛋,哪里有厨师做饭还亲自往里边放毒药,最后生怕客人没被毒死喂人嘴里的。

  除非不想活了。

  傅瑶心中雀跃着,并未注意到轻风的端详,还有心情表演,字字挑拨,句句偏锋,话里话外暗示王政君让李元儿当了替死鬼,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她。

  王昭君脸一黑,立马质疑,说郑君不是那样的人,傅瑶拿腔拿调的:

  “我也不相相信郑君会是那样的人啊,可元儿呢,她难道就该死吗?她是那样纯真的女孩啊,说她有心害人,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信的”。

  冯媛一听爆炸了,爬起来就往外跑,“我要去找王政君问个清楚!”。

  傅瑶急忙追了上去,昭君拉着轻风,“我们要去吗?”。

  自然是要去的。

  她之前只是凭直觉疏离了傅瑶,可眼前的一切却在暗示着她仿若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

  她需要证实。

  一路狂奔暴室,几人进去的时候,王政君正在遭污不堪的水槽里光脚踩着竹篾,衣着破败,脸上乃至其余裸露在外的地方都带着大小轻重不一的伤痕,面容憔悴苍桑到了极点。

  冯媛打着直球,问为什么她没事,李元儿却死了。

  王政君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只告诉她有些事她不知道才能保护自己,让一切到此为止。

  冯媛不听,一个劲儿追问,傅瑶装模作样拉着她,“阿媛!你不可以这么说郑君”。

  “我不相信郑君是故意不救元儿的,谁没有私心啊,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郑君她心里不难受吗,她比我们都难受”。

  “再说了,我们都是好姐妹,就算原谅她这一次又怎么样啊”。

  几句话看似替王政君抱不平,却是实打实把人直接钉在了耻辱柱上。

  王政君又是那副不辩驳的哑巴窝囊样,把冯媛看得火冒三丈,愈发认定她是心虚到无话可说认了。

  冲过去就把人暴打一顿。

  昭君见状立马跟着阻止,轻风伸手拉住她,然后逮着她往回走,待至没人的地方才缓缓开口:

  “那日在工坊,傅瑶突然被掖庭狱的人带走,我们晚上回去的时候她又安然无恙待在了屋里”。

  “你说……这中间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

  “还有河灯之事,那日她突然毫无征兆的提出,真是只是偶然吗?”。

  至于花粉,她不清楚。

  说得如此明白,昭君一下回神了,“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傅瑶多在存心算计的?”。

  轻风并未否认,只停下了脚步,“……你观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可有察觉到什么?”。

  昭君虽然理想主义了些,可到底也是聪慧的,沉思片刻后,说,“她好像……一直急着给郑君定罪”。

  轻风摩挲着指尖,依旧并未否认。

  王昭君倏的瞪大眼眸,“太可怕了,如果是真的……那她也太可怕了”。

  “我们去告发她!”。

  轻风不置可否,“没证据,一切都像是巧合一般,而且最关键的是……昭君,我们只是家人子”。

  命如草芥的家人子。

  比宫人的命值钱不了多少。

  所谓正义的光,能照到她们身上的微乎其微。

  “史婕妤的脸到底是伤了,不论郑君跟李元儿是否清白,那香囊是她们亲手呈上去的”。

  “史婕妤不会在意间接凶手还是直接凶手,她需要出气筒,如今郑君还能活着,其实就已是万幸”。

  当然,她没有说的是,为了一个王政君,她不可能豁出去救。

  她们的情分没到那个份儿上,她甚至不乐意冒一点险。

  若是昭君,倒还有几分可能性。

  轻风抬头对上王昭君的目光,二人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清晰的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王昭君脑中一闪,突然就有点难过,她一把将轻风抱住。

  “我明白,我们自保尚且不够,哪里还有余力去替人伸张”。

  只是轻轻,那个梦会变成现实吗?

  还有,梦里的你究竟为我放弃了什么,你是那样的不开心。

  真到了那天,我真宁愿你像今日这样冷静淡漠,懂得明哲保身。

  六人间一下少了两个人,大家却都默契的没再提起她们。

  傅瑶很明显发现轻风跟王昭君对她更冷淡甚至称得上冷漠了。

  当然,她也不是很在意,她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虞轻风不是个草包,且怕还很可能比她无情。

  包括王政君事实上也并非没有脑子,不过是太过耿直跟善良,善良到懦弱,才让她抓住了机会而已。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政君在暴室过得猪狗不如,毫无尊严,生不如死,时时刻刻与地狱一线之差。

  但她依旧坚持自己,一根筋的想要活下去,认为自己没有错,不该含冤枉死。

  而傅瑶也开始了她的新出路,投其所好的巴结上了史婕妤身边的贴身宫人琼儿,并得以成功见到史婕妤,为其献上治脸良方。

  能屈能伸最终留在了她身边侍奉,也在那之后的不久让她得偿所愿见到了当今皇上,哪怕只是背影。

  高大挺拔,肩宽背阔,自携一股让人脸红心跳的欲念。

  傅瑶更卖力的讨好史婕妤了,甚至想方设法开始弄走琼儿,好自己上位,然后近水楼台先得月。

  看着满面红光的傅瑶,冯媛不禁调笑她,“你这是怎么了?史婕妤又夸你了?还是又赏你什么了?”。

  傅瑶笑得妩媚,“……我啊,不告诉你~”。

  说着,还有意无意看向轻风的方向,明媚又得意,甚至暗含挑衅。

  后者表示,“傅瑶你怎么了”。

  傅瑶:“……我,没怎么啊”。

  轻风继续翻书,“嗷,我以为你眼睛抽筋了”。

  傅瑶:“……”。

  油盐不进。

  哼!装模作样。

  她就不信了真会有人真这般淡泊名利,若是那么无欲无求的进宫做什么,抹了脖子出家去啊。

  至于什么是被迫的无从选择,不好意思,傅瑶选择性忽视这点。

  她打心底认为人家假!太假了!

  等来日她飞上枝头了,早晚她能扒开虞氏这张风平浪静的面皮,让她也尝尝被嫉妒啃食,终日惶恐不安的滋味。

  轻风被傅瑶一天天这么凉飕飕的眼神看得恶寒,干脆没活计的时候去了阁楼吹风。

  一向跟她焦不离孟秤不离砣的王昭君自然也是一道的。

  正聊着,身后传来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回头看去。

  四眼迷茫加陌生。

  她们的眼神太好懂了,看清楚的萧育心里滑过一抹失落,以及……淡淡不爽。

  女人堆里他历来是无往不利的,不想竟也有翻车的时候,还翻得如此彻底。

  “两位姑娘好,在下萧育,乃宫中乐师,家父是大鸿胪萧望之”。

  “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两位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