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手搓炸弹-《末世重生全都是额滴》

  “嗯...”

  张爻被眼前人勾了魂儿,呆愣愣点头,满眼都是期待。

  白羽松开手,指尖轻点她鼻尖,唇角含笑却不言语。

  拎起化妆箱回房,竟拿了换洗衣服,洗澡去了...

  “唉……”

  色鬼瘫在沙发上,一脸失落。

  富贵儿叼着网球凑过来,她也没心思逗弄。

  念头泡汤,叹气也没用,抱着手机瘫在沙发上,玩起了消消乐。

  “嗒...”

  正玩得入神,听见浴室门响也没抬眼。

  直到一阵带着水汽的淡香袭来,脑门被不轻不重弹了一下。

  张爻这才回神,放下手机仰头,瞬间被定住...

  白羽终究是遂了她的愿。

  刚洗完澡,只略施粉黛,简单点缀,就已足够惊艳。

  一身清凉吊带裙,微卷的黑发衬着玲珑身段,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勾人夺魄。

  风情万种...直把人看傻!

  见她这副呆样,白羽笑意更深。

  “怎样?”

  她俯身,跨坐在张爻腰间,手臂勾住对方脖子,眼波婉转...

  这谁能忍?!

  智障瞬间回魂,用行动回答,一把抱住人就啃了上去。

  “唔...”

  天旋地转间,两人位置已然调换。

  “啪嗒——”

  富贵儿都懵了,嘴里的网球应声落地,黢黑狗头,凑到两人脸旁,左右歪头,小眼睛满是探究。

  “哼唧?”

  听见狗哼唧,张爻抱起白羽就往卧室冲,长腿一勾带上房门,“咔哒”落了锁。

  “汪!汪汪!”

  富贵儿被彻底关在门外,急得直挠门板。

  可惜里面两位学生,正忙着专心复习功课,充耳不闻...

  暴雨,已持续倾泻了五天五夜,毫无停歇之意。

  铅灰色厚重云层,翻涌着压向山脊,密集雨滴,如万道钢针炸开天地间的白幕。

  山脚下的积水,早已漫过联排别墅的铸铁院门,漂浮的垃圾,无声地撞击着屋檐。

  城市浸泡在一片浑浊的琥珀色中。

  孤零零的儿童泳圈,卡在歪斜的路灯杆间,随着暗流一下下叩击着石雕灯柱,却寻不见它的小主人。

  “轰——”

  山体裂缝处,传来闷雷低吼...

  暴雨冲刷出未挖掘的树根,红褐色泥浆裹挟着碎石,从伤口处缓缓渗出...

  如同大地溃烂的疮口。

  三家人都停下了搜刮的脚步,窝在家里避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别乱动...”

  白羽最近似乎迷上了短发扎手的感觉,放弃了盘狗头,时不时就撸张爻刚剃的硬茬脑袋。

  此刻,她正窝在沙发里,单手撑头看书,另一只手,盘玩着矮凳上,正瞎鼓捣的“核桃”。

  “要盘秃了...”

  烟雾弹好做。

  易拉罐底钻孔,白糖汽油按比例调成糖胶,碎纸壳浸泡后塞满罐子,破布条浸油搓成引绳,留两厘米插进罐口。

  点着后冒黑烟,纸壳爆裂能扩大烟幕范围...

  挺好用,但逆风丢,容易呛着自己。

  张爻今天可不满足于搓烟雾弹,捞出烟花爆竹,雄心勃勃想手搓炸弹。

  日子还长,末世不知何时是头,收的那点枪弹,对付零星散匪还行。

  要是再碰上硬茬子,拼不了几回就得弹尽粮绝。

  “你说警局枪械库,在哪啊?咱...”

  挣脱枷锁后,张爻胆子越发肥,甚至盘算着去警局穿墙,顺点军火。

  “不行!”

  提议刚出口,就被白羽斩钉截铁否决。

  “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有人出生入死,你把枪偷了,让他们拿菜刀去跟黑恶势力拼吗?!”

  张爻瞬间蔫了,老婆发话,再惦记也是白搭。

  “我就问问嘛...”

  这紧箍咒是她心甘情愿戴上的,也不想摘。

  有人管着挺好,她就喜欢被白羽管着。

  在她看来,白羽处处管她,不是闲得慌,更不是挑刺儿,是喜欢、是在乎。

  不然谁疯了?!非得跟你对着干?!

  要是哪天白羽真不管她了,她都得急眼!

  “这...咋这么难...”

  化学考20分的选手,埋头嘀咕,折腾了大半天,别说炸弹,连个响儿都没鼓捣出来。

  “呲啦——”

  火柴擦燃的刺鼻酸呛混土腥,硫磺锐苦似铁勺刮铝盆。

  硝烟凝焦麦秆闷糊,夹石灰墙潮粒,直钻人鼻腔。

  “啧...”

  白羽皱眉,起初没顾上搭理,等再抬眼时,只见满茶几的炮仗残骸...

  那倔驴脸上蹭了好几道黑手印,还抱着个二踢脚死磕。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你...找捶?!”

  白羽气的牙痒,今天刚打扫干净的客厅!

  再看看趴在地上,正用爪子扒拉空炮筒玩的富贵儿……

  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冒,只想把这一人一狗都拎起来丢进暴雨里。

  让她俩好好清醒清醒!

  她一手揪住张爻耳朵,一手戳着狗头:

  “你俩!能不能消停点?!”

  看着倔驴灰头土脸,折腾半天还毫无建树的可怜样,白羽叹了口气。

  “唉...算了,我来吧。”

  她只能亲自下场,指挥学渣动手。

  拆两个大烟花,倒出火药,混入白糖反复研磨成粉。

  易拉罐里先铺层碎玻璃渣,倒入小铁钉,再填满混合粉末压实。

  鞭炮引线从罐口拉出,用硬纸板封紧罐口。

  两人不敢在家试爆,穿上雨衣,摸到山腰一处无人的空房子。

  “轰——!!!”

  爆鸣声震耳欲聋,百米外仍能听见铁钉如暴雨般,“噼里啪啦”撞击门板。

  碎玻璃深深嵌进烂沙发,足有三寸深,空气里还粘着未散的刺鼻硫磺味。

  张爻目瞪口呆,兜帽下,额角青筋直跳。

  “这都行?!”

  她心里直呼厉害,还有什么是她老婆想不出来的?

  ......这哪是演员啊!

  这分明是杀手啊!能轻松送她轮回八百遍的那种!

  “你学着点吧...”

  白羽懂得多,纯粹是因为她够聪明,够认真,够敬业。

  那些五花八门的知识,都是当年揣着剧本蹲在片场熬出来...

  道具组焊枪怎么握,法医室怎么拓指纹,爆破戏的安全距离怎么测算…

  那些年她啃过的专业书,摞起来能砌一堵墙,写满的笔记本,堆得比摄像机三脚架还高。

  日积月累,懂得自然比那学渣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