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得手了没有-《我签了离婚协议要出国,总裁妻子慌了》

  顾嘉许看向艾琳娜,“是不是挑拨,查一查就知道了。”

  “你派人去查查贺清辞在国内的底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有能力’。”

  “另外,他给你透露的消息,又究竟是真是假。”

  艾琳娜沉默片刻,对身边的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

  管家点头离开,留下贺清辞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宫殿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停了,远处黑衣保镖骤然靠近,将顾嘉许他们团团包围。

  宾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纷纷后退,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顾嘉许整理了一下领带,走到艾琳娜面前:“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艾琳娜看着他,眼神复杂。这个男人总能在绝境中找到反击的机会。

  这种冷静和坚韧,既让她愤怒,又让她更加着迷。

  艾琳娜对侍卫说,然后看向顾嘉许,“把那个女人带回来。”

  “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证明贺清辞在骗我,我可以饶了那个女人。”

  “但你,必须留在我身边,永远。”

  顾嘉许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宫殿门口。

  刚才的女人被带了回来,脸上的疤痕依旧还在,五官平平无奇,丝毫没有任何记忆点。

  她怯弱得浑身发抖,用外文不断求饶着。

  艾琳娜走上前挑起她的下颚,慢慢对着手中的资料,发现完全一样,这才转头瞥了贺清辞一眼。

  “你不是说这人有问题吗?哪有问题了?”

  “你敢骗我!”

  艾琳娜顿时勃然大怒,她的人直接将贺清辞‘请’了下去。

  说是“协助调查”,实则把贺清辞软禁了起来。

  顾嘉许被带回城堡,守卫比之前严密了十倍。

  回到房间,顾嘉许静静坐在窗边,望着外面蔚蓝的天空,嘴角笑意渐渐灿烂。

  光明终将到来。

  夜晚降临,探照灯依旧在草坪上扫过,却仿佛没那么刺眼了。

  顾嘉许突然觉得,哪怕多等几天,哪怕再多经历几次失败,好像都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他知道,他最爱的人会拼尽全力救自己。

  而被关在客房的贺清辞,正对着墙壁气急败坏地踱步。

  他没想到顾嘉许能反过来将他一军,更没想到艾琳娜会真的把他关起来。

  贺清辞越想越不对劲,顾嘉许这么淡定。

  还有那个下人,他之前明明确认过,就是姜如月。

  看样子他的计划早就暴露了。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我要让顾嘉许彻底消失……”

  夜色像浓稠的墨汁,将城堡的尖顶晕染成模糊的剪影。

  贺清辞被关在客房里,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手机听筒。

  电话那头的人操着生硬的中文,声音里带着贪婪的沙哑

  “除掉他可以,但要加钱,艾琳娜的城堡守卫不是摆设,我们得冒很大风险。”

  贺清辞压低声音,眼底翻涌着疯狂的红。

  “我给你们三倍价钱,今晚必须动手!”

  “他住在三楼最东侧的房间,窗户正对着后花园的雕像。”

  “守卫会在凌晨一点换岗,那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成交。”对方挂断电话的忙音,像针一样扎在贺清辞的耳膜上。

  他走到窗边,看着三楼那扇亮着微弱灯光的窗户,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

  ——顾嘉许,这次我看谁还能救你。

  而此时的顾嘉许房间里,一道微弱的手电筒光束正贴着地板移动。

  顾嘉许蹲在衣柜旁,小心翼翼地拧下最后一颗螺丝,露出后面隐藏的通风管道口。

  管道比想象中狭窄,仅容一人匍匐通过,这是姜如月前两天借着打扫卫生的机会,用特制工具偷偷拓宽的。

  之前那个通道,不过只是用来迷惑艾琳娜而已。

  “都准备好了?”姜如月的声音从管道另一头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脸上的假疤痕早已卸下,露出原本的面容在暗光里格外清亮。

  顾嘉许将一个小型定位器塞进衣领,“白杨说在管道尽头的检修口接应我们,外面的车已经发动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房间,这里的奢华和禁锢,终究要成为过去。

  两人依次钻进通风管道,铁锈的气味呛得人喉咙发紧。

  管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彼此的呼吸声辨认方位。

  顾嘉许在前,姜如月在后,双手交替着往前挪动,膝盖被粗糙的管壁磨得生疼也浑然不觉。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一丝微光。

  顾嘉许示意姜如月停下,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巡逻脚步声。

  他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撬开检修口的栅栏,轻轻推开门,外面是城堡的外墙,距离地面约有三米高。

  白杨的人早已在墙下铺好了软垫。

  顾嘉许先跳下去,稳稳落地后回头接住姜如月。

  两人猫着腰钻进茂密的灌木丛,沿着预设的路线往城堡外的树林跑去。

  夜视仪的绿光里,他们能清晰地看到巡逻队的身影在不远处晃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擂鼓。

  与此同时,贺清辞安排的杀手已经潜入城堡。

  三个黑衣人像幽灵一样避开监控,顺着排水管爬上三楼,停在顾嘉许房间的窗户外。

  其中一人拿出特制的玻璃刀,悄无声息地在窗玻璃上划开一个圆,伸手拨开里面的锁扣。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杀手们鱼贯而入,脚步轻得像猫,手里的消音枪泛着冷光。

  他们按照贺清辞的描述,径直走向床边,却在掀开被子的瞬间愣住。

  ——床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用枕头堆成的人形。

  “不好,中计了!”

  领头的杀手低喝一声,转身想退,却听到身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房间的门锁不知何时被从外面锁死,通风管道里突然涌出刺鼻的烟雾,带着强烈的麻痹性。

  杀手们捂着口鼻后退,却已经晚了。

  烟雾在密闭的空间里迅速扩散。

  不过片刻,几人就浑身发软地倒在地上,意识模糊前,只听到门外传来贺清辞焦急的呼喊。

  “动手了吗?得手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