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隐瞒-《掌握天幕,行走万朝》

  这时,朱媺娖跑过来了:“夫君,你说司马家为啥不弄死史官修改史料呢?”

  “怎么改?这件事崔杼就干过,最后呢,碰到了太史家,给他干懵了。”

  “当时的史官奉行君举必书,秉笔直书。”

  “君王干了这件事,那就必须记下来,哪怕是死也一样。”

  “唐宋之前的史官就是这种风格,死了青史留名。”

  “要知道,早期的史官都是家族世袭的。”

  “还是拿崔杼来说,他一开始找的太史伯,但太史伯直接写下了崔杼弑其君五个字。”

  “崔杼一气之下杀了太史伯,把太史伯的弟弟找来了,而且崔杼还把太史仲带到了太史伯面前警告他。”

  “但太史仲还是那五个字,崔杼弑其君。”

  “之后太史仲死了,崔杼又找来了老三太史叔,结果还是那样。”

  “一直到了老四太史季,崔杼最终屈服了,摆烂了。”

  朱媺娖不解:“为啥?”

  “很简单,太史家死完了,后面还有一堆史官抱着竹简来找崔杼。”

  “就像南史家,当时就准备顶替太史家,都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也正是因为当时史官秉笔直书的精神,才留下了那么多历史。”

  “就凭这些史官的精神,君主杀的过来嘛。”

  朱媺娖点头:“确实,杀戮太多会失了人心。”

  “所以人们也意识到了,史官是高危职业,所以规定就来了。”

  “帝王不得躬自观史。”

  “所以不管是皇帝还是权臣,在很多时候,他们都是不知道史官写的什么。”

  朱媺娖看向李丽质:“丽质,唐太宗就想看。”

  李丽质一头黑线:“我阿耶没看成,还没记录下来了。”

  张彦点头:“确实,但是到了宋朝,就变味了,皇帝看史已经是常事了,到了明朝,甚至出现了改史。”

  朱媺娖白了张彦一眼:“清朝改的更多。”

  “其实皇帝不能看史书也给一些不道德的史官一些特权。”

  朱媺娖想起了秦朝:“就像秦始皇,秦朝的法律也没有历史上记载的那么严格。”

  朱媺娖又不是没去过秦朝,自然是知道的。

  张彦也认同这句话:“确实是这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所以回头再看看司马家,他所处的时代就是皇帝不能看史的时代,而且……”

  “司马家是当街弑君啊,那么多人看着呢,就算史官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啊。”

  “众所周知,正史不一定正,但野史一定野。”

  “如果司马昭毁灭正史,那野史会把这件事记录的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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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昭,秀美如妇人,帝甚爱之,床榻案牍之间皆不舍。

  一日,帝昭同游,忽见一鸿鹄比翼,帝曰:在天愿作比翼鸟,昭与朕情意绵绵也!昭感而涕泪,曰:愿以此身以报帝。

  是日,帝昭当街同狎,昭喜帝狎,及致迷意动,难以自拔之际,昭当街龙阳其君。

  然龙阳其君,昭自知难矣。昭极老成,天子却少,怎可得逞?昭灵机一动,唤将士前来,充,济二人所至,于是昭遣贾充悬发,成济扶腰,遂以阳堵帝口曰:帝犹能辱臣乎?顾左右而言:帝谷道甚润,尔等何不享之?帝已为吾等而!

  顷刻,帝之血相冲,烫如火柱。

  而帝谷道之甚,气血下涌,一时不复疲也,竟与昭不得分离。

  昭大呼:陛下何故如此?莫非觉昭此事方面不可?于是帝更甚。

  帝身弱不能受,谷道破裂,伤势危及。

  充,济,亲眼所观,济大惊曰:昭竟在片刻之间尽吸帝,致使帝脱而死!

  贾充曰:帝虽殡天,谷道仍在。

  成济思,帝尻润,遂,帝,成济阳甚巨,帝身死,谷道崩裂而亡。

  昭大怒,曰:汝弑君当死!遂杀成济,之后细思:帝之谷道已然崩裂,吾怎收藏?而忽想起“崔杼弑其君”之典,若吾诛杀史官,后世野史定会记吾与帝之事,于是诛史官三族,只留一人将事传世。

  后世有诗赞曰:

  昭髦情深欢,左右相助澜。

  曹髦尻甚润,得史千古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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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媺娖点了点头:“确实,我看到了很多关于大明的野史。”

  张彦轻咳一声:“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都是士大夫胡编乱造的呢,明朝很多文献都是这样的。”

  朱媺娖点头:“不止是大明的士大夫,还有清朝的,宪宗都弄死很多了,太祖杀的更多。”

  “可是这些还是源源不断出现。”

  “很正常,因为小人隐藏幕后,很多人实际上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们不会干别的,就会背后谣言,以前有,后世也有。”

  “有的是被迷惑的,可以理解,毕竟教育问题,但有的就是断章取义了,事实只说一半,这种人才是真的恶心。”

  朱媺娖不解:“啥意思?”

  “一个女人,为了爱情,勇敢的突破封建思想,追求自己的爱情,最后被小叔子残忍杀害。”

  李丽质愣了一下:“这要怎么说呢?我觉得很奇怪。”

  朱媺娖眉头一皱:“我也一样,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呢?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这是说了一半。”张彦继续说道:“真实的情况是,淫妇为了和奸夫在一起,同媒婆合谋,把自己的丈夫毒死了,小叔子回来后,把这对奸夫淫妇弄死了。”

  朱媺娖直呼好家伙:“这不是潘金莲和西门庆嘛,水浒传,难怪我觉得这么耳熟。”

  李丽质挠了挠头:“哦,我也看过。”

  “所以啊,同样的故事,隐瞒了一半事实,就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故事。”

  “两个故事都是真实的,小叔子确实杀人了,但为什么杀人,没说。”

  “后世很多大侄子都是这样干的,就是依靠这种断章取义来达到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朱媺娖冷哼一声:“这种人就应该剥皮萱草。”

  不得不说,朱媺娖也开始朱元璋化了,血脉这个东西,确实可以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