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重装步兵登场!明军火器哑火!-《毒士帝婿,朱元璋你别怂》

  陈亨抹了把脸上的硝烟,看着火铳手们有条不紊地轮射,嘴角勾起一抹艰涩的笑意。

  鲁密铳与燧发枪构筑的火力网,就是哈密城最坚固的盾牌,哪怕兵力悬殊,这张网只要不破,敌军就休想踏进城池半步。

  城下的山地步兵扛着沙袋冲向壕沟,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刚到沟边就被城头的承天大炮轰倒一片。

  血肉混着沙袋坠入沟中,很快就将三丈宽的壕沟填出一道缺口。

  见此情形,阿布德·拉提夫猛地将弯刀指向城头,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重装步兵,压上去!”

  三千山地重装步兵应声而动,他们身披双层链甲,外层罩着厚牛皮甲,手中的圆盾用铁木混合打造,边缘包着铁皮,盾面画着狰狞的狼头图案。

  这些士兵大多是从费尔干纳山脉的部落里挑选出的壮汉,身高近丈,手臂比寻常士兵的大腿还粗,此刻排成十列横队,圆盾互相咬合,连成一片望不到头的铁墙,朝着城墙缓缓推进。

  城头的火铳手立刻调转枪口,鲁密铳的铅弹带着尖啸射向盾阵,却只在盾面留下一个个浅坑,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一名火铳手连续五枪击中同一面盾牌,铁皮被打得起皱,盾牌后的士兵却只是闷哼一声,脚步丝毫未停。

  燧发枪的射速虽快,铅弹击中盾阵的效果却和石子砸在石墙上没什么两样,偶尔有角度刁钻的子弹从盾缝里钻入,也最多擦伤士兵的皮肉,根本无法击穿他们身上的双层铠甲。

  “换开花弹!快换开花弹!”沐英的吼声在硝烟中炸开,亲自抓起一把铁砂塞进燧发枪。

  开花弹在盾阵前炸开,铁珠混着铅砂横扫,最前排的几名步兵被打得头破血流,却没人后退——后排的士兵立刻上前一步,用自已的盾牌挡住缺口,受伤的人则咬着牙,用刀柄撑着地面继续往前挪,血顺着盾面往下淌,在沙地上画出一道道猩红的轨迹。

  盾阵推进到离城墙不足十丈时,突然停下。前排的步兵猛地蹲下,后排的士兵从盾后探出长矛,数千支长矛如刺猬的尖刺般竖起,朝着城头猛戳。

  一名明军长枪手刚探身想挑开长矛,就被三支长矛同时刺穿胸膛,尸体挂在矛尖上摇晃,血顺着矛杆滴落在盾阵的铁皮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陈亨指挥承天大炮对准盾阵轰击,实心弹砸在盾墙上,瞬间掀飞了七八面盾牌,露出后面士兵惊恐的脸。

  被击中的步兵像断线的木偶般倒飞出去,有的被拦腰砸断,上半身还在盾阵后抽搐,内脏混着碎骨溅在同伴身上;有的头颅被直接轰碎,红白色的浆液泼在盾牌内侧,后面的士兵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伸手扯过旁边的盾牌补上缺口。

  可盾阵的推进丝毫没有停滞。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挪,每一步都让大地微微震颤。

  盾阵后突然响起低沉的号角,前排的步兵猛地将盾牌往地上一顿,数千支长矛同时放平,朝着城墙的缺口发起冲锋。矛尖的寒光在阳光下连成一片,像一条钢铁巨蟒,要将整座城池吞下。

  城头的明军士兵慌了神。火铳在这种密集的盾阵面前几乎失效,长戟和腰刀又够不到盾阵后的士兵。

  一名辅兵抱着滚油泼下去,热油顺着盾面流淌,烫得盾牌后的士兵发出闷吼,却依旧有人顶着冒烟的铠甲往前冲。

  滚油耗尽后,士兵们开始往下扔石头,可巨石砸在盾阵上,最多只能让前排的士兵晃一晃,盾阵依旧像潮水般逼近。

  “用火药包!捆在一起扔!”陈亨嘶吼着,指挥士兵将三个火药包捆成一团,点燃引线后奋力掷向盾阵中央。

  火药包在盾阵中炸开,巨大的气浪掀翻了二十多面盾牌,露出一片血肉模糊的空隙——被波及的步兵有的被震碎了内脏,七窍流血地倒下;有的被铁屑嵌进喉咙,捂着脖子在地上翻滚;还有的胳膊被齐肩炸断,断口处的血像喷泉般涌出。

  可这道缺口只存在了片刻。后排的重装步兵踩着燃烧的尸体冲上来,用身体堵住空隙,甚至有人将同伴的尸体竖起来当盾牌。

  盾阵再次合拢,比之前更加密集,推进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长矛的矛尖已经快要够到城头的垛口,前排的步兵开始用盾牌撞击城墙,发出“咚咚”的巨响,像是在敲丧钟。

  一名年轻的火铳手急得哭了出来,他连续扣动扳机,铅弹打在盾面上弹飞,眼睁睁看着长矛离自已越来越近。

  突然,一支长矛从垛口的缝隙里刺出,穿透了他的喉咙,他的身体软软倒下,火铳从手中滑落,砸在城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很快就被涌上来的血淹没。

  沐英的玄色铁甲上已满是血污,他挥剑斩断刺来的长矛,却看到更多的矛尖从各个缺口探进来。

  火铳手们被迫放弃发烫的枪管,反手拔出腰间的腰刀,刀刃在硝烟中闪着微弱的寒光。

  他们本是玩惯了火器的手,此刻握着刀与重装步兵的长矛对抗,动作难免笨拙,可身后就是城门,退无可退,只能咬着牙劈砍刺挑。

  城头的肉搏战瞬间白热化,铁器碰撞的脆响、骨头断裂的闷响、临死前的嘶吼混在一起,像一口沸腾的血锅。

  可重装步兵的力量实在太恐怖。这些浑身裹着铁甲的壮汉单手握着长矛,挥舞起来带着撕裂空气的风声,明军士兵的腰刀劈在矛杆上,最多留下一道白痕,自已反而被震得虎口开裂。

  一名刚从陕西调来的火铳手,握着刀的手还在因为连续射击而颤抖,他拼尽全力横刀格挡,却被长矛轻易格开,巨大的力量顺着刀身传来,他整个人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惨叫着飞下城头。

  坠落的身体还没落地,就砸在下方密集的盾阵上,“咔嚓”一声脆响,他的肋骨当场断了七八根,口中喷出的血溅在冰冷的铁皮上,还没等他发出最后的呻吟,盾阵上数十只穿着铁靴的脚已同时落下——第一脚踩碎了他的头颅,红白色的脑浆混着碎骨溅满周围的盾牌;第二脚跺烂了他的胸膛,内脏从破口处挤出来,像一堆烂泥;后续的踩踏更将他的四肢碾成肉泥,骨头渣混着血污嵌进盾阵的缝隙里,最后连一丝完整的皮肉都找不到,只在盾阵上留下一滩模糊的血色污迹。

  另一名明军班长挥刀砍向一名重装步兵的手腕,却被对方用盾牌一格,腰刀脱手飞出。他刚想弯腰去捡,就被长矛从心口刺穿,矛尖带着他的心脏从后背穿出,鲜血顺着矛杆滴落在城砖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那名重装步兵狞笑着拔出长矛,班长的尸体软软倒下,眼睛还圆睁着,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已已经死了。

  城头的狭窄地带成了绞肉机。一名年轻的火铳手被三名重装步兵围攻,他背靠着垛口,左躲右闪,腰刀在他手中舞成一团光,却还是被一支长矛刺穿了大腿。

  他惨叫着倒下,刚想爬走,就被一只铁靴踩住了后背,另一名步兵举起长矛,从他的后颈狠狠刺入,矛尖从嘴里穿出,将他的脑袋钉在城砖上,血顺着砖缝流淌,在地上汇成蜿蜒的小溪。

  更可怕的是那些爬上城头的重装步兵。他们扔掉盾牌,双手各握一把短斧,劈砍起来虎虎生风。一名明军老兵用长戟挑翻了一个,却被另一个从侧面一斧劈中肩膀,整条胳膊连骨带肉被砍了下来,血像喷泉般涌出。

  他捂着断口处惨叫,那名步兵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斧劈在他的头顶,头颅像被劈开的西瓜,红瓤白籽般的脑浆溅了周围士兵一身。

  火铳手们的阵型渐渐被冲散,他们背靠背抵抗,却像被狼群围攻的羔羊。有的被长矛钉在城墙上,身体还在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有的被斧头削掉了半边脑袋,身体摇摇晃晃地撞在同伴身上;还有的被数支长矛同时刺穿,身体像个破麻袋般挂在矛尖上,血顺着矛杆往下滴,在城下汇成一片小小的血洼。

  城头的尸体越堆越高,有的叠了三四层,后来的人只能踩着同伴的尸体作战。

  鲜血浸透了城砖,脚踩上去滑腻腻的,稍不留意就会摔倒,一旦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无数只脚会从他身上踩过,将他的骨头踩碎,将他的皮肉踩进砖缝里,最终与城墙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