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援军终至!长弓手军团的末日!-《毒士帝婿,朱元璋你别怂》

  夕阳的余晖正将哈密城头染成一片死寂的暗红,阿布德·拉提夫已将指挥旗插在西门外的土坡上。

  他看着重装步兵终于在城头撕开一道丈宽的缺口,看着明军最后的抵抗像风中残烛般摇曳,嘴角正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冷笑——靴底的血痂还未干透,这座城的钥匙,眼看就要攥在掌心。

  “传令下去,破城后允许劫掠三时辰!”他扯着嗓子下令,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亢奋。

  身旁的亲兵刚举起号角,却突然僵住了,耳朵警惕地转向西方的旷野。

  屠城劫掠,这是帖木儿大军一贯的规矩,既能犒赏三军激励士气,也能震慑敌军,可以说一举多得。

  当年帖木儿攻克德里时,这座号称“莫卧儿明珠”的都城便遭了灭顶之灾。

  破城那日,帖木儿的骑兵如潮水般涌入城门,马蹄踏过皇宫的金砖,弯刀劈开贵族的府邸。

  士兵们按照惯例展开劫掠,金库里的珠宝被装进麻袋,后宫的丝绸被撕扯成碎片,连佛像上的金箔都被刮得一干二净。

  更可怖的是屠城令下,十万大军在街巷中展开无差别的杀戮——老人被挑在矛尖上示众,孩童被当作玩物抛向空中,妇女的惨叫声与寺庙的钟声混杂在一起,最终被冲天的火光吞没。

  整整七日,德里的护城河被血染红,尸堆堵住了城门,连秃鹫都因吃得太饱而飞不动。

  待帖木儿率军离去时,这座繁华的都城已成一片焦土,只剩下断壁残垣间散落的骷髅,和风中飘荡的残破纱丽。

  攻克大马士革时,帖木儿更是将屠城劫掠的手段发挥到了极致。

  城中的商人被剖腹取财,学者的典籍被当作柴火烧毁,连清真寺的穹顶都被拆下来熔化铸炮。

  士兵们用黄金装饰马鞍,用贵族的头骨制成酒器,将劫掠来的香料与丝绸堆成小山,任由部下哄抢。

  为了震慑周边势力,帖木儿特意下令将三万具尸体垒成塔,头颅朝外,在城门外筑起一道“骨墙”。

  每当风沙掠过,骨墙便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让途经的商旅无不魂飞魄散。

  这场劫掠持续了半月,大马士革的财富被洗劫一空,人口锐减九成,曾经的“丝绸之路明珠”,此后数十年都笼罩在白骨森森的阴影中。

  正是靠着这般残酷的规矩,帖木儿的大军才能在西征路上保持着狂热的战斗力。

  士兵们知道,攻破城池意味着无尽的财富与战利品,屠城的血腥则让敌人闻风丧胆——许多小城池听闻帖木儿大军将至,不等攻城便开城投降,只求能免去屠城之祸。

  这种以恐怖为武器的策略,让帖木儿从撒马尔罕一路打到安卡拉,所过之处,不是化为焦土,便是在恐惧中臣服。

  可阿布德·拉提夫还没有高兴片刻,一阵沉闷的轰鸣从地平线处传来,起初像远方的雷,很快就化作震耳欲聋的蹄声。

  阿布德·拉提夫猛地回头,只见戈壁尽头卷起一道黄黑色的洪流,数万匹战马踏起的沙尘遮天蔽日,前锋的骑兵已隐约可见,玄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旗帜上的“傅”字在夕阳下闪着冷光。

  “是明军骑兵!”一名亲卫失声尖叫,手中的弯刀“当啷”落地。

  三万骑军组成的洪流如决堤的江河,铁蹄敲击冻土的声响让大地都在颤抖。傅忠勒着胯下的“踏雪”宝马,玄色甲胄上的冰碴还未融化——从阿力麻里到哈密,他带着草原铁骑昼夜奔袭三日,连马嚼子都没松过。

  身后的骑兵们双目赤红,有的马嘴边挂着白沫,有的甲胄上还沾着阿力麻里战役的血渍,却没人放慢速度,马槊的锋刃在残阳下连成一片光海,朝着帖军的侧翼猛扑而来。

  城头的沐英正背靠着断墙喘息,大腿的伤口让他几乎站不稳。当那道铁骑洪流闯入视野时,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吐出两个字:“援军……”

  这两个字像火星掉进了滚油,瞬间点燃了城头的死寂。

  原本瘫倒在地的明军士兵挣扎着爬起,有人抓起断裂的长矛,有人抱着最后一个火药包,连断了胳膊的火铳手都用牙齿咬着火绳,对准城下的敌军。

  绝望的眼神里重新燃起火焰,嘶哑的呐喊声再次响彻城头:“援军!是傅将军的铁骑!”

  阿布德·拉提夫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做梦也没想到,阿力麻里的明军竟敢分兵驰援,更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

  三万骑军——比他麾下的骑兵还多出一万,这意味着刚刚打开的缺口将成为泡影,甚至可能反被明军包抄。

  “长弓手!转过来射骑兵!”阿布德·拉提夫嘶吼着,指挥旗疯狂挥舞,“重装步兵回撤护阵!快!”

  可一切都太晚了。

  傅忠的草原铁骑已如利刃般切入帖军的侧腹,马蹄扬起的沙尘中混着血腥气,目标直指最脆弱的费尔干纳长弓手军团。

  这些平日里躲在盾阵后放箭的射手,此刻像被狂风盯上的麦田,连调整弓弦的机会都没有——骑兵的铁蹄已带着雷霆之势碾到眼前,甲胄的寒光映着他们瞳孔里的绝望。

  第一波冲击如同惊雷落地,震得戈壁的石子都在颤抖。傅忠的马槊带着破空的尖啸,率先刺穿一名长弓手的胸膛,那弓手手中的长弓瞬间崩断,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被整个人挑飞,肋骨断裂的脆响隔着数丈都能听见。

  尸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猩红的弧线,重重砸在身后的箭囊堆里,箭羽被血浸透,与散落的箭簇、断裂的弓臂缠成一团,又被紧随而至的战马踏成肉泥,血浆混着羽毛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紧随其后的骑兵们举起马槊,锋刃在残阳下连成一片死亡之网,在长弓手阵中撕开一道数丈宽的血路。

  有的马槊横扫而过,如同劈柴般将成片的弓手拦腰斩断,上半身飞出去撞在同伴身上,肠肠肚肚顺着断口往下淌,糊住了后面人的眼睛;有的战马烦躁地扬起前蹄,铁蹄带着千钧之力踏在弓手的头颅上,“噗”的一声闷响,脑浆混着碎骨溅起三尺高,溅在骑兵的甲胄上,顺着甲片的缝隙往下滴,在马腹下积成小小的血洼;还有的骑兵拔出弯刀,在人群中旋舞如飞,刀刃切开皮肉的“嘶啦”声混着骨骼断裂的“咔嚓”声此起彼伏,断手断脚像树枝般四处飞溅,有的弓手被削掉半边身子,剩下的部分还在沙地上抽搐,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滚烫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