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当狗-《新婚夜换亲,清冷指挥使沦陷了》

  城门处,一群身着华贵皮裘、被精锐亲卫簇拥的草原首领,正如同得胜的豺狼,趾高气扬地踏入这片他们觊觎已久的土地。

  “哈哈哈哈!这雪雾城,不过如此啊!”

  “负隅顽抗这么久,终究是我草原勇士的囊中之物啊!哈哈哈哈!”

  “草原的儿郎们去吧!享受属于你们的胜利!”

  刚刚消失的内奸,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忙跑上前,谄媚地跪伏在草原首领们的马前急不可耐地指向林萱:

  “诸位尊贵的首领,那个女人,是钺狼的夫人!若是拿下她,钺狼必定束手束脚!”

  “哦?!”

  一个首领浑浊的眼睛爆发出贪婪而兴奋的光芒,如同发现了好玩的猎物。

  “钺狼的夫人?!哈哈哈哈!诸位,,不如赌一把,谁先活捉她,谁就押着她去向可汗请攻城的首功!如何?!”

  其他首领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纷纷亢奋起来。

  “她是我的!谁也别抢!”

  “看谁先拔了这朵刺玫瑰!”

  “哈哈哈,捉回去献给可汗暖床岂不快活!”

  污言秽语伴随着狂笑,如同鞭子抽打在残存的北境军心上。

  他们目眦欲裂,更加疯狂地扑向敌人,试图为他们的夫人杀出一条血路。

  混乱中,一个身影排开众人,走到众首领马前,正是身着光明圣教使者服饰,脸色复杂的沈逸之。

  他死死盯着火光中那个虽显狼狈、却依旧傲骨铮铮的身影,心中翻江倒海。

  林萱怎会在此?!

  难道……她已知晓钺狼就是沈逸辰?!

  回想上次见面,林萱还是一副娇羞样子,含情脉脉,说现在还是他的大嫂。

  他只等着这次解决了沈逸辰,回到京城,不论是林萱,还是伯府,都是他的掌中物了。

  但现在,林萱却出现在了北境战场上。

  还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不顾生死!

  “诸位首领,”沈逸之强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开口道,“此女身份特殊,对我教后续计划或有利用价值。恳请诸位首领将她交由在下处置。”

  一位首领眯眼打量着他,又瞥了眼林萱,露出玩味笑容。

  “哦?使者喜欢这样的?放心,待可汗论功行赏,这女人少不了你的!”

  林萱也看到了沈逸之。

  看清他身着光明教服饰,再听首领说“论功行赏”,一切瞬间明了——暗中勾结草原、掀起北境战火的元凶,竟是沈逸之!

  她原本只当他薄情寡义,负心薄情,自视甚高却能力不足,不想在家国大义上,竟卑劣至此!

  不止与邪教勾结,还引狼入室,祸乱大历朝江山!

  想到他上次那句“下次定不会放过沈逸辰”,她眼神更加冰冷。

  原来竟是要借草原蛮族之手,行此叛国弑兄之举!

  “不知沈家二公子,何时成了草原蛮子的走狗?想来是京中日子太无趣,不如在草原当卑躬屈膝的狗来得自在。”

  林萱看着沈逸之,目光中再无上次的情愫,只剩下赤裸裸的、如同看世间最肮脏秽物的鄙夷与嘲讽。

  这眼神深深刺痛了沈逸之。

  他自知勾结外敌为人不齿,但他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沈逸辰逼的!

  他强作镇定,走到林萱近前,居高临下,带着施舍的口吻:

  “萱儿,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北境败局已定,念在旧情,我保你一命,你别再胡闹了,今后昌平伯府在我的手上,定能更甚从前,你虽做不成昌平伯夫人,但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一辈子荣华富贵,何必为了一个将死之人,白白送命?”

  他刻意无视她眼中的恨意,仿佛这是天大的恩典。

  “沈逸之,你真令人恶心。”

  林萱虽狼狈,脊梁挺直如青松,手中拿着匕首,站在一群高大的草原蛮子中间,目光如炬,直刺沈逸之的灵魂。

  “什么良禽择木?什么贤臣择主?你不过是一个为了一己私怨,不惜勾结外敌,引异族铁蹄践踏我大历国土,屠戮我大历子民的衣冠禽兽!不,你禽兽不如!”

  “林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逸之脸色十分难看,语气中暗含警告。

  林萱不畏不惧,她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她反手指向身后燃烧的城池。

  “呵,你一个人当狗,还要拉着全城人一起当狗不成!看看这满城的火光!听听这遍地的哀嚎!看看那浸透同胞鲜血的土地!这一切,皆因你而起!皆因你那狭隘恶毒的心肠!”

  “住口!”

  沈逸之被激怒,神色癫狂嘶吼。

  “是沈逸辰!都是他逼我的!他为什么要回来!他在北境待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回京,为什么要夺走属于我的一切,连你也成了他的女人!”

  他也不想的,若是可以,谁不想当活在阳光下,受万民敬仰的大英雄,这全都怪沈逸辰!

  “沈逸辰何错之有?!”

  林萱厉声打断,“幼时,是你的母亲,居心叵测,让奶娘把他卖到了肮脏之地,才让你这么多年独占伯府!他本就是嫡长子,是受你母亲所害才颠沛流离,他为何不能回来?!”

  “而且,论私,沈逸辰是嫡长子,继承伯府天经地义!是你用尽手段,夺了世子之位!”

  “论公,他顶天立地,守护北境这片土地上的万千黎庶!而你,为了一己私欲,让多少大历好儿郎血染疆场,埋骨他乡?让多少无辜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如今,你还要帮着这些豺狼,来侵占我大历的北境山河?!”

  “你的骨头呢?!你的血性呢?!你身为大历人的良知呢?!都被狗吃了吗?!”

  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这怒斥不仅撕碎了沈逸之最后的遮羞布,更是对在场所有尚有良知者的灵魂拷问!

  残存的北境军士兵眼中喷火,连一些草原士兵看向沈逸之的目光也充满鄙夷,首领们则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

  沈逸之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羞恼、愤怒、还有一种被当众扒光的难堪让他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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