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真情蛊-《新婚夜换亲,清冷指挥使沦陷了》

  荀觅见女人眼中神色不似作假,而且也有些见不得她难过,抓住她的手,小声嘟囔。

  “行了,别打了。还黑夜女帝呢,就这……”

  女人眼中瞬间亮了起来,抓住荀觅的手。

  “寒儿,你不怪娘亲了吗?”

  一句“娘亲”,荀觅浑身的鸡皮疙瘩又竖起来了。

  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女人缓缓讲起了曾经的事。

  当年她的夫君察觉到自己身中奇毒时,她也刚刚查出有孕。

  她夫君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将她藏了起来,拔除所有眼线,让她得以平安生下孩子。

  她只来得及在襁褓里的婴孩肩甲处烙下月牙印记,就不得不让亲信将孩子送出苗疆。

  若让族中长老发现他们还有个孩子,他们必定会倾尽所有,将他们的孩子培养成为第二个更听话的傀儡。

  她重新回到了她夫君身边,那时她夫君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让下属带她走。

  她执拗的不肯走,孩子已经送出了苗疆,她要陪着他。

  但最终,他的属下还是听他的,打晕将她带走了,只是他们没能逃出苗疆,就被族老带回去了。

  而她夫君,那时身体也到了极限,那些族老禽兽不如,竟当着她丈夫的面,就强要了她……

  最终,她夫君是睁着眼气死的……

  而那些猪狗不如的族老,又将她关起来,折磨了好几日……

  之后的事情,就和荀觅从苗疆商人那里听到了差不多。

  她受尽羞辱,又将扣上害死夫君的罪名,绑在火刑架上受死。

  火焰烧掉了她的皮肤,她也做到了真正的浴火重生。

  "我用了这么多年时间,才把那些豺狼虎豹一个个除掉,但即使是到了现在,还有仇人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逍遥自在。"

  女人的声音冷了下来。

  "原本,我只想除了那些族老,但我还想找回你,将你护起来,给你最好的东西,所以我掌握了皇庭,成了苗疆人眼中的黑夜女帝。”

  “再之后,我派了无数人去找我的孩子,可送来的,全是些别有用心的假货。"

  那些年里,苗疆世族为了试探她的底线,前前后后送来了几百个与她或她夫君容貌相似的少年。

  起初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可经历过几次行刺后,便再也不敢轻信。

  所以初见荀觅时,她只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送来的棋子。

  "那你......"荀觅的声音干涩,"你怎么确认,我是你的......"

  女人眼眶泛红。

  "你昏迷时,我用了血缘蛊。那是苗疆十分稀有的蛊虫,它能认出至亲血脉,它爬到你心口时,亮得像团火。"

  荀觅怔住了。

  他想起自己记事起就在街边乞讨,冬天裹着破麻袋睡在城隍庙,夏天被野狗追着咬。

  他不知道多少次,他被骂是没娘的野种,生下来就是不受期待的。

  他也怨过,既然不要他,又为什么要将他生下去。

  后来,若不是言家老爷路过时看他可怜,将他带回府中,教他医术,他要么早就成了乱葬岗的孤魂,要么对这个世界报以最深的恶意。

  即使他现在长成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人,但其实,从出生就被丢弃,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而现在,有人告诉他,他是在父母最艰难时,也要生下来的孩子,是不得不骨肉分离,也有人大费周章找了他很多年。

  他突然觉得,那根刺,消失了。

  “母……母亲……”

  荀觅小心的喊出这个生疏的称呼。

  女人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好孩子,好孩子。”

  暖阁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映着女人眼里的泪光和鬓角的银丝。

  荀觅却知道此刻可不是他们大团圆的时候。

  他抓住女人的手:"母亲,您可知情烬千机如何才能解?!"

  女人闻言脸色骤变,慌忙去解他的衣襟:"你中了毒?"

  "不是我,是我兄弟和我妹妹。"

  荀觅急忙解释,"沈逸辰是我过命的兄弟,林萱是养我养大恩人的唯一血脉,他们......"

  他把言家、沈逸辰、林萱的事都说了一遍。

  女人听完沉默良久,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情烬千机......是当年叛乱的大长老,根据你父亲的毒再次升级研制的。我杀他时,他带着最后一份毒方逃去了大历朝,没想到......"

  "那解药呢?"荀觅追问,"您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女人叹了口气,让他先养好伤。

  那几日她总来看他,虽依旧裹着黑袍,荀觅却能察觉到她气息日渐虚弱,偶尔说话时还会捂住胸口轻咳。

  直到第五日清晨,她将一个温润的白玉瓶放在他手心。

  那玉瓶触手微凉,里面似乎有活物在轻轻蠕动。

  "这里面是两只真情蛊,用我的心头血喂了七天。"女人的声音带着疲惫,"解情烬千机,只能靠它。"

  荀觅刚要道谢,却被她接下来的话钉在原地。

  "但这蛊凶险得很。"

  女人的指尖在瓶身上摩挲。

  "必须让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一同服下。若是两心相印,蛊虫便会化解毒素;可若是有一方并非真心,或是在蛊虫融合时生出退意......"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便是同归于尽的下场。"

  羊皮帐内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荀觅从怀中取出那只白玉瓶,放在林萱面前的矮几上。

  玉瓶在火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里面的蛊虫仍在轻轻蠕动,像两颗跳动的小心脏。

  "逸辰现在毒已入骨,我不敢保证这蛊还有用。"荀觅的声音低沉,"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他看着林萱苍白的脸,喉结滚动:"说句私心话,我既盼着你们用,又怕你们用。逸辰是我兄弟,我想他活着;可你......"

  林萱是言家唯一的血脉,当年言老爷不仅救了他,还教他医术,这份恩情报答不尽。

  若是沈逸辰已经没了意识,林萱服下蛊虫便是必死无疑……

  就算沈逸辰还有知觉,只要两人之间有丝毫动摇,便是双双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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