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无论是那种她都会对另一种感到遗憾-《黑心女配看到弹幕后,佛了》

  “没事,回家让奶给你讲一遍,她特会讲故事的,我这口才全是遗传的她。”瓜子吹嘘。

  张月华也真的信了。

  “好呀好呀,我们快回家吧。”

  相较于他俩的磨磨唧唧,陈见闻一下班就骑上自行车往家赶。

  夜明星稀。

  树梢间偶尔发出几声蝉鸣。

  陈见闻轻车熟路的推开家门,就说:“沈方初,你吃过炸知了没?”

  屋内灯光昏黄,沈方初满脸无措的看向他,眼底带着从未有过的茫然。

  陈见闻心底‘咯噔’一响,嘴比脑子快。

  “谁欺负你了?”

  沈方初摇头,垂下眼睑,斟酌怎么开口。

  陈见闻先急了,上前把人转来转去的打量,确定没受伤他先松掉半口气,没好气的拍她肩膀一掌。

  “说!谁欺负你,肯定是我久违展示功力,让这些叼毛飘了。”

  沈方初被他拍得心漏掉一拍,急忙抱住肚子。

  见他撸起袖子,准备随时出去干架。

  呼吸变得急促,心烦意乱,什么茫然害怕都烟消云散了,伸手掐住他胳膊。

  “你脑壳里头除了打架能不能装点别的?陈见闻,你给劳资坐到。”

  她那点力气对陈见闻而言就是挠挠痒,一点不疼,他还挑眉打趣道:“说话越来越正宗咧,沈方初,跟我赚大发了吧。”

  沈方初端起茶盅灌了口凉水,严阵以待的望向他。

  “我有了。”

  “你有啥?又捡到宝贝了?你运气忒好了吧。”陈见闻不理解,他长这么大连钱都没捡到过,凭啥呀!

  沈方初深吸一口气,拽着他耳朵吼:“我怀孕了!”

  四目相对,陈见闻微张着嘴巴,如黑曜石般璀璨夺目的瞳孔里被迷茫堆满。

  约莫十秒钟,他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握住她手问:“什么?”

  “你听到了。”

  沈方初挣脱束缚,钻进被窝里。

  陈见闻在原地懵了半晌,回过神时,床上的沈方初都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靠近,轻轻掀开薄被,视线直愣愣盯着她肚子打量,这也没变化呀。

  纠结一会儿,他又将偏着脑袋凑近肚子。

  “咕噜噜~”

  这是饿了。

  果不其然,刚睡半个小时的沈方初悠悠转醒,翻身趴在床上,软绵绵的说:“我想吃铁锅炖大鹅。”

  陈见闻那颗软得冒泡的心瞬间冻结, 黑眸无语的看着他。

  “你看我像不像鹅?”

  这年头家家户户养鸡都得听安排,还大鹅?

  想屁吃!

  “面吃不吃?”他问。

  沈方初忙不迭点头,嘴里已经开始分泌口水,又提要求,“多加点醋和辣椒,再来点酸菜 。”

  陈见闻起身往隔壁厨房去,临出门前说:“我直接给你弄酸菜肉丝面。”

  “咕嘟~~~”

  口水快流下嘴角了。

  不少人都睡下了,被一阵阵香味馋醒,肚子里大闹天宫,传出抗议声。

  “玛德,大晚上不睡觉煮啥子这么香?”

  “肯定是陈见闻那个狗东西,就他干得出大半夜煮饭的勾当,气死老子了。”

  “以前他才不煮,都是他娶的那个好婆娘,嘴巴馋的很,死好吃。”

  “你晓得啥,那是人家婆娘有了,晚上容易饿。”

  “那以前呢?”

  ……

  没营养的议论声在各家响起。

  这时,沈方初已经如愿以偿的吃上酸菜面,她尝了口觉得不够酸,又从坛子里捞了一碗酸菜,搞碗里。

  陈见闻在旁边看的神情扭曲,已经被酸到了。

  见她吃的津津有味,不由好奇问:“牙齿遭得住啊?”

  “好吃!”

  沈方初吸气,吐着舌头回。

  从这晚起,她的口味就变得乱七八糟,时常提出的要求把陈见闻搞崩溃。

  ——

  ——

  一晃十月,季节交替,阴晴不定。

  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这会儿又乌云压顶,似要塌下来砸死万物。

  大家伙儿忙着把晒在院子里的东西往屋里收。

  “鬼天气,赶紧下,给老娘凉快哈。”

  赵老太拖着两个娃急急忙忙从外面回来,嘴里念念叨叨。

  经过三号院时,她顿住脚,“沈方初,你家漏雨不?”

  沈方初从窗口探头,“不漏。”

  过年的时候陈见闻捡过瓦了。

  “那就成。”赵老太顺便吐槽,“你是晓不得我们屋头,陈秀秀那个混账玩意儿,一天躲懒,屋顶几块瓦还是她男人活着的时候捡过,一下雨屋头就是水帘洞,不和你说了我回去把瓦捡一捡,你待在屋头别出来,免得等会儿下雨路滑。”

  沈方初颔首,目送他们离开后,挺着显怀的肚子转身去厨房拿了个苹果吃。

  陈见闻也不知听谁说的,吃苹果孩子皮肤白,那之后就让她每天吃一个苹果,争取生个漂亮宝宝出来。

  她拿出之前看到一半的小人书,翻到有折皱的那页,慢慢看起来。

  “轰隆隆——”

  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划破天穹,天空似破了洞,不多时,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的砸,风也来凑热闹,将院子里的树吹得翩翩起舞。

  热意被驱赶,凉爽的风趁机占领全部。

  陈见闻就是这时候跑回来的,浑身湿漉漉,怀里抱着一大包东西。

  “怎么这个点回来了?”沈方初拧起细眉,给他递毛巾。

  陈见闻将东西放下,接过随手擦了两把。

  “店里要装修,停业两个月。”

  沈方初去翻桌上的东西,红枣、枸杞、一捆海带,最底下还有小袋白面和七个八月瓜。

  她拿起一个剥开啃。

  陈见闻进厨房烧水,将身上收拾干净才又进来,揽着她肩膀摸肚子。

  “今天舒服吗?”

  沈方初吐籽,“还行,就是他老动,感觉怪怪的。”

  每回她忘记怀孕这件事后,肚子里的崽就给她一脚,仿佛是故意提醒她。

  一想到自己肚子里装了个人,她浑身都变得不自在了,但又觉得好神奇呀。

  “是吗?我摸摸。”陈见闻隔着衣服将手轻轻放上去,屏气凝神,桀骜难驯的脸上难得露出一分温柔。

  许是感觉到温暖的气息,小崽子兴奋的狂动。

  “这么皮大概是个儿子。”陈见闻说。

  “院子里其他婶子也这么说,而且我还喜欢吃酸。”沈方初有些失落,倒不是偏好男或女。

  总之一共两种结果,无论是哪种她都会对另一种感到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