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恶意调换的农家福星不炮灰(11)-《快穿之谁敢说我是炮灰?》

  女人发髻高挽,一只金凤步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一袭暗红色绣金凤纹长裙,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带着莫名的威严。

  男人则身着玄色锦袍。

  他一双凤眼,如寒星般明亮锐利,身形修长,手指骨节分明,正把玩着一只青色茶盏。

  此时,男人看过来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打量,以及隐藏极深的好奇。

  林夕月明白,这两位就是当今天下,最为尊贵的母子,太后与皇帝。

  只是,既然他们不愿暴露身份,她也正合心意,她还不乐意委屈自己的膝盖呢!

  林夕月微微福礼,神色平静疏离。

  “敢问夫人,公子,不知两位找小女来,有何指教?”

  太后勾唇一笑,目光中带着欣赏。

  这姑娘胆子真大,被陌生人带到陌生地方,还能如此镇定,没有大喊大叫。

  单凭这份心性,就极为难得。

  “姑娘莫怕,我们今日请你来,只是为我儿子看病的,其他什么目的都没有。”

  林夕月点点头,也没客气,直接坐在了皇帝身边。

  傅尘礼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要起身躲开,却硬生生忍住了。

  但他身体却瞬间紧绷,腰背挺直,僵硬的像根木头。

  太后看的直乐,活该,让你日日避女人如蛇蝎,今日遇到克星了吧,啊哈哈哈。

  “看病是吧,我知道了,那现在就开始吧。”

  林夕月看向皇帝,语气平静的开始发问。

  “这位公子,你哪里不舒服,能描述下具体症状吗?”

  傅尘礼面色突然涨的通红,整个人开始坐立不安,几欲逃跑。

  之前,他面对的都是男大夫,从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如今,头一次对女大夫,尤其对方还是位未婚少女,讲述自己的隐私,心里那个别扭呀。

  看到儿子,那面巾都遮挡不住的红晕,太后却误会了,心里乐开了花。

  哎呦喂,她这大龄儿子,不会是要红鸾星动了吧?

  想到这里,太后又将目光放回到林夕月身上,细细打量着。

  不错不错,这孩子目光清澈纯粹,一看就知人品正直。

  容貌娇俏,眉目如画,但又不会过分妩媚,比那什么京城第一美人要耐看的多。

  身段也恰到好处,纤侬合度,骨肉匀称。

  既非那种刻意节食后的单薄病态,也不似将门虎女般,一身硬朗的骨架。

  气质清冷沉稳,说话不卑不亢,没有寻常姑娘家的羞怯,也不似贵女们张扬。

  这种品行,正适合做国母。

  好好好,哪里都好。

  至于家世,听说这孩子的兄长和幼弟,在读书一道上都颇有天赋。

  那就好好培养,不出几年,林家定能成为京城新贵。

  那都不是什么大事,皇帝肯娶妻,这才是头等大事。

  太后的打量,林夕月自然感受到了。

  但对方并无恶意,反而带着丝欣赏,林夕月也就没放在心上。

  想看就看吧,也不会少块肉。

  她只是看着皇帝,等待他的回答。

  傅尘礼咬了咬牙,一气呵成,直截了当道:

  “儿时曾中过毒,毒素未排清,子嗣上有碍。”

  说罢,他没忍住,用余光偷偷观察着林夕月。

  见她神态自若,目光依旧平静,与之前无异,这才自在了些。

  林夕月从随身药箱中,取出一个脉诊,示意皇帝将手腕放上去,然后闭上眼,认真诊脉。

  “脉象枯涩!”

  这是林夕月接触到他脉搏后的第一个感觉。

  见林夕月久久不语,只是神色变得极为严肃,母子二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只感觉空气都变得无比焦灼。

  良久后,林夕月才收回手。

  她皱眉问道,“当年,公子所中之毒,是不是蚀髓兰?”

  太后眼神顿时一亮,这姑娘确实有两把刷子。

  “没错,我儿中的就是此毒,姑娘可有解决之法?”

  林夕月空间里,什么解毒丹都有。

  只不过,原主渴望的是,凭借自己所学,成为一代神医,而非借助任务者空间中的神奇丹药。

  因此,林夕月只打算使用,属于这个位面的药物。

  她一字一句解释道∶

  “当年,蚀髓兰之毒,并未彻底排尽。

  一小部分,潜伏在了公子体内的,某些特定经络中。

  随着公子身体的发育,毒素也开始缓慢的侵蚀肾精,以及冲任二脉,导致公子精元严重亏损,也就是所谓的‘子嗣有碍’。”

  太后与皇帝对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情绪也变得低落起来。

  也不知道,当时的余毒未清,有没有贵妃的手笔。

  只可惜,时间已过去太久。

  当时负责的太医早已故去,贵妃也在被打入冷宫不久病逝。

  真相已无法查清。

  真是憋屈呀!

  皇帝一脸正色,沉声问道,“林大夫,此毒可解?”

  “自然可以,不过需要几味珍贵的药材。”

  太后与皇帝闻言大喜。

  身为全国最尊贵的母子,国库里什么珍贵药材没有。

  就算真的没有,那只要派人去找,也只是时间问题。

  思及此,傅尘礼只自信一笑,便朗声说道:

  “林姑娘,只管开方子便是,药材的事不必担心。”

  纸墨笔砚早已备好,林夕月直接提笔写了起来。

  她这边刚写完,太后就迫不及待拿了过来,结果只看了一眼,就表情呆滞。

  “母……母亲,怎么了?”

  见自家母后神色不对,傅尘礼顾不得礼数,一把抢过药方,结果,他也傻眼了。

  “姑娘,这些药……”

  林夕月耐心解释道∶

  “公子的蚀髓兰之毒,已时日太久,且极为霸道。

  我需要先用“九转回阳针法”,先为公子施针,来激发沉睡的毒素。

  “醉龙涎”是药引。

  它产自苦寒的边关塞西城,一座名为“乌达山”的险峻之地。

  “血凤石髓”是主要解药,它不是中药,而是一种特殊的矿物成分。

  此物需去北方寻找,在一种极为珍稀的鸟类巢穴附近。

  解毒之后,公子还需要温养肾元,修复其受损根基。

  温养的药物,需要用到“太岁”,以及“地脉灵乳”,再搭配一些普通中药,用特殊手法,制作成“生生不息汤”,让公子服下。

  “太岁”就是千年肉芝。

  “地脉灵乳”,则是特殊钟乳石洞中的凝结水。

  此外,祛毒的过程中,病人可能会出现剧痛,乃至发热,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说罢,林夕月又在纸上刷刷几笔,将她所说的几味药物,全都画了下来。

  太后和皇帝都听傻了。

  “姑娘,这好些药,哀……我都闻所未闻,真的能找到吗?”

  林夕月笑着说道,“自然可以的,虽然难寻,但它们确实都存在。”

  “好,那朕……真有就好,我会派人去找的,等找到后,再请姑娘出手。”

  “自然可以。”

  “若真能治好我儿,姑娘就是我家的恩人,必有重谢。”

  林夕月淡淡一笑。

  那是,皇家的谢礼怎么会轻?

  只不过,她并不缺钱,也就不怎么期待。

  见林夕月不感兴趣,傅尘礼想到她对林家兄弟的看重,心里有了主意。

  随后的日子里,他们并未再出现。

  林夕月一如往昔,继续自己行医问诊的生活。

  太后与皇帝,则派了十几波人手,到林夕月所说的地方,寻找那几味药物。

  两个月后,就在林家小弟林净诚,顺利考中童生,林家举家欢庆之际,林夕月又被带到了雪腴馆。

  这一次,她熟门熟路的推开了木门,大大方方福了一礼。

  太后这次,比上次更为热情。

  她直接走了过来,扶起林夕月,笑着将她带到了座位上,依旧是傅尘礼的旁边。

  傅尘礼身体一僵,却没再像上次那般坐立不安。

  越看林夕月越满意,太后笑着说道:

  “林姑娘,你上次提到的那几味药,我们都已经找齐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治疗?”

  经过她几个月的暗中观察,这位林姑娘是真的优秀。

  她人品端方,性格坚毅,处事果断,聪慧过人,还重视亲情,有情有义。

  最重要的是,表里如一。

  不像宫里的女人,都戴着一副面具生活,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看着都累。

  不管儿子是如何想的,反正这儿媳妇,她是认定了。

  太后眼中的亲近与欣赏呼之欲出,林夕月微微有些不自在。

  不至于吧,不就是治个病吗?妈呀,太热情了她是真的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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