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各怀心思的下属们-《净化师复苏万物,全星吃香喝辣了》

  霍劫不置可否,淡定走人。

  第二天早上七点,上将从旋转楼梯下来时,苏琉已经吃过早餐,正在大厅等着。

  亚博大校跟在上将身后,在飞快报告了今日军务后,眼角余光瞥见沙发上的苏琉,带着点探究审视的意味。

  来到楼下,霍劫接过女佣递来的军装外套穿上,无视了一旁的维克托,只问苏琉:“用过早餐了吗?”

  “嗯,很难吃的什么甘蓝胡萝卜奶油沙拉。”苏琉毫不客气地批判厨房。

  霍劫无声失笑,又说:“那么,去上班吧。”

  维克托眼看两人互动结束后,才开口说:“今天是琉琉第一天正式实习,不要只忙着你自己的事,记得多关注她。”

  霍劫依然把老父亲当空气,大步往外面去。

  苏琉也说:“感谢好意,我自己应该能搞定,不需要麻烦上将。”

  “那些人都是老油条,搞不定的话记得求助。”维克托笑眯眯地表示:“你还是个学生,用不着太勉强自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争论的话会显得很不识好歹。

  苏琉点点头后,抓起起双肩包,在维克托的示意下快步跟上霍劫。

  私人飞艇在宅邸外等候,几个军官助理正低声商议要事。

  在看到霍劫和亚博大校后,他们立即立正敬军礼。

  但问候的话语还没说出口,他们又被霍劫身后小跑跟来的苏琉吓一跳。

  什么情况?

  上将为什么要带个小女孩去上班?

  霍劫没有任何解释,兀自上了飞艇。

  苏琉来到几人面前,敬了个军礼后报上姓名。

  “各位前辈好,我是净化师苏琉,在遗迹花园实习。因为顺路搭乘飞艇去海岛,所以之后一段时间可能也需要跟各位同行,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

  随后,无视几人诧异到合不拢嘴的神态,苏琉也爬上飞艇,很板正地把小书包放在腿上。

  飞艇升空,前往军事总部。

  大清早的,苏琉没什么事情做,但是对面的霍劫从上飞艇开始就忙翻了。

  他要处理的事务相当多,光是递交上来的纸质文件就有一大摞,视频会议更是一个接一个,忙得连抽空看下风景的时间都没有。

  苏琉深深体会到,什么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飞艇速度比私家车和游轮快很多,昨晚去城堡用了两小时,今天很快就到了。

  下飞艇时,苏琉听到霍劫的声音。

  “净化师很珍稀,只要不杀人放火,通常不会受到重罚。”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但苏琉几乎是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并回答:“我明白的,上将。”

  从一开始,就明白了。

  遗迹花园里,苏琉刚刚坐到办公桌后,但以理就来递交实验室给出的玫瑰根茎化验结果。

  “那边说,化验出的结果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因为你特地指出要查细菌真菌,所以他们把所有病原菌都列出来了。”

  很厚的一摞报告单,但以理在苏琉来之前就一一看过了,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

  苏琉拿过后,放在面前开始翻阅。

  “我自己看,你去忙吧。”

  但以理嘴唇嗫嚅一下,没说什么就走了。

  办公室外,几个种植师躲在玻璃窗后,齐齐偷窥苏琉。

  种植师碧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这个年纪能来军事总部工作,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

  她昨天正好休假,没遇上苏琉“发落”考尼,只从同事们口中听说了。

  本来以为苏琉是个多趾高气扬,满脸凶狠的人,没想到看起来既年轻又温和,一点不像是能压制老油条考尼的人物。

  “她在看什么?”碧溪小声问。

  但以理目不转睛盯着苏琉,说:“实验室给的化验结果,她觉得嘉米尔玫瑰的臭味是细菌感染的缘故。”

  另一个年迈些的种植师冷哼了一声,又怕被苏琉听见,后知后觉地压低声量:“嘉米尔玫瑰本来就是臭的,她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大佬们的研究成果?”

  “不不不,”少女种植师茱莉亚摇了摇手指,“我昨晚才看了节目,主持人是植物界的大佬。他说根据考古学者研究,千年以前的地球,玫瑰是散发浓烈香味的植物。”

  有浓香的玫瑰?

  种植师们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戴眼镜的格子衫种植师低声说:“就看看她是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吧,如果只是虚张声势,我们也不用给她好脸色。”

  办公室里,苏琉翻看了所有报告结果,因伏案太久,肩颈都酸痛了。

  她活络了下筋骨,把但以理叫进来。

  “应该是鸢尾细菌性软腐病的变种病症,这是一种由胡萝卜软腐欧文氏菌,以及海芋欧文氏菌引起的植物性病症,通过分解宿主组织而导致植物腐败并散发恶臭。”

  但以理皱眉说:“你说的这种病菌,我怎么没听过?”

  “我刚查了资料,的确是现今星际没有记录在内的病原菌。但人类对自然知之甚少,没记录不代表不存在。”

  但以理继续发出质疑:“连星际联盟的学术界都没有相关记载,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

  因为千年前的地球,这种细菌很常见啊。

  苏琉当然不可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只吩咐:“我要更详细的结果,如果嘉米尔玫瑰在净化并培育初期,就跟革兰氏阴性短杆菌共存,那么它们一直以来散发臭味就说得通了。”

  但以理更懵了。

  不是说是什么什么胡萝卜跟海鸥菌吗,怎么又来个什么男性菌?

  他被弄得一头雾水,很挫败地揉揉额头。

  “这位净化师小姐,虽然你一开始就拿净化师的身份压制我们,但我依然希望你明白,我们也是有kpi要完成的。

  要是到考核期内没有拿出相应成果,那我们这些好不容易考进来的人,很可能被辞退,你明白吗?”

  言外之意,他不希望拿宝贵的时间陪苏琉这样的“关系户”胡闹。

  苏琉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因而一眼看明白但以理的轻蔑和抗拒。

  跟考尼那种没心机,什么都藏在脸上的人不同,但以理这种不显山露水的人,才是真的难管理。

  苏琉拿出高高在上,不容置喙的姿态来,靠着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但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