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丈夫让她滚-《傅少别跪了,你前妻坐轮椅嫁人了》

  桑甜想敲门,但又不敢。

  宋总平时在公司行事沉稳,可今天,面对宋舞这个小三,她不敢保证宋总会不会忍不住对宋舞大打出手。

  但桑甜想,这事若是搁她自己身上,她估计会在会议上就上手挠死宋舞了。

  正纠结时,小棠已经跑去给傅靳琛报信去了。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宋舞见宋晩将门反锁,还把另一侧窗户打开了,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当年你从阳台上跳下去时,也没见你害怕呀。”

  宋晩瞥了一眼她微微泛白的脸,冷笑一声,手伸到窗外,感受着初秋的凉风丝丝入骨。

  过了一会儿,她蓦地回头,眼神霜冷地盯着宋舞:“这可是31楼,摔下去,就是一堆烂泥了。”

  宋舞抓紧轮椅扶手:“姐姐,这是公司,你敢动我,就不怕……”

  “怕傅靳琛看到我欺负你?”

  宋晩冷声打断她,姿态闲散地走到她面前,弯下腰身,一只手撑在轮椅上,另一只手搭在宋舞膝盖上,盯着宋舞的脸淡声道:“宋舞,我若是你,就带着女儿,乖乖躲在傅靳琛背后别冒尖,坐等搬进傅家那一天。”

  说罢,搭着宋舞膝盖上的手猛地收紧:“何必闹到我面前恶心我呢?巴不得我新账旧找你一起清算?”

  宋舞细眉微拧,是下意识的反应。

  很快,她就推开宋晩,再没了之前娇弱可欺的模样:“疯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欠你什么!”

  宋晩被推得一个趔趄,撞到办公桌才堪堪站稳。

  她顺势靠着书桌,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凝着宋舞裙摆下那双纤白的美腿,笑意更冷了:“你还真是可怜。”

  “你什么意思?”

  宋舞瞪着她。

  这时,门外传来哐哐敲门的声音。

  紧接着传来傅靳琛沉冷的嗓音:“宋晩,开门!”

  宋舞听到傅靳琛的声音时,立马正了正神色,冲宋晩笑笑,“姐姐,你猜,靳琛会不会为了我把你踢出公司?”

  宋晚走到办公桌后面,重重拍了拍真皮座椅背,“你以为我在乎这个位置?”

  宋舞驱动轮椅,来到她面前,“你不在乎?会跟靳琛要那百分之十股份?你其实是不想离婚吧?”

  宋晩无语笑笑。

  觉得这场谈话,没意思极了。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高高举起水杯,冲着宋舞轻漫地勾了勾唇:“给你一次演戏的机会,好好把握住哦。”

  宋舞以为宋晩要将手里的杯子砸向她,吓得扭头大叫,“靳琛,救我!”

  宋晩看着宋舞那又惊又怕的模样,挑着眉,手上一松,砰一声,水杯落在大理石砖上,碎成渣渣。

  同时,哐一声响,傅靳琛将办公室的门用力踹开了。

  宋晩坐回座椅上,手肘抵在桌案,捧着娇艳白皙的小脸,静静地看着宋舞抱住傅靳琛的腰,哆嗦着身体演戏:“靳琛,别怪姐姐,是我主动找姐姐谈的,我不该惹她生气……”

  哭着哭着,宋舞忽然浑身发抖。

  身体蜷缩,眼睛惊恐瞪大,她双手颤抖地抓住衣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像快要窒息似的。

  牙齿咬的呲呲作响。

  傅靳琛脸色大变,弯腰将宋舞从轮椅上抱起来,平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然后,掰开宋舞的嘴,

  避免她咬到舌头,将手送了进去。

  宋晩怔怔地起身,看着傅靳琛的手被宋舞咬出血来。

  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她这才意识到宋舞不是装病,于是从抽屉取出针灸包,走到沙发前,看着宋舞痛苦的样子,问傅靳琛,“她是不是有癫痫病?你松开她,我能帮她……”

  “滚开!”

  话未说完,傅靳琛挥手将她推到一旁。

  宋晩踉跄一下,摔坐在地上。

  她甚至听到假肢接口的断裂声。

  坚硬的机械摩着皮肉,疼得她的眼睛充血,脸都紫了。

  可她却呆呆地望着她的丈夫抱着宋舞,哪怕被咬得很疼很疼,满手都是鲜血,却毅然不肯松开宋舞半分。

  “打电话叫救护车!”

  傅靳琛扭头,冲她吼了一声。

  宋晩被吼得浑身颤了一下,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却发现根本站不起来。

  傅靳琛却认为她不肯打电话,非常气愤地看着她:“宋晩,你到底有没有心?”

  这时,江淮快步走进来说:“刚才我已经打电话了,救护车马上到。”

  说完,帮傅靳琛抬起宋舞,冲出了办公室。

  “看什么看?都散了!”

  桑甜拿着医药箱噔噔跑到办公室门口时,冲着几个探着脑袋看热闹的同事吼了一嗓子。

  然后,走进办公室,将门关上。

  她来到宋晩面前蹲下,撩起宋晩长长的裙摆,看到假肢脱落,创伤面被磨得血肉模糊时,当即气红了眼睛,“傅总太过分了,为了维护宋舞居然推您!”

  宋晩微微闭眼,泪水终是滚了下来。

  她以为,她足够坚强,可刚才傅靳琛那一推,还是狠狠刺痛了她的心。

  “宋总……”

  桑甜递给她一张纸巾。

  宋晩擦掉眼泪,扶着桑甜的胳膊站起身,单腿蹦着来到沙发前坐下。

  桑甜打开医药箱,拿出镊子蘸着酒精棉,小心翼翼将创伤面的鲜血清理干净,然后,用纱布将那截残肢紧紧缠住。

  “血好像止不住。”桑甜见纱布上再次渗出血迹,急得就要打电话,“我送您去医院吧。”

  “不用。”宋晩指了指掉落在地上的针灸包,“帮我把针灸包递给我。”

  残肢创伤面的神经早就坏死,不像上次额头的伤止血困难。

  针灸止血,秦时遇曾经教过她的。

  几针过后,观察了一会儿,血果然止住了。

  桑甜走过去捡起假肢,说::“宋总,您伤成这样,近期怕是戴不了假肢了,公司这边怎么办?”

  宋晩伸手接过假肢,轻轻抚摸着,“无所谓了,反正我现在来不来公司都一个样。”

  桑甜拿来一个大包,将假肢小心翼翼装好,听到宋晩这么说,意识到什么,问,“宋总,您该不是有离开公司的打算吧?”

  宋晩靠在沙发背上:“我不走,早晚也会被逼走,傅靳琛今天在会议上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您走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所以,桑甜,我得在离开公司之前,和傅靳琛把婚离了。”

  说到此处,她又道,“桑甜,把景豪公寓收拾出来吧,我要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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