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习惯睡中间-《隐婚危情:冷面霍少追妻火葬场》

  秦岁岁悄悄松了口气,可脸颊还是烫得厉害。她加快动作,将剩下的扣子全部解开。

  一只手抓住他的肱二头肌固定,另一只手扯着衬衣袖子,总算把一只手臂的袖子脱了下来。

  “怎……怎么注射?”

  她拿起针剂,递给霍禀。

  霍禀用尽最后的力气接过注射器,对准自己的上臂,猛地扎了进去。

  “推。”

  他咬牙道。

  “啊?”

  秦岁岁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她赶紧伸手,用力按住注射器顶端。透明的药剂缓缓推进他的肌肉,直到针管里的液体彻底消失。

  秦岁岁屏住呼吸,轻轻拔出针头。

  看着床上虚弱的男人,秦岁岁仍不放心,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徐涛的电话。

  “秦小姐,有什么吩咐?”

  徐涛的声音恭敬如常。

  “霍先生……他看起来很不对劲,特别虚弱。”

  她压低声音,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哦,霍总毒发了。”

  徐涛语气平静,甚至带着几分习以为常。

  “注射新解药就好,不用担心。”

  听到他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秦岁岁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挂断电话后,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将空调被轻轻盖在霍禀身上。

  自己则窝进沙发,随手翻开一本时装杂志,可视线却总忍不住往床上瞟。

  ——他脸色好点了吗?呼吸平稳了吗?

  她记不清自己这样来回看了多少次,最终在反复的担忧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秦岁岁。”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她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霍禀正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已经换了一身深色睡衣,发梢还带着湿意,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

  “霍……先生,你好了?”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嗯。”

  他嗓音微哑,目光落在她凌乱的发丝上。

  秦岁岁慌忙坐起身,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脸颊微热。

  “没事就好。”

  “你去床上睡吧。”

  霍禀说着,转身就要往书房走。

  “霍...霍先生,你睡床吧。”

  霍禀的脚步顿在原地。秦岁岁见他没应声,又急忙补充道。

  “我睡书房吧...哦不...我睡沙发。”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书房是办公重地,她一个外人怎么能进去?

  “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让你睡沙发?”

  他语气淡淡,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强势。

  见他迈步又要走,秦岁岁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那……那都睡床吧!”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在说什么啊!

  霍禀终于转过身,目光沉沉地看向她,眼底似有暗流涌动。

  “我习惯睡中间。”

  他忽然开口,嗓音低哑。

  秦岁岁耳尖一烫,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杂志。

  “没、没关系的……”

  霍禀没再说话,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占据了正中央的位置。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秦岁岁僵在沙发上,假装专注地翻着杂志,可连页码都拿倒了。

  良久,霍禀忽然掀开被子,作势要起身。

  “我还是睡书房。”

  “别!”

  秦岁岁急忙放下手中的书。

  她觉得霍禀是不想让她为难,便急说道。

  “不、不用去……”

  秦岁岁站起身来。

  “我……我有点口渴,喝口水就来!”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冲到冰箱前胡乱拧开一瓶水,灌了两口,又躲进浴室磨蹭了半天。

  等她再回到房间时,霍禀已经闭上了眼,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秦岁岁轻手轻脚地关掉灯,借着窗外的月光,小心翼翼地蹭到床边,在最边缘的位置躺下。

  她不敢拉被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背对着霍禀,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可黑暗中,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却无比清晰,混着淡淡的药味,萦绕在她鼻尖。

  ——心跳如擂鼓。

  她僵着身子,直到后半夜,才终于抵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去。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秦岁岁在柔软的被褥间悠悠转醒。

  她下意识地舒展身体,像只慵懒的猫儿般伸了个懒腰,指尖却在半空中蓦然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

  那触感让她瞬间僵住——紧致而光滑的皮肤下,是棱角分明的骨骼轮廓,带着男性特有的硬朗。

  她猛地缩回手,这才想起床上还躺着另一个人。

  霍禀没有被她惊醒,呼吸依旧均匀绵长。冷峻的面容终于恢复了些血色。

  秦岁岁屏住呼吸,鬼使神差地朝他凑近了些。

  晨光勾勒出他深邃的侧颜:高挺的鼻梁投下一道阴影,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拓出一小片阴翳,而那双总是紧抿的薄唇,此刻竟透着一丝柔软的错觉,让她这个连初吻都还在的人看得心头微颤。

  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的目光继续向下游移。

  他的下颌线如刀削般锋利,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像蛰伏的野兽不经意暴露的弱点,诱得她指尖发痒。

  就在她几乎要伸手触碰的刹那,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秦岁岁一个激灵,飞快地翻身滚到床沿,背对着霍禀蜷成一团,死死闭紧眼睛。

  几秒后,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霍禀似乎皱了皱眉,接起电话时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说。”

  脚步声渐远,书房门锁咔哒轻响的瞬间,秦岁岁终于泄了气般长舒一口气,捂着发烫的胸口,却压不住擂鼓般的心跳。

  秦岁岁轻手轻脚地溜下床,随手从衣柜里扯了件衣服就钻进浴室。

  她匆匆梳洗完毕,推门出来时,发现霍禀已经结束了通话,正闭目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晨光在他冷峻的侧脸镀了层柔和的边。

  她屏住呼吸,踮着脚尖往门口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空气。

  “不吃早餐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惊得她脚步一顿。秦岁岁慌忙转身,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不、不用了霍先生...”她的耳根烧得通红,视线死死黏在地毯上,仿佛那里突然长出了什么稀世珍宝。

  “我叫了两份早餐。”

  霍禀依旧闭着眼,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