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阴兵不光杀人还借道?-《替兄从军成战神,归来问我要战功》

  四海楼茶香袅袅。陆丞抿了口茶:“好茶。”顾秋眉头紧锁:“国公,我昨夜卜了一卦。”“江宁府将有大劫。”

  陆丞放下茶盏:“说清楚。”“阴兵复活……尸体杀人。”顾秋指尖发颤,“卦象显示,百人小队……”“三年前战死的那支?”

  窗外忽然传来尖叫。“死人……死人在走路!”

  街面顿时大乱。陆丞猛地起身。只见一具腐尸蹒跚而行。

  剑光如月华洒落。所过之处,腐肢断刃纷飞。又是秒杀。

  但尸体碎片开始蠕动。重新聚合。

  “果然杀不死。”陆丞皱眉。

  顾秋在窗口大喊:“要破邪术根源!”

  陆丞跃回茶楼:“你知道根源在哪?”

  顾秋递来一枚铜钱:“卦象指向……镇国公府。”

  陆丞愣住:“我的府邸?”、

  “阴气最重之处……”顾秋欲言又止,“就在您书房下方。”

  陆丞想起那口被封的古井。

  “三年前……”他喃喃道,“军师说需用至阳之物镇之。”如今想来处处可疑。

  顾秋掐指一算:“今日就是封印失效之日!”

  突然整条街震动起来,更多阴兵从地底爬出,百人小队完全复苏。

  “必须回府。”陆丞拉起顾秋,“你跟我一起。”

  顾秋挣扎道:“我只是个卦师……”

  “你现在是军师。”陆丞不容置疑。

  抄近路赶回公府,院内阴风阵阵,仆人们全部昏迷。

  书房门自行开启。古井封印已然碎裂。黑气不断涌出。

  井中传来熟悉笑声。“陆国公,别来无恙?”竟是三年前战死的副将!

  “赵铭?”陆丞难以置信,“你没死?”

  “比死更痛苦!”声音怨毒,“你当年为何见死不救?”

  陆丞握紧剑柄:“你撤得太快,留我们百人送死!”

  顾秋突然插话:“卦象有异……你不是赵铭!

  井中默然片刻。继而狂笑:“好个神算!”

  黑气凝聚成陌生面孔。“吾乃巫教尊者。”

  邪笑道:“借这些怨魂修炼罢了。”陆丞剑指黑气:“立刻解除邪术!”

  “晚了。”尊者狂笑,“百魂已成阴兵,即将血洗江宁。”井中爬出更多腐尸。将二人团团围住。

  顾秋突然撒出铜钱。“乾坤借法!”

  铜钱组成困阵。暂时困住阴兵。

  “我有办法超度。”顾秋急道,“但需国公一滴心头血!“”

  陆丞毫不犹豫:“取!”

  短刀刺入心口,血珠滴在铜钱上顿时金光大盛。

  金光所照,阴兵纷纷倒地,黑气惨叫:“纯阳之血?”

  尊者突然扑向顾秋:“那就同归于尽!”

  陆丞闪身挡在前面,黑气贯胸而过。

  “国公!”顾秋扶住他。陆丞却反手刺向井心:“镇!”剑携血光没入井中。

  巨响过后,井口封死,黑气消散无踪。阴兵化为尘土。

  顾秋手忙脚乱止血:“您何必……”“这是我欠他们的。”

  陆丞面色苍白。

  三年前的真相终于浮现。“撤军令是朝廷所下。”他苦笑,“我不能说……”

  顾秋黯然:“赵铭他们误会您了。”

  远处传来鸡鸣,天亮了。劫后余生的江宁开始苏醒。

  七日后,陆丞伤愈,在旧校场立碑,刻百人姓名,顾秋成为新任军师。“还会卜卦吗?”陆丞问。

  “只卜吉凶。”顾秋微笑,“不探阴私。”

  二人望向新城墙。阳光灿烂,仿佛阴霾尽散。

  但井盖突然动了一下,极轻微,无人察觉。

  一片黑鳞缩回缝隙。江宁府的劫数,真的结束了吗?

  陆丞转身时,眼角瞥见异样。再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错觉吗?”他喃喃自语。

  江宁府的雨夜,街上空无一人。

  打更的老王头缩着脖子,提着灯笼匆匆走过青石板路,老王头抬头望去,瞳孔骤然收缩。

  一队身着暗金龙湖军服的士兵正整齐地穿过街道,铠甲在雨中泛着冷光。

  “阴、阴兵借道!”老王头腿一软,瘫倒在地。

  第二天清晨,江宁知府张明远盯着堂下尸体,眉头紧锁。

  死者是当地绸缎商赵员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有脖颈处一道浅浅的黑印,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

  “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了。”张明远喃喃自语,“都是被吓破胆而亡...”

  “大人!”师爷匆匆跑来,压低声音:“百姓都在传,是二十年前被诛杀的龙湖军阴魂不散,回来索命了。”

  张明远心头一颤。二十年前那场血腥清洗,他当时只是个小吏,却至今记忆犹新。

  “休得胡言!哪来的阴兵?”他强作镇定,“定是有人装神弄鬼。”

  是夜,镇国公陆丞站在窗前,望着淅沥的雨幕。

  作为当年参与审理宋文通案的主要官员之一,他对龙湖军再熟悉不过。

  “国公,江宁府近来发生数起命案,现场都留有龙湖军的标记。”侍卫呈上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盘旋的龙纹。

  陆丞接过令牌,手指微微颤抖。二十年了,这个标志依然让他心悸。

  “准备车马,我去趟江宁府。”

  江宁府最大的客栈“客云来”里,说书人正在讲述二十年前的往事。

  “话说那小侯爷宋文通,年纪轻轻就统领大周最强军队龙湖军。他与太阴王交好,却不知太阴王早有反心。后来事情败露,龙湖军全军受牵连,三千精锐一夜之间...”

  角落里,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默默饮酒,听到此处他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

  “那宋文通呢?”有听众问道。

  “据说被秘密处决,连尸首都没找到。”说书人压低声音,“有人说他其实没死,就藏在江宁某处,等着复仇呢。”

  斗笠男子放下酒杯,铜板清脆地落在桌上。他起身走向门外,左腿微微有些跛。

  ...

  陆丞抵达江宁府时,又一起命案发生了。

  死者是前任刑部侍郎刘坤,如今告老还乡不过半年。

  与之前命案不同,这次墙上用血写着几个大字:“血债血偿”。

  张明远战战兢兢地汇报:“国公大人,刘侍郎二十年前曾参与审理宋文通案。”

  陆丞心中一沉。

  他仔细查看现场,发现窗台上有半个模糊的脚印——看来,所谓的“阴兵”终究是血肉之躯。

  当夜,陆丞独自在书房翻阅龙湖军旧案卷宗。

  烛火摇曳,那些熟悉的名字仿佛在纸上跳动。

  忽然,一阵阴风吹灭烛火。黑暗中,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中。

  “谁?”陆丞厉声喝道,手已按在剑柄上。

  黑影轻笑:“国公大人不必紧张。若我要取你性命,你早已如那几人般魂归西天。”

  “你就是装神弄鬼之人?”陆丞冷静地问。

  “装神弄鬼?”黑影语气转冷,“比起二十年前那场冤案,这点伎俩算得了什么?”

  陆丞心头一震:“你到底是何人?”

  “一个本该死在二十年前的亡魂。”黑影缓缓道,“龙湖军副将,李先野。”

  陆丞倒吸一口凉气:“不可能!李先野当年确认已被处决。”

  “是啊,和三千龙湖军将士一样,‘确认已被处决’。”李先野语气中充满讽刺,“可惜刽子手刀偏了半寸,让我苟活至今。”

  陆丞沉默片刻:“那些命案是你所为?”

  “他们罪有应得。”李先野冷声道,“刘坤伪造证据,赵员外提供伪证,其他几人都是当年落井下石之徒。”

  “你要为宋文通报仇?”

  “报仇?”李先野突然激动起来,“小侯爷冤比海深,岂是杀几个人就能报仇的?我要的是平反!要的是龙湖军三千亡魂得以安息!”

  陆丞叹息道:“此案是先皇钦定,翻案谈何容易。”

  “所以我才需要国公大人相助。”李先野向前一步,“满朝文武,唯有你当年曾为龙湖军说过话。”

  “你怎么知道?”陆丞惊讶地问。

  当年他确实在御前为龙湖军求情,但这应是极密之事。

  “小侯爷告诉我的。”李先野语气柔和了些,“他说满朝之中,唯有陆丞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忠臣。”

  听到宋文通的名字,陆丞不禁黯然。

  当年他与宋文通虽立场不同,却互相敬重,堪称知己。

  “文通他...最后怎么样了?”陆丞轻声问。

  李先野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小侯爷在被押往刑场途中,被一群蒙面人劫走。我侥幸逃生后,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却毫无线索。”

  “也许他还活着。”陆丞燃起一线希望。

  “但愿如此。”李先野话锋一转,“但无论小侯爷生死,龙湖军的冤屈必须洗刷。国公大人,三千将士不能白死啊!”

  陆丞沉思良久,终于开口:“你需要我怎么做?”

  知府张明远紧张地搓着手:“国公大人,这样真的可行吗?万一...”

  “按计划行事。”陆丞镇定自若,“今夜‘阴兵’必定还会出现,我们要让他自投罗网。”

  夜幕降临,大牢外静得出奇。

  陆丞端坐牢中,身旁只有两个贴身侍卫。

  子时刚过,一阵阴风忽然刮起,牢中火把齐齐熄灭。

  黑暗中,隐约可见一队“阴兵”飘然而至,为首的正是李先野。

  他们轻易解决了沿途守卫,直抵关押重要犯人的内牢。

  “你来了。”陆丞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李先野一愣,随即冷笑:“国公大人果然设下了埋伏。但你以为这能困住我?”

  “我不是要困住你。”陆丞点燃火折,照亮周围,“我是要给你看样东西。”

  火光映照下,李先野看见牢房中关押的并非普通犯人。

  而是几个被捆绑的老者——都是当年参与陷害龙湖军的官员。

  “这些是...”李先野震惊不已。

  “我已经收集到他们作伪证的材料。”陆丞平静地说,“明日就将上书朝廷,为龙湖军平反。”

  李先野难以置信:“为什么?为什么改变主意?”

  陆丞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函来:“因为你走后,我找到了这个。是文通生前写给我的绝笔信,一直被人扣压,最近才偶然发现。”

  李先野颤抖着接过信纸,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

  “陆兄台鉴:当你见信时,文通恐已赴黄泉。龙湖军之冤,天地可鉴。然我最憾者,是不能与兄再饮一杯。望他日若得机会,能为三千将士洗刷冤屈,文通九泉之下亦感兄恩...”

  读到这里,李先野已是热泪盈眶,外面传来喧哗声,大批官兵包围了大牢。

  张明远的声音响起:“国公大人!下官已按您的吩咐布置妥当,逆贼插翅难飞!”

  李先野警觉地握紧兵器:“你骗我?”

  陆丞摇头:“我若要抓你,何必多此一举?”

  他提高声音,“张知府,逆贼已被我稳住,你独自进来,我有要事相商。”

  张明远不疑有他,独自走进大牢。

  刚踏入内牢,就被陆丞的侍卫制住。

  “国公!这是何意?”张明远惊慌失措。

  陆丞冷冷道:“张知府,哦不,应该是太阴王余党——这些年隐藏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