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你装神弄鬼,我装疯卖傻!-《豪门骄子:五胡争霸录》

  我故意让碎片光芒外泄,装作控制不住的样子,在地上打滚嘶吼,嘴里还乱喊些疯话:“命轮是我的!我是新神!”声音癫狂,眼神却死死盯着林中黑暗——你在看吧?

  你一定在看。

  来啊,再靠近一点。

  曾瑶蹲在我身边,手指轻轻搭在我颈动脉上,低声:“稳住心跳节奏,别让它察觉你在演。”她声音轻得像风,但我听得清清楚楚,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提醒。

  那一刻我才明白,她不是在帮我演戏。

  她在陪我赌命。

  我的心跳确实快得吓人,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那种明知深渊就在脚下,还敢往里跳的疯劲儿又回来了。

  现代时我是个投资人,最擅长的就是预判人心、制造假象、等对手上钩。

  而现在,我只是把赌桌换成了乱世,把筹码换成了命轮碎片和曾瑶这条命。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营地边缘雾气开始扭曲,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揉捏成形。

  接着,一道人形轮廓缓缓凝实——没有五官,只有淡淡黑影,正是意志投影中最原始的形态。

  它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发狂”。

  我偷偷用眼角余光扫它脚边地面:没影子!

  说明它是靠感知情绪存在的,根本不是实体!

  这东西怕的不是力量,是冷静;惧的不是反抗,是算计。

  它喜欢失控的人类,因为那样的灵魂像腐肉一样容易吞噬。

  而我现在就是一块“半熟”的肉,香得诱人,却又带着刺。

  它不动,我不动。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息都像刀刮在神经上。

  突然,我猛地翻身坐起,一把抓住曾瑶手腕往自己胸口按:“快!用你的血封住它!”动作迅猛得不像一个“失控者”,反而像猎人收网的最后一击。

  她配合极好,没有一丝迟疑,立刻咬破指尖,在我皮肤上划出一道温热的血痕,同时低语一句古语——不是咒文,而是一种唤醒血脉共鸣的密语!

  那声音古老得不像人间所有,仿佛来自千年之前的祭坛。

  刹那间,胸口的碎片光芒骤暗,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进了骨头里。

  空气骤然一沉,仿佛连风都不敢动了。

  黑影果然前进一步,试探性伸出手——

  那不是手,是一团流动的黑暗,像液态的夜。

  就在它触碰到我胸口的瞬间,我发动了“知识洞察眼”。

  视野骤然扭曲,世界褪色成灰白,我能“看”到它手掌内部并非虚无,而是一道嵌套式的意识回路,层层嵌套,如同迷宫。

  那是它的核心逻辑结构,也是它操控宿主的方式——不是强制入侵,而是顺着情绪裂缝一点点渗透。

  代价也来了。

  脑袋猛地一空,像是被人抽走了记忆的抽屉。

  十分钟后的事,我会全忘。

  但我早算好了。

  十分钟足够曾瑶完成下一步动作。

  也足够我知道——它怕的不是命轮碎片,而是我们之间那种它永远读不懂的情绪。

  比如信任。

  比如执念。

  比如……她刚才那句话:“因为我骗过它三次。”

  我不是一个人在演戏。

  我们两个,才是真正的陷阱。

  就在它触碰到我胸口的瞬间,我发动了“知识洞察眼”。

  视野骤然扭曲,世界褪成灰白,连风声都变成了某种低频震动。

  那一刹那,我的大脑像被塞进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里,疯狂解析着眼前这团黑影的结构——不是恐惧,不是混乱,而是秩序,一种冰冷、精密到令人作呕的情绪逻辑链。

  它的“手掌”根本不是攻击手段,是探测器。

  每一道流动的暗纹都在扫描我的情绪波动:愤怒是否真实?

  痛苦有没有裂缝?

  绝望够不够深?

  但我早有准备。

  左手内侧那道用炭灰和血刻下的字迹此刻灼热如烙铁——【它只敢碰“认命”的人】。

  不是不能硬闯,而是不愿损耗本源。

  它怕的不是力量,是那种明知必死还敢冷笑一声的疯子。

  现代时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人——破产老板跳楼前点根烟,笑着说“老子不欠你的”;现在轮到我了。

  我咧嘴一笑,牙齿沾着血沫:“既然你怕这个……那我就给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不认命!”

  话音未落,我猛地将曾瑶推开——她没抵抗,顺势滚向一边,像早知道我会这么做。

  下一秒,我抓起地上那条沾满她血迹的布绳,狠狠缠上自己左手腕,仿佛在给自己戴上枷锁,又像在召唤某种古老的契约。

  然后我迎着黑影扑了上去。

  不是躲,是撞!

  “老子现在就告诉你——我不认你这个命!”吼声撕裂夜空,连林鸟都被惊飞。

  就在接触的一瞬,胸口碎片猛地爆开一道裂痕,金色血雾喷涌而出,带着命轮特有的气息,像一把烧红的刀插进它的意识核心。

  黑影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啸,像是无数灵魂同时惨叫,身体剧烈扭曲,仿佛被反噬的火焰吞噬,眨眼间消散无踪。

  我跪倒在地,喉咙泛甜,却还在笑。

  它跑了。

  不是死了。

  它会去找新的宿主,更强的、更“顺从”的棋子。

  而我们……已经知道怎么对付它了。

  夜风重新吹动树叶,营地死寂如墓。

  曾瑶没说话,只是默默走回来,蹲下,把我的手臂搭在她肩上。

  “走。”她说。

  我们连夜离开营地,往北边荒山走。

  路上我咳出一口黑血——温热,带着金属味,落地上竟微微发光。

  碎片裂了。

  我也快撑不住了。

  但她扶得很稳,像千年前就习惯托住一个将倾的世界。

  我没问她那句古语从哪来,也没问她“骗过它三次”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知道,现在问,她不会答。

  等我想起来时,或许……她已经不在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