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要生了-《财富自由后,白浩的悠闲人生》

  他将支票塞进功德箱,又补充道。

  “我妻子生产后,带她来还愿。”

  老和尚捧着功德箱的手微微发抖,三个小沙弥瞪圆了眼睛。

  白浩笑了笑,转身走向殿外。阳光正好,照得银杏树下那口古钟熠熠生辉。

  黑色奔驰G63碾过别墅区最后一段覆着薄冰的石板路,稳稳停进车库时,仪表盘显示正好下午一点钟。

  白浩推开车门,山间带来的寒气让他打了个激灵,却在抬眼时撞见门廊下那个裹成粽子的身影。

  高轶可穿着及踝的白色羽绒服,绒毛领子簇拥着冻得微红的脸颊,她双手揣在毛绒口袋里,脚尖无意识地点着地面,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细雾。

  阳光穿过云层斜照下来,给她周身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这么冷出来干什么?”

  白浩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抓过她冰凉的手捂在掌心。

  那双手纤细依旧,指节却因孕期浮肿显得圆润,他低头呵着热气,又拉过她的手贴上自己温热的脖颈。

  “担心你呗...”

  高轶可的抱怨被风吹得含糊,鼻尖冻得像颗红莓。

  “电话打了十几个都不通。”

  “山里信号塔被雪压坏了。”

  白浩解开大衣扣子将她裹进怀里,羊毛呢料还带着车里的暖气。

  他变戏法似的从内袋掏出一个红绸小包。

  “住持亲手给的,在观音殿供了九九八十一炷香。”

  红绸层层展开,一枚温润的木牌躺在掌心。

  金丝楠木纹理如流动的霞光,正面阴刻着“母子平安”的篆体字,背面观音衣袂翩跹。

  最特别的是牌角系着七彩丝线编的平安结,底下缀着两粒檀木珠。

  “庙里千年银杏结的籽磨的珠子。”

  白浩的指腹摩挲过温润的木牌,“老和尚说能镇惊安胎。”

  他低头将木牌挂上她脖颈,楠木贴着肌肤透出暖意,沉甸甸地坠在心口。

  高轶可忽然攥紧木牌,檀香混着香火气钻进鼻腔,她想起孕初期彻夜的孕吐,想起腰疼得睡不着时他彻夜的按摩,想起昨夜胎动如擂鼓时他贴在肚皮上哄孩子的傻话。

  喉间涌起热流,她慌忙低头,一滴泪却砸在木牌观音慈悲的眉间。

  “大老远的...”

  她声音闷在他胸口。

  “值得。”

  白浩吻着她发顶轻笑,忽然孩子气地凑近她耳畔。

  “慧明师父留我吃了素斋,笋干炖冻豆腐香得能吞掉舌头。”热气呵得她耳根发痒,“等这小祖宗出来,带你去吃个够。”

  话音未落,雕花木门“吱呀”敞开。

  白妈举着汤勺探出头。

  “汤圆煮三回啦!再腻乎下去该成片儿汤了!”

  门缝里飘出黑芝麻馅的甜香,田秀芳的笑语跟着露出来。

  “年轻就是好,西北风就着情话都能管饱!”

  白浩笑着揽妻子转身,院角那株老梅树不知何时绽了第一朵花,胭脂红的花瓣托着金黄花蕊,在积雪里灼灼烧着。

  他忽然握紧高轶可戴着翡翠镯子的手,镯子碰着木牌叮咚轻响。

  阳光正穿过云隙,将两人紧贴的影子烙在青石阶上。风掠过梅枝,几粒雪沫簌簌落在楠木观音的衣褶里,像神明垂眸时抖落的祝福。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高佳露、白辰、林悦都回来了,家里的氛围瞬间变得热闹了很多。

  两位妈妈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的多了!

  时间过去了一周,凌晨三点十七分,白浩在睡梦中猛然惊醒。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夜灯,他感觉到身侧的高轶可正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老公...”

  她的声音发颤,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我...我好像要生了...”

  白浩一个激灵坐起身,借着微光看清了妻子惨白的脸色,她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右手死死按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左手抓着床单,指节都泛了白。

  “别怕,别怕...”

  “老公在的,老婆,别怕!”

  白浩声音抖得不成调,手忙脚乱地去摸床头柜上的呼叫铃,却碰到了水杯,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刺耳。

  他直接翻身下床,赤着脚冲到窗前,“唰”地拉开窗帘,冲着院子里那辆24小时待命的救护车大喊。

  “来人!快来人!”

  “赶紧都上来!”

  不到三十秒,整栋别墅灯火通明,陈医生带着两名护士冲进卧室时,白浩正跪在床边,手忙脚乱地给高轶可套羽绒服。

  她疼得直抽气,整个人都在发抖,嘴唇咬得发白。

  “宫缩间隔多久?”

  陈医生一边检查一边问。

  高轶可摇摇头,疼得说不出话,白浩急得眼眶发红。

  “她、她刚才说疼了有十分钟了...”

  护士迅速展开折叠担架。

  “初产妇宫口开得慢,但为了保险还是马上去医院。”

  白浩想抱她上担架,却被陈医生拦住。

  “您现在手抖成这样,还是让我们来。”

  当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高轶可挪上担架时,她突然抓住白浩的手腕,指甲都陷进他肉里。

  “疼...好疼...”

  这一声疼得像刀子扎在白浩心上,他俯身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声音哽咽。

  “我在呢,我一直都在。”

  救护车蓝光划破夜色,引擎轰鸣着冲出院落。

  车厢里,高轶可躺在减震担架上,每一次宫缩都让她浑身紧绷。

  白浩跪在边上,手被她攥得生疼也不敢抽出来。

  “呼吸,跟着我呼吸。”

  护士指导着,“吸气——呼气——”

  白浩机械地跟着做,眼睛死死盯着监护仪,当看到宫缩压飙升到80时,他声音都变了调。

  “怎么会这么疼?能不能给她打无痛?”

  “现在打太早了。”

  陈医生调整着输液速度。

  “再坚持一下,到医院就好。“

  高轶可突然弓起身子,一声痛呼憋在喉咙里,白浩手忙脚乱地用袖子给她擦汗,羽绒服袖子很快湿了一大片。

  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一遍遍重复。

  “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驾驶室里,司机老张不断按着喇叭,后视镜里,白婉的保时捷紧跟着救护车,隐约能看见两位妈妈焦急的脸。

  仁和医院急诊通道前,林院长带着产科团队早已严阵以待,救护车刚停稳,医护人员就推着转运床冲了过来。

  “宫口开四指,胎心正常,准备进产房!”

  产科主任快速检查后喊道。

  白浩跌跌撞撞地跟着推床跑,眼看着高轶可被推进分娩中心的大门,自动门关闭的瞬间,她还在回头找他,眼神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