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酒话连篇,涂一乐夜寻范熬-《痞子毒士,太后直呼你好坏》

  众人闻言,纷纷不屑笑了起来,。

  “两个酒蒙子。”

  “是啊,一个要饭的疯子,一个暴富的土包子。”

  “喝了点酒,只知道吹牛。”

  “哼,大言不惭。”

  “若是这般说,我还是濮南王呢。”

  ……

  旁人的冷嘲热讽,两人却全然听不到。

  涂一乐收敛笑容,一脸严肃:

  “大奉需要你,天下需要你。随我入朝为官吧。”

  涂一乐心想,既然不在乎官职,那便扣上大帽子试一试。

  “唉,我又何尝不想做些事情。”范熬又干下一大碗:“算了算了,一切都是虚无缥缈。”

  范熬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将酒壶倒满。

  他拎起酒壶便向外走去:

  “记得你许诺的,用不尽的酒肉。”

  “妥了,包在我身上。”

  涂一乐强打精神,立即唤来主事:

  “派人去跟,找到他的住所便回,切莫跟丢。还有,立即查明范熬,越详尽越好。”

  主事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跑去安排。

  涂一乐摇摇晃晃上了楼,在清月的搀扶下,进入屋内。

  “呀,都在啊,来来来,一起聊聊天。”涂一乐连连招手:“今天,我算办成一件大事。”

  “你先喝些茶水,醒一醒酒。”清月端上早已备好茶水:“昭若有事要与你说。”

  “说吧说吧。”

  涂一乐并不在意,憨笑着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我知道此人。”

  “谁?”

  “范熬。”

  涂一乐闻言,立即放下茶碗,酒意散去大半。

  “还是老三厉害,你快说说看。”

  沈昭若深知这是酒话,但还是瞪了一眼:

  “此人乃是工部员外郎,专门负责修建河道。十年前,他突然消失不见,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十年前?那你可知当年都发生了什么?”

  “并无其他特殊事情,只是潞江娄湛段决堤,造成十余县大洪灾。”

  “那便是这里了啊。”

  涂一乐站起身来,不住思考。

  转而觉得不对,询问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叫范熬?”

  屋内三人,无不流露出无奈表情。

  “不光我知道,满客栈的人都听到了。”

  “那刚才、不好、我说了、那岂不是……”

  涂一乐顿感不妙,悔恨不该随之喝太多酒。

  “没事,所有人全当你二人是在喝酒吹牛。”

  涂一乐闻言,略显安心。

  “而且,主事命人围了客栈。在你事成之前,这些人断然不能离开客栈半步。”

  涂一乐连连点头,这样安排的确最为妥当。

  过了许久。

  主事折返回来。

  他在涂一乐屋外,轻轻叩响房门:

  “公子,水耗子的去向已经探明。”

  涂一乐猛然打开房门,瞪了主事一眼:

  “他叫范熬。”

  “是是是。”主事连连点头:“镇子外面高山之上,有一处山洞,那范熬去到了那里。”

  “带我去。”

  “可是。”主事面露难色:“山上无路,夜晚山体湿滑,难以行走。加之那山洞面朝潞江,下面便是悬崖峭壁。”

  “我要去。”涂一乐很是坚定:“今天,我必须去看看。”

  涂一乐下定决心,要看一看范熬居住的地方。

  再做最后一次努力,看看能否说动范熬。

  主事无奈之下,只好安排好手下,随即在前方引路。

  清月愁容满面,看向聂灿灿。

  聂灿灿心领神会,立即说道:

  “放心吧大姐,我随之去,定然无虞。”

  聂灿灿说完,直冲下楼,奔着门外而去。

  镇子外面,山峰之上。

  随从们高举火把,却只能照亮附近些许。

  远处,是无尽的黑暗,将一切光亮吞噬。

  山体崎岖不平,甚是陡峭湿滑。

  下方不断传来江水声音,却是漆黑一片,看不清分毫。

  涂一乐甚是小心,脚下不时拌蒜、打滑。

  “大人,还是回去吧。明日天亮,再来不迟。”

  “不,必须今晚,要趁热打铁。”

  主事无奈,只得嘱咐起属下,务必护涂一乐周全。

  经过好一阵行走、攀爬,终于来到洞口外。

  洞中传出微弱、跳动的火光。

  涂一乐命人原地等待,不要发出声响。

  他独自一人小心上前,向洞内看去。

  洞口不大,刚好够人通过。

  洞内却是豁然开朗,别有洞天。

  斑驳不平洞壁之上,满满都是图案。

  涂一乐揉了揉眼睛,仔细分辨。

  那图案画的,竟然都是山川河道。

  范熬盘腿席地而坐,面向洞壁,嘴中念念有词:

  “……语蓉,便是这样,本以为我会了此一生,可是,今天又看到了希望。我想给你和小悦一个交代。希望他真的是涂一乐,只要他真心想做些事情,那我便随之赌上一把。”

  范熬语毕,举起酒壶,连续灌下几大口酒。

  涂一乐走进些许,方才看到洞壁之上,画着一名女子,手牵一名孩童。

  涂一乐拍击洞壁,算是敲门,随之开口询问:

  “家里有人没?打扰了,我不请自来,串个门。”

  范熬闻言,立即抬手抹了几把眼泪,而后才站起转过身来。

  “请进。算不得打扰,更谈不上是家。”

  涂一乐低头进入洞中,顿感一股潮湿之气。

  他一脸严肃,看向洞壁之上:

  “既然有家人在,便算得上是家。”

  范熬闻言,脸上抽搐起来,但他极力控制,令表情恢复平静。

  “你,真的是涂一乐?”

  “如假包换。”

  “那我便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我定当知无不言。”

  范熬深吸一口气:

  “梅县之时,你为何引导、纵容富商,打开挡洪板,致使?水灌入丰县?”

  “为了百姓。”涂一乐毫不遮掩:“当时,陈洛掌管丰县。安国公动用力量,迫使百姓留在丰县,做出一片繁荣景象。实则百姓苦不堪言。”

  “洪水无情,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知道。所以我提前做了周密策划,?水不会造成洪灾,只会令田地被浸泡。”

  范熬微微点头,随即又问道:

  “你来此地作甚?”

  “自然是请你出山,建造千秋功业之大渠。”

  “哼,朝中贪官污吏横行,你能应付的来?”

  涂一乐眼神坚毅,重重点头:

  “会有千难万险,但我将一如既往、一往无前。”

  涂一乐倒没将朝臣放在眼里。

  不过若是说轻而易举,显得不够有说服力。

  让范熬去修运河?

  他在京都躲清闲?

  “可你,便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贪官。”

  范熬疑惑的眼神,看向涂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