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硕戴大放厥词,祭酒半路赶来-《痞子毒士,太后直呼你好坏》

  第428章 硕戴大放厥词,祭酒半路赶来

  讲师不住提问。

  公子们争先恐后,背诵涂一乐的诗句,并且说出自身的见解。

  无不是对涂一乐大为赞扬。

  公子们不时发出击掌、喝彩之声。

  唯独只有硕戴,面无表情,对此嗤之以鼻。

  “硕戴公子。”讲师悠然自得模样:“你来背诵一下出塞。”

  别院做了万全准备,每一位公子都有相应任务。

  而硕戴,则被分配最为简单的一首。

  “我不会背。”

  硕戴并不起身,仍然坐在席位之上。

  顿时,园子之中变得鸦雀无声。

  讲师顿感不妙,强挤出笑容,缓步来到近前:

  “硕戴公子,怎能不会背呢?别院之中可是每日朗诵,听也是听会了。不妨,你试一试。”

  “哼,每日朗诵?”硕戴极为不屑:“我只见各家公子终日游山玩水、饮酒作乐,何时曾朗诵过?”

  讲师面色铁青,嘴巴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公子们深知这意味着什么,将会惹怒涂一乐啊。

  别院总管躲在暗处,急得团团转,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只得不住摆手,令讲师速速处理。

  “嗯,硕戴公子乃关外蛮夷,实属正常。”讲师恢复笑容,看向四周:“哪位公子可以背诵啊?”

  淳妁远远望见,不由怒斥起来:

  “诋毁他国,满嘴胡言,道貌岸然,就不配为人师,呸。”

  “淳妁妹妹不必理会,一会我帮你整治此人。”

  涂一乐却暗自好笑。

  倒是想看看硕戴会如何?

  “先生谬论。”硕戴猛然站起身来:“丽真与大奉同宗同源,何来蛮夷之说?”

  “你、你要干嘛?”

  很显然,讲师对这种不按套路出牌,全然没有应对之法。

  “哼,不教胡马度阴山?”硕戴冷笑一声:“动动笔、写写诗,就能御敌在外?天大的笑话。”

  涂一乐微微摇头。

  看来硕戴还是不了解他。

  他从来都是只动口,从不亲自动笔写诗。

  讲师指向硕戴,不住颤抖:

  “你敢对涂相不敬?”

  其他公子纷纷随之指责起来。

  “如此脆弱不堪吗?竟然容不得旁人说?”硕戴不依不饶:“他是你们的丞相,又并非丽真的。我又何必如你们,天天阿谀奉承?”

  “涂相诗作大气磅礴,激励大奉臣民奋勇当先。”

  讲师倒是不想与硕戴争辩,只是担心会惹怒涂一乐。

  “我却不这样认为。”硕戴满眼厌弃连连摇头:“木兰诗可有激励?家中唯一支柱的老者,还需被强制征兵,这是国家的腐朽与悲哀。木兰能多年不被发现,可见治军之混乱不堪。他涂一乐享尽荣华富贵,却写诗激励穷苦百姓奋勇,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你、你、你……”

  讲师全然没了办法,浑身颤抖,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淳妁起初是为之高兴,现在提及涂一乐,又为硕戴担忧起来。

  韩影来了兴致,随口询问起来:

  “相爷,你怎么看?”

  涂一乐却是不生气,反倒觉得硕戴很有意思。

  “阶级不同,自然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硕戴作为丽真王储、哦不,前王储,还能在百姓角度出发看问题,实属难得。”

  “你不生气?”

  涂一乐极为大气模样,微微一笑:

  “为何要气?位居高位就那般脆弱,容不得旁人提出观点意见?这乃是大忌。我作为丞相,理应多听取各方的声音,这才能更好的治理国家,令百姓安居乐业嘛。国富民强,理应先图民强,不然何谈国富?”

  淳妁闻言,放下心来。

  她完全没想到,涂一乐竟然能如此大度。

  听着却不像是个小人得志样子。

  淳妁反倒觉得,涂一乐能当上丞相,似乎是有一定道理。

  园中演变为指责、谩骂。

  别院中人见场面失控,却全然没有办法。

  总管急得团团转,恨不得上去踹上硕戴两脚。

  “勤稷学宫,祭酒大人到。”

  原本的一片喧闹戛然而止。

  所有人无不毕恭毕敬,向祭酒鞠躬拱手行礼。

  包括硕戴在内。

  丽真虽是重武轻文,可对祭酒无不尊崇。

  硕戴行过礼后,满眼期待望向祭酒。

  他被软禁在京都,本是心生怨恨。

  但能得见一次祭酒,却令他喜出望外。

  别院总管立即出现,快步迎了上来:

  “不知祭酒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无需多礼,莫要误了修学,你们只管继续,无需在意。”

  总管却面露尴尬。

  继续?

  还继续互相谩骂不成?

  若是再过一会,恐怕要动起手来。

  祭酒不自觉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硕戴心中越发紧张。

  其他公子皆是大奉之人,只有他最为特殊。

  莫不是来寻他?

  硕戴连忙整理衣衫,怕哪里不妥,有失礼之处。

  “祭酒大人,您大驾光临,有何赐教?”

  “听闻,涂相今日前来?”祭酒满脸慈祥笑容,眼神如孩童有着些许期待:“平日里涂相多忙于政务,今日能前来修学之地,我便想着见上一见。”

  硕戴脸上笑容全无。

  他全然想不明白,为何祭酒会对涂一乐如此推崇。

  “祭酒大人。”涂一乐快步走来:“哎呀,若是想叙旧,我自当前去学宫,又恐扰了清静。”

  “涂相。”祭酒很是自然,拱手一礼:“学宫之人无不期盼涂相到来,怎会有扰清静之说。”

  别院众人纷纷跪倒在地,向涂一乐行礼。

  唯独剩下硕戴站立其中,格外显眼。

  淳妁跟随在涂一乐身后,眼睛却一刻不曾离开硕戴。

  硕戴全然不知外面消息,见到淳妁,自知是并不如他愿。

  他面对淳妁热忱的眼神,只是回以冷眼。

  “韩影夫人。”

  祭酒还不忘与韩影打招呼,却不以她官职相称。

  祭酒转而看向淳妁,很是自然询问起来:

  “老夫眼拙,这是哪位夫人?”

  “哈哈哈,祭酒大人误会。”涂一乐连连摆手:“此乃淳妁,我出使丽真带回的女医,如今在相府担任医官。”

  “老夫失言,还望见谅。”

  祭酒还不忘了,向淳妁拱手。

  淳妁见状,慌忙不已,连忙欠身还礼。

  硕戴听闻,心中火冒三丈。

  他只认为,是淳妁背叛了他,背叛了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