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夫人巧帮衬,张重满应允共谋大事-《痞子毒士,太后直呼你好坏》

  刚刚步入屋内,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夫人立即打圆场:

  “快请坐。夫君劳累,刚刚回到屋内休息。我这便唤他出来。”

  夫人快步进入里屋,径直打开柜子:

  “快出去,来人乃是宗亲。”

  “宗亲?”张重满诚惶诚恐:“此时不宜与宗亲再有来往。是要死人的。”

  夫人急不可耐,极为无奈说道:

  “来人看样子气度不凡,并非寻常之人。已经告知你在家中,速速出去便是。”

  张重满捶胸顿足,但还是爬出柜子,缓缓向外走去。

  “张将军。”

  来人很是礼貌,站起身抱拳行礼。

  张重满慌里慌张,极力控制之下,抱拳还礼:

  “敢问尊姓大名?”

  他虽然极力控制,但声音依然颤抖,难掩紧张。

  来人并不开口,而是看向一旁的夫人。

  夫人很是识趣,快步向屋外走去:

  “哎呀,我还有许多活计,你们聊,你们聊。”

  来人并不用说,她便已经知晓,此人乃是宁王张烈棣。

  待夫人离开,房门缓缓关闭。

  张烈棣这才自顾自稳稳坐下,极为小声说道:

  “我乃是先帝皇兄,宁王张烈棣。”

  张重满闻听此言,顿感头皮一阵酥麻。

  怕什么来什么。

  为何偏偏要来寻他?

  张重满立即跪倒在地:

  “庆怀王九世孙张重满,拜见宁王。”

  张烈棣很是随意摆摆手:

  “快快请起,我已是一介庶民,无需行礼。”

  张重满缓缓起身,战战兢兢,并不去坐。

  他是惧怕张烈棣,但更担忧涂一乐会知晓,将他暗杀。

  差一点荣登大宝的宁王啊,这身份太过特殊。

  张重满只觉理应做些什么,他便拿来一只大碗,放于张烈棣面前。

  他转而拎起酒坛,快速为其倒上一碗。

  却因动作太快,加之身体颤抖,酒水洒了满桌。

  “宁王见谅,我这便收拾妥当。”

  “无需麻烦。”张烈棣很是亲和模样:“张将军一看便是豪爽之人。快坐,有要事相商。”

  张重满缓缓坐下,还不忘了一直保持微笑。

  只不过是笑容显得十分僵硬。

  “宁王谬赞,不过是一直在军中,行事鲁莽了些。”

  张烈棣毫不含糊,端起大碗,喝上一口:

  “唉,大奉朝局动荡,奸佞之臣把持朝政。如若不然,本王只想在定荣颐养天年。怎奈,放心不下我那皇侄,还有这祖宗留下的江山。”

  “宁王大义。”

  张重满只敢应和,却不敢去问来此的目的。

  他最为担忧的,是宁王想要造反。

  张烈棣再次喝下一口酒:

  “摄政王把持朝政,皇上原本是想借助宗亲的力量。唉,怎奈这帮草包,弄得一塌糊涂,败坏宗亲名声不说,还令皇上迫不得已,继续重用涂一乐。”

  “王爷说得极是。”

  张重满心中更加忐忑。

  若是说草包,他亦是此次才得以被重用。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并但当不起指挥使一职。

  “本王已经下定决心,出山为皇上排忧解难,团结有识宗亲,还政于皇上。”

  张重满略显安心,只要不是造反便好。

  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皇上圣明,宁王表明心意,定然会委以重任,这才是一劳永逸之举。”

  “皇上并不知晓本王举措。”张烈棣面色沉稳:“如若令皇上知晓,定然会有诸多不便,大事不可成。”

  “那,宁王所说大事?”

  “清君侧,诛杀涂一乐。”

  张重满一阵眩晕,身体不受控制摇摇晃晃。

  黝黑的脸上,竟然变得煞白,毫无半点血色。

  杀摄政王?

  那个活阎王?

  这事怎么就找上了自己?

  如若消息走漏些许,将是死无葬尸之地啊。

  张烈棣看出张重满心中担忧,便幽幽说道:

  “你定然看的出来,此次皇上便想罢黜涂一乐。此次谋定大事,参与之人会被皇上重用,定然是高官厚禄。”

  张重满动了心。

  但他又吃不准。

  虽然都是为皇上好,可宁王所做,皇上并不知晓。

  “宁王为大奉呕心沥血,末将发自肺腑佩服。我定当效仿宁王,尽心竭力当差,全心为大奉。”

  张重满自认为高明,说出模棱两可话,进行婉拒。

  夫人躲在屋外,却是心急如焚。

  她深知,涂一乐谋划,便是令张重满暗中打探消息。

  这等时候,怎可拒绝?

  张烈棣不以为意,缓缓开口说道:

  “我此次前来,便是想寻求张将军加入,大事方可成。”

  这般直接道出,张重满却更加犹豫起来。

  张烈棣缓缓站起身,略显些许失望:

  “此事并不强求。但,还请将军守口如瓶,本王担忧走漏风声,会为将军带来杀身之祸。”

  说罢,他便向着门口而去。

  张重满立即慌了神。

  皇上、摄政王、宁王,在他脑中不断走马灯一般胡乱闪过。

  但他一直拿不定主意,想要拦下张烈棣,却始终不敢开口。

  突然,房门被打开。

  夫人端着两盘菜,笑容满面进入屋内:

  “家中没有备下什么好菜,随便给你们哥俩炒了两个,你们慢慢吃喝着聊便是。”

  张烈棣看向热气腾腾的菜,却是毫无反应。

  夫人再次开口:

  “快坐,快坐。你们兄弟好好聊。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张烈棣还以礼貌微笑,再次坐了下来。

  他本意并不想走,可张重满却是榆木脑袋,并不开口,夫人端来热菜,倒是有了理由留下。

  夫人见状,缓步再次退出。

  她还不忘了,向张重满使了使眼色。

  二人得以继续聊天。

  喝上几碗酒,倒是越发顺畅。

  天色渐渐全黑下来,屋内只有三盏油灯,不时跳动几下。

  张烈棣再次询问起来:

  “将军,可否愿意与本王一道,为皇上排忧解难。”

  张重满经过一段时间深思熟虑,不再那般纠结无措。

  他很是坚定说道:

  “只有宗亲,才会真心为大奉着想。末将愿意与宁王共谋大事。”

  “好,本王没有看错,你与那帮草包宗亲大为不同。”

  张烈棣夸赞都觉得心亏。

  大下午便躲在家中喝酒,不过亦是个废物罢了。

  拉拢张重满,无非是为了金吾卫。

  而如此着急前来,是怕这个草包,学着旁人模样辞官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