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谢晏,怎么会是你?-《郡主美又娇,疯批死对头又茶又撩》

  第15章谢晏,怎么会是你?

  察觉到知书担忧的目光,阮云笙轻声道:“无妨。”

  惠贵妃不过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但她还不至于那么没用,坠湖后连桥都不敢走了!

  她是郡主,就算惠贵妃再怎么逼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动手,最多只能以势压人,更下作些,无非就是下药那些阴私伎俩。

  但她并不惧怕,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此时,惠贵妃却并不在流霞水榭。

  端王坐在流霞水榭的暖阁内,看着桂嬷嬷将一粒赤色药丸放入了桌上的天青釉茶壶中。

  桂嬷嬷恭声道:“王爷,待会儿只要您想办法让郡主喝下这茶,任她是什么贞洁烈女,也只能任由王爷摆布!”

  “等贵妃娘娘带着几位妃嫔过来,也只会看到是郡主不知廉耻的勾引王爷。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无论她愿不愿意,都只能认命了。”

  端王晃了晃手里的汝窑天青釉弦纹茶壶,勾起唇角,“放心,事情办成后,本王亏待不了你们。”

  他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眼,隔着大片御花园,隐约看到太监正领着阮云笙往流霞水榭走来!

  他迫不及待地摆摆手,“行了,你们先退下吧,待会儿别进来打扰。”

  桂嬷嬷笑了笑,连忙带着宫人们告退。

  端王理了理衣襟,背对房门坐回原处,又拿起茶壶晃了晃。

  想到阮云笙明艳娇美的容貌,只觉得口干舌燥。

  下药虽然不对,但他以后会对她好的。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端王以为是宫人又回来了。

  他头也不回地道:“本王不是吩咐过,让你们别再进来打扰……”

  ……

  这时,阮云笙已经来到水榭附近。

  远远望去,流霞水榭如琼楼玉宇,湖面薄冰恍若一块嵌玉的琉璃镜。

  说是不怕,眼看白玉桥近在眼前,阮云笙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知书连忙扶着阮云笙的手臂,想扶着她过桥。

  谁知太监忽然道:“贵妃娘娘昨晚没睡好,此时正在水榭中的暖阁小憩,只召见郡主一个人进去聊聊,知书姑娘还请留步。”

  知书拧眉道:“那我扶着郡主过桥后不进水榭,在外面等。”

  太监面上带笑,却摇头:“贵妃娘娘说了,要单独见郡主,别说知书姑娘,就连咱家,这会儿也不能靠近水榭。”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郡主请吧,别让娘娘等急了。”

  知书还是不放心,阮云笙却微微一笑:“没关系,能陪贵妃娘娘单独聊天,是本郡主的福气。”

  太监眼底露出精光,他就知道,贵妃有请,明宜郡主根本拒绝不了。

  谁知阮云笙话音忽转,“知书,方才入宫时恰逢安王妃,她正往坤宁宫向皇后娘娘问安。你且去坤宁宫门前,对当值的公公或姑姑说一声,便称本郡主稍后便至,特来向皇后娘娘请安。”

  “是,奴婢这就去。”知书连忙告退。

  太监听了这话脸色一变!

  事情未办成之前,知道的人肯定越少越好,万一皇后待会儿派人过来接明宜郡主,岂不是节外生枝?

  按照贵妃娘娘和端王爷原本的计划,是等生米煮成熟饭,再由娘娘带着几位交好的妃嫔,来水榭撞个正着!

  可现在,恐怕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得让贵妃娘娘早些带人过来。

  不过只要看到明宜郡主衣衫不整的模样,事情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想到这里,太监心神定了定,“郡主请吧,娘娘还在等您呢。”

  阮云笙深吸口气,提起裙摆走上白玉桥。

  汉白玉石桥横跨湖面,踏过桥面时,石缝间残雪发出簌簌声响。

  她努力克服对坠湖的恐惧,脊背挺直,一步步走向水榭。

  走进暖阁前,隔着三重纱幔,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坐在桌前。

  虽然只是背影,却能看出是个男人!

  难道是端王?

  阮云笙蹙眉,右手悄然抚上左手手腕的嵌红宝石蝴蝶银镯。

  这镯子是二哥以前送她的礼物,外表看只是普通银镯,但实际暗藏机关!

  转动蝴蝶翅膀,即可射出毒针,令人防不胜防!

  父亲早年用战功给她换来丹书铁券,只要不是叛国、弑君这种滔天大罪,那么无论她犯下什么罪,皇帝都要免她一死。

  如果端王敢对她用强,那她今日就算“失手”杀了端王,也不用偿命!

  更何况,她二哥还在战场上为国征战,于情于理,惠贵妃都不该明目张胆的把她怎么样。

  否则事情一旦传扬出去,除非皇家不要脸面了!

  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也并不想走到那一步。

  她希望侯府上下平平安安。

  想到这里,阮云笙止步于纱幔前,深吸口气,恭敬道:“贵妃娘娘,臣女明宜求见。”

  如果里面的“贵妃”不说话,或者说话的人是其他人,那她转身就走!

  谁知,隔着纱幔,忽然传出几声轻咳。

  熟悉的清润嗓音响起:“是明宜郡主吗?贵妃娘娘不在这里。”

  阮云笙挑开纱幔走进去,难以置信道:“谢晏,怎么会是你?”

  榭中暖阁以鎏金兽炉熏着龙涎香,青烟绕着雕花槅扇,与窗外凌寒怒放的朱砂梅相映。

  谢晏一身月白广袖锦袍,坐在紫檀桌前,正以拳抵唇轻咳。

  止住咳嗽后,他看着阮云笙道:“是二哥让我来的。”

  谢晏称呼阮云笙,从来都是恭敬又疏离的“郡主”,但他在她面前,却从未自称过“本王”。

  阮云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因为以前,端王在她面前也从不自矜身份。

  阮云笙在暖阁转了一圈,疑惑道:“这里就你自己,没有其他人了?”

  奇怪。

  惠贵妃不在她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坐在这里的人会是谢晏?

  今天的事情,和谢晏有什么关系?

  谢晏道:“二哥请我过来喝茶赏雪,但我来了之后,却不见二哥的人影。”

  “不过宫人已经去寻二哥了,所以,我坐在这里等他。”

  阮云笙不知道谢晏什么时候和端王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不过她也不感兴趣。

  “那你继续等吧,我先走了。”

  她刚准备离开,却听到谢晏手边的茶杯摔在地上,并且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阮云笙转身看向谢晏,脸色倏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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