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雪莲红枣枸杞茶-《挺孕肚进宫,臣妻钻陛下怀里哭》

  “殿下说笑了。”慕容婉目光清冷如霜,“臣女今日入宫,是应宸妃娘娘之邀。”

  嘉敬红唇一勾,突然伸手,涂着丹蔻的指尖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即刻掐出淤青:“本宫瞧你这张脸,倒是招人厌的很。”

  “被休了还不安分,非要勾着驸马念念不忘?”

  慕容婉下颌生疼,却仍挺直脊背,硬生生压下反击的冲动。

  在皇宫和这女人硬碰硬,没有好处,她没必要自讨苦吃。

  “殿下多虑了,往事如烟,臣女早已放下。”

  嘉敬骤然冷笑,猛地甩开她的脸,“好一个往事如烟!那为何还和阿楠见面?”

  想起郡王府怡月阁里陈设未变,萧楠书房里那幅画像。

  她气极扬手,“啪”地一记耳光甩在慕容婉脸上,“贱人!”

  慕容婉偏着头,左颊火辣辣的疼,唇角渗出一丝血迹。

  缓缓抬手,用指腹抹去血迹,抬眸时眼底寒光凛冽:“殿下今日这般失态,传出去怕是有损皇家体面。”

  嘉敬冷笑:“来人!给本宫教训她……”

  忽听一道清亮声音传来——

  “奴婢拜见长公主殿下。”语嫣带着两名宫人疾步走来,“娘娘让奴婢来接慕容小姐去瑶华宫,煮了上好的云雾茶,等着慕容小姐一同品鉴呢。”

  嘉敬眼底阴翳翻涌。

  半晌,她忽地展颜一笑,绯红广袖拂过慕容婉肩头:“既是宸妃相邀,本宫就不耽搁了。”

  “记住,若让本宫发现你再勾引驸马…本宫让你全家陪葬。”

  慕容婉福身:“臣女告退。”

  转身时,她背脊挺得笔直。

  “慕容小姐…”走远后,语嫣声音发颤,“您没事吧,奴婢该来得更早些…”

  慕容婉指尖轻抚红肿的面颊,反而笑了:“无妨,比起这个,我更期待娘娘煮的茶。”

  身后,嘉敬一把扯下满枝芍药,碾碎花瓣,“本宫倒要看看,宸妃能护你到几时!”

  “就凭你,拿什么和本宫争阿楠?你也配?”

  瑶华宫

  慕容婉刚踏进殿门,便见姜苡柔扶着腰站在廊下张望。

  一袭玉色软烟罗衫裙,孕肚虽已滚圆,却丝毫不减通身灵动气韵。

  “娘娘。”慕容婉快步上前,刚要行礼,被姜苡柔一把拉住。

  “婉姐姐,快起来。”

  她笑盈盈地打量她,目光却在触及她左颊时骤然一凝,“这脸怎么了?”指尖轻抚上那片红肿。

  “碰上长公主了。”语嫣道。

  慕容婉笑说:“比起在军营挨的军棍,这不算什么。”

  姜苡柔抚孕肚:“本宫如今身子重,不便替你讨回来。等本宫生产完……”

  未尽之言化作一抹冷笑。

  慕容婉转话题道:“娘娘近来可好?”

  “好得很,就盼着这两个小家伙快些出来,好让本宫松快松快。倒是你,瘦了,却更精神了。”

  慕容婉抿唇一笑,将手中的食盒递上:“这是臣女母亲做的几样民间小食——糯米糖藕、桂花酿圆子,梅菜肉饼。”

  姜苡柔拉着她的手就往殿内走:“苗夫人的手艺,必定是极好的!婉姐姐,咱们进去说话。”

  殿内暖香浮动,兔贵妃正窝在软垫上啃苜蓿草,见慕容婉进来,歪着脑袋瞅了瞅,蹦跶到她脚边,嗅了嗅她的裙角,

  咦?这不是上回哭得梨花带雨的王妃吗?今日倒是笑得明媚。

  两人坐下,绿筠已命人上了茶点,月芽捧来一盏温热的雪莲红枣枸杞茶:“娘娘特意吩咐为慕容小姐煮的,养气血。”

  姜苡柔搭上她的腕脉:“喜脉有力,三个多月了。”

  慕容婉轻抚小腹:“臣女原本…不想要这孩子。”

  “既然决定留下,就往好处想。前日本宫瞧见了苏将军的请旨赐婚折子,如此好的男人,才配得上婉姐姐。”

  慕容婉凑近她:“娘娘,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苏湛,总觉得像是在利用他,心里些许忐忑。”

  姜苡柔笑道:“可你说起他时,眉眼含笑。这说明是段良缘,婚后再培养感情,不是更甜蜜?”

  慕容婉眼眶微热,“臣女知道,娘娘在陛下面前说了许多好话……谢谢。”

  姜苡柔拍她的手背,鼓励道:“人生苦短,该甜的时候,就要甜个够,婉姐姐勇敢些。”

  ——有些伤痕,终会在温柔里愈合。

  正说着,语嫣从外头进来:“娘娘,今日宫宴,您要穿哪套衣裙?不如让慕容小姐陪您去选?”

  暖阁里。

  衣柜一开,华服琳琅,姜苡柔落在一袭烟霞色织金香云罗裙上。

  裙摆七尾金蝶缀珠玉,行走时似振翅欲飞。

  月芽笑道:“这套好!陛下若是见了,定会欢喜。”

  慕容婉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娘娘…是和陛下闹别扭了吗?”

  “本宫怀的是双胎,肚子长得快,长了许多妊娠纹…不想让他瞧见,所以好几日没见了。”

  “娘娘,陛下待您如珠似宝,怎会在意这些?况且,女子有孕本是天恩,妊娠纹亦是母爱的印记,陛下若见了,只会更心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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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苡柔眼底似有微光闪动:“真的?”

  “自然是真的。您若避而不见,反倒让陛下忧心。”

  姜苡柔展颜一笑:“好,那今日……就穿这套。”

  慕容婉几个连忙替她更衣梳妆。

  兔贵妃蹦跶过来,叼着一支珠花放到姜苡柔手心,仿佛也在说——

  就该这样美美地去见他。

  养心殿内,焱渊斜倚在软榻上批折子,朱笔悬在半空已有一刻钟——那滴墨将落未落,像极了某人欲言又止的唇。

  “陛下,尚服局送来了宫宴的衮服样式……”全公公捧着鎏金托盘,上头叠着七八件龙袍。

  “不必选。”帝王头也不抬,“横竖没人看。”

  云影蹲在窗边喂海东青,“陛下!三公主满月宴,文武百官都来,怎么会没人看?”

  “再废话就去扫鹅粪。”

  半个时辰后,后殿。

  帝王泡在洒满玫瑰露的浴池里,盯着泡得发皱的指尖冷笑:“朕疯了才信你们的鬼话。”

  屏风外,云影正指挥小太监们熏衣袍:“香笼再移近些!”

  “谁把金冠拿歪了?流苏要垂在龙袍左肩三寸处!”

  全公公捧着螺黛进来时,差点被忙碌的宫人撞倒。

  “陛下,老奴给您梳个新髻式……”

  “不必。”

  “那敷些玉容粉?”

  “不必。”

  “至少修修眉……”

  焱渊拿起螺子黛,自己对着铜镜描摹。

  笔尖一顿,点在眼角那颗朱砂痣上——恰与姜苡柔泪痣的位置分毫不差。

  全公公哽咽:“娘娘见了定会……”

  “她不会来。”帝王扔了黛笔,“毕竟朕凶神恶煞,会吓着龙蛋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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