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五章 意欲变法?-《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三老爷,那我呢?”

  跟着一起磕头的齐大柱很茫然。

  还不等王言说话,边上的朱七就说道:“他就跟着我吧,王兄弟,你也知道大柱是个有天资的,猿臂蜂腰,正是我们这一伙的好材料。”

  王言对齐大柱扬了扬头:“你什么想法?”

  “我就想跟着三老爷!”

  “那就跟七爷混吧,你好好干,也混出个模样来,你也是光宗耀祖,你们家也都能过上好日子了。而且你做了锦衣卫,今后也能帮着我栽赃……啊呸,帮着我纠察奸贼,不使奸贼乱我大明江山社稷,不伤陛下圣心啊。”

  吕芳好笑的摇头,也没拿栽赃陷害当回事儿,开玩笑,这是当官儿的基本技能,这活要是都不行,还当什么官?搞的什么斗争?又怎么才能上位?

  “行,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吕芳说道,“三日之后,你去吏部报道,自然有人引你赴任。这几日,你便先住在这里,待到上任以后住在县衙便是。若是不愿,再找牙行赁一住处。”

  王言连连摇头:“待到赴任以后再看吧,总不好自己花钱的……”

  “我倒还真盼着你不花钱。”吕芳背着手,走到一边去,看着罐罐茶,“这个是陕西、甘肃那边的吧?”

  “公公见多识广,正是如此。我也是听了行商说起,觉察此茶精妙雅致,那以后便都如此喝茶了。小臣又懂几分医道,冬日里弄着茶喝一些补气益血的,夏日里喝一些清热解毒的,春秋喝一些免得风寒的。

  里面还能加一些糖、果干之类,甜滋滋,美的很。闲时饿了,不好生火,弄着干粮就着茶水也能糊弄个饱腹。”

  吕芳问道:“你的方子是因人而异……”

  “都能用,哪怕是不适合,从早喝到晚最严重也无非就是腹泻、上火而已,转天便就好了。似公公这般,只要少放糖和果干,仅少放些调个味,便如同整日里喝茶一般,没甚大事,随便喝就是。小臣这就把四时所用的方子写下来,公公回去甜个嘴也是好的。”

  吕芳满意王言的灵醒,知道王言说的不是他,而是万岁爷,可说的也是他,因为王言说让他甜个嘴是真的。

  最主要的还是王言没有傻了吧唧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解万岁爷的身体状况,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王言为什么知道陛下的身体的状况?因为给看病了。

  为什么给看病?

  因为有病!

  陛下身体出现了问题!

  这种风声要是传出去,一定会掀起又一次的政治风波。毕竟自从嘉靖的二儿子立了太子就暴死以后,储君之位空悬至今。

  别看裕王那边有着徐阶等人,但实际上也不安稳。因为嘉靖还有一个儿子,是老四朱载圳,受封景王。严嵩、严世蕃父子,就有扶持景王的意思……

  当即,王言便弄了笔墨纸砚清清楚楚的写了一堆的方子,吕芳则是带着收获回去了宫里。他决定自己先喝一段时间再说。

  虽然现在王言已经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但涉及到万岁爷,吕芳总是很谨慎……

  “三老爷,陛下对您老真是太好了,以后也是大老爷了,还是京城的大老爷。”齐大柱比王言都高兴,口无遮拦起来。

  王言一巴掌呼到他的后脑勺上:“说的什么胡话?京城的大老爷?那是我能当的吗?大柱啊,你这嘴得管住喽,以后也是锦衣卫了,就要谨言慎行,看人家怎么说怎么做。否则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人,或是露了机密,那是要掉脑袋的。搞不好还会牵连到我的身上。

  咱们两个是一起来的京城,那咱们俩就是一体的,找你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在你这找到了错漏,放大了就能打到我的身上。七爷,你得多教教大柱。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可不懂得这么多的弯弯绕。”

  朱七摇了摇头:“那你可真是为难我了,实话说,我也不懂那么多的弯弯绕。先前改稻为桑之事,个中情由我至今也是一团浆糊。我在这北镇抚司立足,靠的就是两样。一是忠君,二是练好本事。

  凡事听主子万岁爷的差遣,那就错不了。把本事练好,就能做好万岁爷交代的差事,让万岁爷满意。做到了这两样,咱们下边的这些鹰犬走狗,才能活得滋润。万不可胳膊肘向外拐,好像先前清理出来的一批人,收外人的钱,坏自己人的事,那就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正好,还有不少人没处理呢,明天你就跟我走吧,我带你涨涨见识,练练胆色。”

  “七爷,我就是胆色足。”齐大柱胸脯拍的哐哐响。

  朱七哈哈笑:“你差远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齐大柱是正经的良家子,以往无外乎就是纠集一帮人跟县里的流氓团伙争斗,或是不同的村子争抢资源械斗,哪怕是上过战场见过了各种死相的死人,在特务机构里还是不够看的。毕竟当今世界,最极致的对人的迫害,都在这里呢。

  然后朱七对王言扬了扬头,“你们家三老爷才是有胆色的,可称我大明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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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言连连摆手,一脸的责备:“七爷,你也是,口无遮拦。不就是抽了严世蕃的嘴巴,踹碎了他的一条小腿,什么大明第一人?那是陛下!”

  “你错了,王兄弟。”朱七淡定的摇头,对着皇宫拱手,“万岁爷乃是我大明的神仙,又岂可用第一人的说法称呼?”

  王言愣了一下,给朱七比了个大拇指:“七爷这不是就灵醒的很?大柱跟你错不了。”

  两人相视,哈哈笑了起来……

  王言的朋友目前也就只有一个海瑞,于是当天王言就写了一封信,说了他的官位已经超过了海瑞的好消息,以及陛下给他一万两的银票,让他花用。同时他随信附了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说是给海瑞的家里人补身体。

  另外就是给淳安的手下写信了,他在那边有生意么。有一个生肉铺,还有一个丝绸作坊。

  丝绸作坊就是为了应对丝绸商采购生丝压价才筹建起来的,后来按照市价正常采购,他这个作坊也就没扩张起来,只有那么五架织机,肯定是能赚钱,不过赚的也不多就是了。正是处于慢慢扩张的阶段。

  王言没打算从这个丝绸作坊里抽钱,而是赚了钱就慢慢的扩大,新增织机,只要慢慢发展,也能成为很有实力的丝绸商。

  毕竟在淳安,他说话是相当好使的。而整个淳安,全县都是种桑养蚕的,他控制一县的原料,还做不起来,那可真是废了。

  至于更上层的渠道、销售端,他都跟司礼监的大太监搭上了,江南织造局平趟,这不是也摆平了么,钱途还是很远大的。

  他给这些人写信,也是告诉这些人他升官儿了,给这些人更强的信心,同时也是一种威慑。他以前在这边做三老爷都牛逼上天了,现在到了京城,还见了皇帝,那不是更牛逼了?他们这些人要是不老实,下场得凄惨到什么程度?

  要知道,县里作奸犯科的人,包括那些被收拾的造了孽的大户,还有后来活捉的倭寇,现在都还在淳安累死累活呢。人都瘦成了皮包骨,还被人催着鞭子使劲干,非得到死了才行……

  除此外,王言也就没什么人联络了,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享受日光。

  然而他并不安稳,有不少人直接送了帖子到这边,要请他前去赴宴,说要好好招待他。

  这都是神通广大消息灵通的人士。

  吕芳过来找他,就是已经安排了事情,只等流程走完,吏部推人、内阁批准,也就完事儿了。现在还没上会讨论呢,京城的这帮人就开始过来拉拢了。

  他来京已经有一个月了,抽严世蕃的嘴巴也有一个月了,他的事情对于京里的这些达官显贵来说,早都不是什么秘密。他的过往,早为众人熟知。

  比如他的治政手段,以严刑峻法而闻名,对大户有很强的针对性。最着名的,就是他搞出来的万恶的清洁费。

  这事自从他搞出来以后其实就没消停过,只不过被轰轰烈烈的倒严大热点给盖下去了,事实上现在还有御史参王言搞出来的这些事儿呢。

  同时综合王言在淳安抢班夺权、亲自带领乡勇剿杀倭寇、硬顶上级,以及最重要的来到京城就敢直接抽严世蕃的嘴巴,凡此种种,无不表明了王言是一个不畏权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被嘉靖越级提拔到了大兴知县的位置上,就不得不让权贵们思虑,嘉靖此举到底有什么用意。是对谁不满了?要用王言这样堪称酷吏的人了?

  而在猜测、打听的过程当中,也不耽误他们先卖个好,毕竟礼多人不怪么。

  这是别的大兴知县上任所没有的牌面。

  毕竟这里是京城,哪怕东边是富的,可这些人谁找不出关系来?谁不是后边扯着一堆的人?别说知县了,就是顺天府尹那也是两头堵。

  对下,管不了,那一个比一个背景牛逼势力大,各种的作奸犯科怎么也不好管,管了也不好办。对上呢,上级又不满意其对京城的治理,京师首善之地,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那像话吗?

  但是王言不同。

  他早已经证明了他的疯狂,毕竟他连严世蕃都敢打!还有谁比严世蕃牛逼吗?那还有谁是不能打的?

  如果可能,他们都想跟王言维持住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不想搞的太难看。

  这么看来,这些人也是欺软怕硬的。软了,他们就欺负。硬了,也就开始妥协退让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得够硬!

  很显然,王言就是够硬的那一个,而且是很硬,相当硬!

  三天一晃而过,这日一早,王言便被锦衣卫的力士带着,去到了吏部报到。

  接待他的,是吏部尚书郭朴。

  这是正经的大佬了,除了入阁,官儿也是当到头了。郭朴是写青词出头的,跟李春芳、严讷、袁炜合称青词宰相,都是嘉靖学专家,给嘉靖捧的舒舒服服。

  “下官王言,拜见部堂大人。”

  郭朴今年五十岁,看着还是很精神的,只四十多的样子。营养充足,保养得当,自然显着年轻。这一点,跟现代也没差。

  他捋着胡子,满意的点头:“老夫早就听说了你的名字,果然是一表人材啊。”

  “部堂大人更有威仪气象,果然是辅国良臣,下官钦佩之至。”

  郭朴被逗的哈哈笑:“听说你给海瑞写了一首竹石……任尔东西南北风,不少人都说你糟蹋了这首诗,现在御史台弹劾你的奏章可是都一摞摞的堆在文渊阁,你如何看啊?”

  “正邪难分,我自持身,何惧旁人污蔑诋毁?下官于民无害,于国有益,却是与这些人家里的产业有害,我看他们都是挟私报复,怕下官收他们的清洁费。”

  “那你收不收?”

  “自然要收!”

  “以清洁费之名,行加税之实,不好不好。”

  王言笑道:“下边的名目可不少,只是都加在百姓头上,我加在大户头上就不好了?那才是真不好。”

  听出了王言的讽刺,郭朴没有动怒,转而说道:“听闻你在淳安清丈田亩、户口,查抄大户,又加征商税,县里的工事也不发劳役,而是使钱雇佣,如此种种,你是意欲变法?”

  王言连连摇头:“下官区区九品,今天也才区区六品,安敢妄谈变法?再者下官不过是一个举人而已,又哪里有甚么资格谈变法?

  清田查户口,乃是灾后应有之举。查抄大户田产户口,乃是海瑞主事。收清洁费,乃是淳安灾后重建所需甚巨,总要想办法补一些。使钱雇佣百姓,也是让百姓赚一些钱,过好日子,挺过水灾而已。”

  “既如此,大兴乃京县,本就富庶,为何还收清洁费?”

  “路还烂,房还破,去岁大雪压塌了许多房子,冻死了不少人,街上还有乞丐……天朝上国,京师首善之地,凡此种种之事,有损我大明颜面,自然要好生维护。”

  郭朴微笑点头,随即没再多说,让人带着王言办手续,领官服,去到大兴县衙上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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