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真是难得-《布衣:打猎当上土皇帝,不爽就造反》

  “谢谢辰帅!”

  韩世忠大喜过望,他现在还在愁若是去了南蕃,人生地不熟的,部队也不好统驭,这仗该怎么打呢。

  没想到,李辰居然给了他一万部队,这可让他心里太有底了。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玉龙河子弟兵到底有多能打!

  “哈哈,你这个大家长倒真是大方,这份嫁妆居然备得如此雄厚啊。”

  景越帝不禁指着李辰笑道,幽了他一默。

  “臣,只希望能早日平定百蕃之乱,让大衍的一切回归正轨,再现兴盛之景。”

  李辰深深一躬道。

  “好,好,得此良才,大衍又何愁不中兴?”

  景越帝长叹了一声道。

  随后转头道,“诸位爱卿,还有事要议么?”

  他现在心急得很,就想扯着李辰赶紧回到宫中去畅聊一番,顺便,“敲打敲打”他。

  群下诸臣再无人说话,景越帝点了点头,又再想起了进驻中原的事情,便嘱咐了一声,“如我刚才所言,孙太师、徐相,你们率领东西两府马上就进驻中原一事会商研究,拿个策书出来呈给朕看。

  要详细到每一县县令或知县,及县丞、县尉的安排,包括各州府派驻将领等。”

  “遵旨。”

  孙太师和徐阳等人赶紧抱笏道。

  在司礼太监尖细的“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的声音中,波诡云谲的朝会终于散了,而这一次朝会中的争斗,完全是以景越帝的大胜宣告结束的。

  此刻,养心殿紫光阁中,景越帝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大殿。

  “痛快,痛快啊。李辰、李侯爷,今天,你可是帮着朕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啊。”

  景越帝望着对面的李辰大笑道。

  “陛下,请恕臣愚钝,不太明白陛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辰坐在景越帝的对面躬身道。

  “装,你就装吧,真当朕是傻子?还是你在这里装傻子?”

  景越帝指着他笑道。

  这里没有其他人,所以景越帝说话倒是没有那么多忌惮了。

  李辰一笑,倒是没再说什么。

  有些时候,沉默才是保全自己的最好办法,就像是适时的装一装糊涂。

  “这群混账东西,以前是党争不断,文武斗狠。

  后来他们生生地将黄轩给陷害了,朕痛失国柱却无可奈何,甚至连他的家眷都无法保护。

  眼看朝堂之中,文官体系自成一脉,徐阳等人日渐坐大,朕实在忧心却找不到可以收拾掉他们的契机。

  也幸好,你来了,否则的话,朕还不知道要忍到什么时候呢。”

  景越帝提起这件事情就有气,愤怒地道。

  “陛下,争权夺利,倒是自古有之了,这天下何处都是一样。

  不过,奴大欺主,却是绝不能忍,否则,会危及江山社稷!”

  李辰缓缓地道,这也确实是有感而发。

  “说得好。”景越帝点了点头,“所以,你的异军突起,倒是给了朕一个契机,最起码,以后你就是朝堂之上一股重要的力量,以后便由你来制衡徐阳,省得这个奴才愈发坐大,始终欺朕。”

  景越帝愤怒地道,直截了当地向李辰表达着心中对徐阳的不满。

  可是,眼神却始终紧紧摄着李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李辰深深一躬,抱拳道,“能为陛下做事,是臣的荣幸,臣必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好,不愧是老六培养出来的寒北股肱,真如他一样,俱是那般热血忠诚。”

  景越帝大赞道。

  李辰一怔,不由得抬起头来,略有些迟疑地问道,“陛下,我家王爷……可还安好?”

  其实他想问的是景越帝对梁天到底是什么态度,不过当然不能这样直接问就是了。

  “他当然好,好得很。现在南苑行宫那边,天天狩猎看书喝茶,小日子过得别提多逍遥了。”

  景越帝笑道。

  “那,陛下何时才能允许臣去探视一番?”

  李辰轻咳了一声问道。

  “什么时候都可以,随你的意,想去就去。

  反正,他是你老丈人,你们翁婿之间想怎么交流说话,也都正常,谁还能挑出什么来?”

  景越帝点头笑道。

  “谢陛下宽宏大量!”

  李辰拱手道,心下间却是逐渐开始拨开阵阵迷雾,原来,有些事情并不像他所想的那般?

  也幸亏真的来了朝廷,否则,心中的一些疑惑,还真不太好解开呢。

  而这些疑惑,也关系到了他以后的决策。

  “李辰,告诉我,你这一次来朝廷之前,到底害不害怕?”

  景越帝看着他,神色逐渐肃重了下来,缓缓问道。

  “当然是有些担忧的。

  毕竟,王爷已经被带到了永康,而罪名居然是他杀害了相濡以沫多年的王妃徐婉容,具体内情,无法得知,但,坊间人人猜测,是因为……”

  说到这里,李辰抬头看了景越帝一眼。

  “是因为他是手握重兵、独守寒北、自成国中蕃国的镇北王,所以,都传朕对他有了猜忌之心、害怕他威胁到朕的皇位,所以想将他控制起来甚至杀了他,才能解了心疑,是么?”

  景越帝直截了当地问道。

  “陛下,那只不过是坊间传闻罢了,当不得真的。”

  李辰轻咳道。

  景越帝摆了摆手,呵呵一笑,“无妨,一切皆在朕的心里,朕先恕你无罪,你接着说。”

  “是,陛下。”李辰一点头,“而臣又出身寒北,属镇北王一系,可能略有战绩,更容易受到朝堂的猜忌和庙堂中的排挤,所以,来永康,确实也有些担忧。

  但经过今天朝堂一晤,臣虽然愚钝,却也能看得出来,陛下圣明,远不像坊间传闻。

  同时,朝中有奸人,居心叵测,有诸多不可告人之图谋。

  陛下,虽然坐于龙台、身居高位,但,依旧举步维艰,甚至有些事情,并非是陛下决议,而是某些人假借陛下名义做完那一切之后,将脏水泼在了陛下的身上……

  臣,也为陛下忧心、痛心!”

  “难得,真是难得!”景越帝心中升起了一种知己的感觉,长叹了一声,随后脸上带起了笑意,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但现在有了你,朕,安心!”

  “那是臣的荣幸!”

  李辰重重地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