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杜鹃与建木的前世因果!!!-《绝美总裁不让碰,离婚后悔她跪求》

  全场,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神圣的寂静。

  所有人的大脑,都还沉浸在“文明契约”与“天工芯片”的强关联所带来的巨大震撼之中,无法自拔。

  那不仅仅是一个论点被证明了。

  那是一个文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如此自信地、用一种融合了最古老哲学与最前沿科技的方式,向世界展示了自己真正的“源代码”。

  安吉丽娜和汉德教授,已经彻底失语了。

  他们所有的骄傲、所有的逻辑、所有的理论体系,都在那个活着的、闪耀着金色光芒的芯片结构图面前,被碾成了齑粉。

  他们终于明白,他们试图用三维的尺子,去丈量一个四维的世界,是何其的荒谬。

  祝仁环视全场,他看到了龙国同胞眼中那激动得近乎滚烫的泪光,也看到了西方精英们那失魂落魄、信仰崩塌的迷茫。

  他的心中,没有胜利的快感,只有一种俯瞰历史长河的、淡淡的悲悯。

  他知道,是时候,为这场辩论,也为这个旧时代,写下最后的墓志铭了。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却带着一股历史的厚重感。

  “所以,一份商业合同可以被撕毁,一部法律可以被修改,一个建立在纯粹利益上的系统,随时可能因为利益的转移而崩溃。”

  他顿了顿,目光穿透镜头,仿佛在与整个西方世界对话。

  “但你告诉我,”

  “如何撕毁一段刻在一整个民族共同记忆里的历史?”

  “如何修改一个流淌在数十亿人血脉深处的承诺?”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钟大吕,震彻全场!

  “又如何否定一块已经摆在你们面前的、由这种思想创造出来的芯片?!”

  祝仁看着面如死灰、彻底失语的安吉丽娜和汉德教授,缓缓地、清晰地,说出了那句将为这场文明之辩画上句号的、流传千古的终极结语:

  “西方用【契约】,建造了一座座宏伟的、看似不朽的大教堂。”

  “它精密,壮观,直插云霄。”

  他微微摇头。

  “但教堂的基石一旦碎裂,便会轰然倒塌,化为一片废墟。”

  “而我们用【人情】,”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自豪与温情,“守护着一片无边无际的古森林。”

  “狂风可以吹倒参天的树木,烈火可以焚烧茂密的枝叶……”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足以让万物复苏的微笑。

  “但只要地下的根系,依然紧紧相连,春风吹又生……”

  “这片森林,就永远不朽。”

  ……

  话音落。

  全场,在长达十秒的、极致的、灵魂被彻底洗礼的绝对死寂之后……

  “轰——!!!!!”

  山呼海啸般的掌声,轰然爆发!

  那不再是单纯的掌声,那是一个民族、一个文明,在被压抑了百年之后,终于找回了自己文化自信的、最酣畅淋漓的呐喊!

  无数人,自发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学生们、教授们、企业家们……甚至连那些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官方领导,此刻都激动得满脸通红,奋力地鼓着掌!

  第一排,萧予薇早已泪流满面。

  她看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看着他为他们的共同理想,画上了最完美的注脚。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他,以及【天衍】,将永远地,被刻在这个文明的里程碑上。

  安吉丽娜没有鼓掌。

  她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任由身旁海啸般的掌声将她淹没。

  她看着祝仁的背影,那个背影,此刻在她眼中,不再是一个男人,不再是一个天才。

  那是一个古老文明的……化身。

  教堂……与森林……

  她反复咀嚼着这两个词,最终,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夹杂着失落、敬畏、与一丝顿悟的……苦笑。

  她输了。

  输得心服口服。

  掌声经久不息,仿佛要将整个宇宙都填满。

  祝仁站在那片代表着“森林”的、由“文明之火”构成的璀璨星河背景前,

  对着台下,对着这个被他彻底唤醒的民族,深深地,鞠了一躬。

  ……

  然而,就在距离Z大十几公里外的灵隐寺。

  这天早上,夏清韵独自一人,开着车缓缓驶入寺庙停车场。

  她没有通知任何人。

  手机被关机,扔在副驾驶。

  她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裙,脸上素面朝天,甚至没有戴墨镜,那双眼底,是藏不住的疲惫与困惑。

  她没有去大殿烧香拜佛。

  在经历了那个看似温馨,的周末团建之后,她整个灵魂都被掏空了。

  她亲眼看到了祝仁的那座花园。

  江婉云是温婉的百合,萧予薇是清冷的幽兰,甚至连时蕴竹那朵带刺的玫瑰,都有着自己独特的位置……而她呢?

  她甚至要和时蕴竹一起……

  至于来到灵隐寺,因为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自己。

  山间晨雾缭绕,空气清冷,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

  夏清韵绕过正殿,走向后山那座僻静的禅院。

  禅房的门,虚掩着,透出一点温暖的灯光。

  了尘方丈正盘坐在蒲团上,仿佛早已知道她会来。

  他面前的茶案上,一壶热茶,两只茶杯。

  还有一盆开得正盛的杜鹃花。

  那红色,不是喜庆的朱红,也不是娇艳的粉红,而是一种近乎凝固了的、鲜血般的暗红。

  夏清韵走进去,没有说话,直接跪坐在了方丈面前的蒲团上。

  了尘方丈睁开眼,目光平静,却仿佛能洞悉她所有的心事。

  “施主,”他缓缓开口,“此番前来,不是来求缘,是来问罪了。”

  “可是要质问贫僧为何要点化他去做那个园丁?”

  夏清韵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颤。

  她抬起头,泪水终于决堤,声音嘶哑:“大师……我不是……”

  她深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折磨了她无数个日夜的问题。

  “我是来问……我这朵花,为何会烂了根?”

  “我的爱,为何会变成一把伤人伤己的刀?我的病根,究竟在何处?”

  了尘方丈没有直接回答。

  他抬起手,指了指案上那盆血色的杜鹃。

  “施主,可知杜鹃啼血的典故?”

  夏清韵一怔。

  方丈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落在了某种古老的因果之上。

  “施主的爱,便是这血色杜鹃。”

  “美则美矣,却太过炽烈,灼伤了自己,也灼伤了那棵本应被你点缀的树。”

  树?

  夏清韵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想起了祝仁“森林”的比喻。

  “请大师……点化。”她低下头,声音里,是彻底的谦卑与渴求。

  了尘方丈为她斟上一杯茶,茶雾袅袅,模糊了他的表情。

  “贫僧与你讲的,便是这杜鹃与建木的……”

  “前世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