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石炮轰象群,惊奔破联营-《大汉,我张角带着系统又回来了!》

  黎明前的最后一刻,轮台平原被浓稠的黑暗笼罩。三十具裂石炮如蛰伏的巨兽,炮口直指西侧沙丘后的象群。炮杆比寻常石炮粗壮三倍,碗口粗的枣木被铁箍紧紧固定,炮尾压着半吨重的铸铁块,炮膛里的石弹足有磨盘大小,表面被工匠凿出锋利的棱齿。

  张角站在望楼上,玄色道袍被晨露打湿,指尖悬在令旗之上。东方的天际线已泛起鱼肚白,疏勒联军的营地传来零星的号角声 —— 那是换岗的信号,也是他等待的最佳时机。

  “大贤良师,风向正好。” 炮兵校尉单膝跪地,掌心托着浸湿的布条,布条上的沙砾纹丝不动,“石弹能打足百丈。”

  张角的目光扫过炮阵后的锐士,他们正弓着身子拉紧炮索,肌肉在甲胄下贲张如铁,每根绳索都被汗水浸得发亮。昨夜赶制的破甲锥插在腰间,三棱矛头在微光中泛着冷光。

  “放!” 令旗骤然挥落。

  三十具裂石炮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尾的铸铁块砸入地面,激起漫天沙尘。磨盘大的石弹带着尖啸划破晨雾,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狰狞的弧线,呼啸着砸向象群阵地。

  “轰!” 第一发石弹正中最前排那头母象的铁甲。三层厚的铁甲如纸片般碎裂,锋利的石棱撕开象鼻,鲜血喷涌如泉。母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抽搐的四肢将身旁的驯象师踩成肉泥。

  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石弹接踵而至。有的砸在沙丘上,飞溅的碎石如霰弹般横扫象群;有的直接命中战象的头颅,坚硬的头骨被砸得粉碎,脑浆与鲜血混在沙尘里;最可怕的是一发偏弹,竟擦着地面滚进象群,棱齿切开了三头战象的腹部,肠子与内脏流了一地。

  “嗷 ——” 受惊的象群彻底失控。它们挣脱缰绳,长鼻狂乱甩动,象牙上的玄铁刃在混乱中互相劈砍。一头被石弹擦过耳朵的战象突然调转方向,发疯似的向后冲撞,庞大的身躯如移动的城墙,将躲闪不及的同伴撞得骨断筋折。

  “拦住它们!快拦住它们!” 阿合马在高台上嘶吼,声音因恐惧而变调。他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战象变成失控的野兽,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疏勒的重甲步兵组成的 “铁壁阵” 首当其冲。刀墙刚要合拢,就被奔逃的战象撞得粉碎。长柄弯刀的铁环被象鼻卷住,三百人的刀阵瞬间溃散,士兵们被踩在象蹄下,骨骼碎裂的脆响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铁壁阵!重组铁壁阵!” 将领的吼声被象群的咆哮淹没。他挥舞着弯刀试图斩杀奔象,却被象鼻卷起抛向空中,重重砸在胡杨木栅栏上,七窍流血而亡。

  于阗弓兵的阵地也陷入混乱。弓兵们刚要搭箭,就被溃逃的疏勒步兵冲得七零八落。桑木长弓被踩断,箭囊里的毒箭散落一地,有的甚至误射了自己人。于阗王气得浑身发抖,拔出弯刀砍翻两个乱兵,却根本无法阻止这场溃败。

  “哈哈哈!” 吕布的狂笑在战场上空回荡。他的赤兔马踏着联军的尸体,方天画戟横扫,将试图阻挡的疏勒士兵连人带刀劈成两半。“破阵骑,跟我杀!”

  三千破阵骑如同一道赤色洪流,顺着象群撕开的缺口冲入联营。马蹄踏过满地的内脏与碎骨,铁蹄与铁甲碰撞的脆响混着战象的悲鸣,奏响了死亡的序曲。

  阿合马的战车刚要后撤,就被一头奔象撞翻。他从车中滚出来,华贵的王袍沾满血污,看着自己的联军如潮水般后退,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不可能…… 这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眼前闪过白霸战死的景象,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弩兵压制!” 张角的吼声从望楼传来。黄巾军的弩兵阵同时举起桑木弩,箭雨如乌云般覆盖联军的退路。那些试图逃跑的士兵被钉在地上,尸体层层叠叠,竟堆成了一道矮墙。

  “盾牌手推进!” 张角再次下令。五千名盾牌手组成的方阵缓缓向前,藤牌与铁盾连成一片坚固的壁垒,将零星射来的毒箭尽数挡下。他们身后的锐士手持破甲锥,随时准备给溃散的联军致命一击。

  战场西侧,一头战象突然冲向胡杨木栅栏。巨大的冲击力让栅栏剧烈摇晃,顶端的尖刺刺入象身,却无法阻止它的疯狂。“咔嚓” 一声脆响,丈高的栅栏被撞开一道缺口,奔象带着满身尖刺冲了出去,身后的联军士兵趁机蜂拥逃窜。

  “堵住缺口!” 张辽的长枪指向缺口处。他身后的锐士如离弦之箭,挺着破甲锥冲入缺口,三棱矛头穿透疏勒士兵的重甲,惨叫声在缺口处汇成一片。

  太阳升起时,轮台平原已变成一片血色炼狱。战象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还在抽搐;联军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染红了脚下的黄沙;胡杨木栅栏的缺口处,黄巾军正源源不断地涌入,将残存的抵抗者一一斩杀。

  阿合马被亲卫护着退到战场边缘,看着自己的七万联军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土崩瓦解,突然拔出弯刀架在脖子上。“我乃疏勒王,岂能被俘!”

  “王上不可!” 亲卫死死抱住他的手臂,“我们还有退路,往大宛方向逃!”

  阿合马看着远处黄巾军望楼上飘扬的黄巾旗,那里的张角正冷漠地注视着战场,仿佛在看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戏。他突然扔掉弯刀,瘫坐在沙地上,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此时的黄巾军阵中,吕布的方天画戟上已沾满血肉。他勒住赤兔马,看着溃散的联军,突然对着望楼方向喊道:“张角!还不传令追击?”

  张角却摇了摇头,指着疏勒城的方向:“不必追了。传我令,主力即刻转向疏勒,解救汉民!”

  望楼下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是进攻的信号,而是奔向救赎的召唤。黄巾军士兵们调转马头,朝着疏勒城的方向疾驰,他们的身后,是燃烧的联营与哀嚎的联军,而前方,是等待解救的同胞与即将到来的新生。

  阳光穿过硝烟,照在轮台平原上,将一切罪恶与血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场因汉民血泪引发的血战,终于以联军的溃败画上了句点,而属于黄巾军的西征之路,才刚刚迎来真正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