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地道炸坚城,汗血入黄巾-《大汉,我张角带着系统又回来了!》

  贰师城的城墙在残阳下泛着青灰色的冷光,十丈高的城垣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张角勒住战马,望着城头飘扬的大宛王旗,指节因用力而捏得发白。连续七日的攻城,黄巾军在城下留下了数百具尸体,云梯被热油烧毁成焦炭,投石机的石弹在城墙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大贤良师,工兵营已挖通三条地道。” 张辽的甲胄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他指着城墙根一处不起眼的沙丘,“最深的那条距城墙地基只有五尺,再往前挖就会触及城砖。”

  张角翻身下马,踩着滚烫的沙砾走到沙丘旁。工兵营的士兵们正用铜铲小心翼翼地掘进,每个人的脸上都沾满泥浆,睫毛上挂着汗珠与尘土的混合物。一名年轻士兵突然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竟喷出一口血沫,直挺挺地倒在地道口,手里还攥着半截啃剩的麦饼。

  “把他抬下去。” 张角的声音低沉,目光扫过周围累得东倒西歪的士兵。他们蜷缩在沙地上,有的抱着铁锹就打起了呼噜,有的则用布巾蘸着浑浊的水擦拭伤口。地道里传来沉闷的锤击声,那是工匠在用铜钎加固坑壁,防止坍塌。

  “还有多少火药?” 张角问向工兵校尉。

  校尉掀开帆布,露出里面黑褐色的药包:“只剩三百斤了,是从轮台带来的最后存货。” 他用手指捻起一点火药,粉末在阳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泽,“若要炸开城墙,至少需要两百斤填在地基下。”

  张角弯腰钻进地道。仅容两人并行的通道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头顶的木架吱呀作响,不时有沙土落下。最前端的士兵正用洛阳铲探查,每一次提铲都带出潮湿的泥土。“再往前三丈,就是城墙的石基。” 士兵的声音带着回音,安全帽上的油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当夜三更,贰师城头的守军换岗时,黄巾军的地道终于挖到了城墙之下。工兵们将二十个火药包捆在一起,用桑皮纸裹紧,外面涂满油脂防水。引线是用浸透松脂的麻绳做的,点燃后能燃烧一炷香的时间,足够士兵们撤出地道。

  “都撤出来!” 张辽站在地道口清点人数,看着士兵们一个个爬出来,每个人的靴子都陷在泥里拔不出来。最后出来的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兵,他的裤腿被尖石划破,鲜血顺着小腿流进靴子里,却咬着牙不肯吭声。

  张角举起火把,望着城头巡逻的大宛士兵。他们披着锁子甲,手里的长矛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丝毫没察觉脚下正埋藏着毁灭的种子。“点火。” 他将火把递给校尉,指尖在颤抖。

  引线 “滋滋” 地燃烧起来,火星顺着麻绳蔓延。校尉抱着最后一包火药冲进地道,将其塞在药包堆顶端,转身狂奔而出。当他踉跄着冲出地道口时,引线刚好烧到尽头。

  “轰隆 ——”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划破夜空。贰师城的西墙像被巨兽啃了一口,十丈宽的城墙轰然倒塌,砖石混着尘土冲天而起,形成一道蘑菇状的烟柱。城头的守军惨叫着被抛向空中,有的撞在对面的箭楼上,有的则直接坠入城墙缺口,被碎石掩埋。

  “杀!” 吕布的吼声盖过了余震。他的赤兔马踏着烟尘冲向缺口,方天画戟横扫,将幸存的守军连人带矛劈成两半。破阵骑如潮水般涌入,马蹄踏过滚烫的砖石,铁蹄与甲片碰撞的脆响在街巷间回荡。

  大宛王毋寡正在宫殿里饮宴,听到爆炸声时酒杯脱手落地。他踉跄着跑到望楼,正看到黄巾军从城墙缺口涌入,自己的禁卫军像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拦住他们!用汗血骑兵!” 毋寡嘶吼着,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贰师城的街巷里,汗血马骑兵终于出动。这些神驹通体枣红,奔跑时肩胛处渗出的汗水如鲜血般红艳,马背上的骑士披着鱼鳞甲,手中的弯刀带着弧形的寒光。他们排成楔形阵,朝着黄巾军冲锋,马蹄声如擂鼓般震得地面发颤。

  “列盾阵!” 张辽的长枪指向左侧巷口。盾牌手们迅速组成圆阵,藤牌与铁盾层层相扣,盾后的锐士举起破甲锥,矛头对准马腿。汗血马冲到阵前,前蹄被盾牌撞得生疼,焦躁地人立而起,将骑士甩落在地。

  巷战瞬间爆发。大宛士兵依托民房抵抗,有的从屋顶往下扔陶罐,有的则在巷口设置路障。一名大宛百夫长躲在门后,突然挥刀砍向路过的黄巾军,却被身后的少年兵用破甲锥刺穿胸膛。百夫长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少年兵脸上还未褪去的稚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张角率军直奔王宫。沿途的大宛士兵纷纷溃散,有的跪地求饶,有的则扔掉兵器逃向城东。宫殿门口,毋寡的亲卫队长正组织抵抗,他挥舞着镶金弯刀,将两名黄巾军砍倒在地,直到吕布的画戟刺穿他的咽喉,还保持着挥刀的姿势。

  毋寡被擒时,正试图带着王冠自尽。他的锦袍被自己扯烂,王冠歪斜地挂在头上,嘴角还沾着毒药的黑色痕迹。吕布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刀刃划破了王袍,露出里面雪白的丝绸内衣 —— 那是用中原的蜀锦做的。

  “你不配穿汉人的丝绸。” 吕布将匕首扔在地上,用铁链锁住毋寡的脚踝。

  张角走进宫殿时,看到案上还摆着汉使的首级。首级已有些腐烂,双目圆睁,仿佛在诉说着临死前的愤怒。他示意士兵将首级收好,转身看向瑟瑟发抖的毋寡:“知道为何不杀你吗?”

  毋寡紧闭双眼,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要你亲眼看着,汗血宝马如何走进黄巾军的营地。” 张角的声音冰冷,“大宛若每年献上千匹汗血马,你仍可做你的国王;若敢违约,贰师城今日的下场,就是你的结局。”

  七日后,第一批汗血马被赶到黄巾军营地。一百匹神驹在沙地上刨着蹄子,鬃毛在风中飞扬,肩胛处的汗珠在阳光下泛着红宝石般的光泽。西域诸国的使者站在营外,看着黄巾军士兵牵着马驹走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震惊。

  奢弥抚摸着一匹小马驹的脖颈,感受着它肌肉的震颤,突然对着张角深深一拜:“大汉天威,果然名不虚传。”

  张角望着排成队列的汗血马,又看向远处重建的贰师城墙。缺口处已用新砖补上,却永远留下了一道疤痕。他知道,这些宝马不仅是战利品,更是西域臣服的象征。当它们踏上中原的土地时,整个天下都会知道,大汉的旗帜,已飘扬在葱岭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