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季宴时,你竟然不穿红色衣服了?-《流放怀孕父不详,边关深山盖大房》

  没说的是,薛林青.楼赌坊的生意她不会给宋焰。

  沈清棠不喜欢经营这些,但是这些确实来钱快。

  她会交到季九手里。

  良心,在生死面前,往往会靠后。

  她已经体会过一次养秦家军的难。

  而季宴时要养的可不止这十万人,要的也不止是他们吃饱饭,还需要他们穿着甲,手持武器,上阵杀敌。

  宋焰点头,松了一口气,再次朝沈清棠举杯:“合作愉快!”

  ***

  云城的春天真的很短,短到沈清棠觉得新春装才穿上身就得量体做夏装。

  不知不觉出门时已经开始无意识的避着太阳走。

  照例去沈记所有铺子里巡视一圈,然后去茶馆喝茶听故事。

  今日季三十六又开始讲三角村的故事。

  借用三角村讲边关局势。

  秦家军无论明着暗着都已经再无法阻挡西蒙和北蛮联手。

  前几日,两家共同出兵,试探着攻击禹城和盘城。

  好在两国虽说结成同盟,但,就像同床异梦的半路夫妻。

  心不齐。

  二打一吃了败仗。

  不过,这一战只是试探。

  下一战就不好说会是什么情形。

  沈清棠听到就知道,秦征该回去了。

  她起身,往楼梯口走。

  春杏跟上不解道:“夫人,不听完就走?”

  不像沈清棠风格。

  “晚了怕赶不上给秦征送行。”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沈清棠到客院时秦征已经离开。

  沈清柯把秦征留下的信递给沈清棠,“秦征走的很急,去沈宅找你你没在,他就写了辞行信让我交给你。”

  沈清棠点点头拆开信。

  潦草的字迹都能看的出下笔之人有多着急。

  信上只有八个字。

  有事先行,后会有期。

  信纸有两张。

  沈清棠打开另外一张纸。

  是一张房契。

  薛家祖宅的房契。

  至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东风就是季宴时。

  如同秦征走的匆忙一样,季宴时回来的亦很突然。

  沈清棠前脚才让白起带信给季宴时,后脚季宴时就出现在她面前。

  沈清棠白天很忙,只有晚上才有空给季宴时写信。

  往常她写完信给白起挂在爪子上他就飞走,这日却在空中盘旋。

  沈清棠瞧着奇怪,便没着急回房间,站在院中仰头看着白起,目光疑惑。

  正想吹哨把白起召唤下来,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沈清棠吓了一跳,就要尖叫。

  未等开口,嘴就被大掌捂住,同时耳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别叫!是我。”

  沈清棠回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委屈巴巴的开口:“季宴时?!”

  “嗯,我回来了。”季宴时低头,亲吻沈清棠的眼泪,“别哭!”

  沈清棠摇头,“我没想哭。”

  她以前真不爱哭的。

  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矫情。

  尤其是在对着季宴时的时候。

  一点点情绪都会被数倍放大。

  “嗯。”季宴时好脾气的轻哄,“怪我!让你受委屈了!”

  不说还好,一说沈清棠的眼泪像开了闸再也止不住。

  她抱着季宴时的腰身,脸埋进他怀里,呜呜的哭出声。

  要是问沈清棠为什么哭。

  她也说不出来。

  许是难捱的思念终于结束。

  许是许久未见季宴时激动的。

  甚至也许是最近发生那么多事他都不在。

  季宴时没说什么,一手搂着沈清棠的腰,一手在她背上轻拍,轻叹着说了句:“怎么又瘦了?!”

  沈清棠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你也是,怎么瘦了这么多?”

  季宴时笑,“大概京城的饭没有北川的饭好吃。”

  沈清棠眼泪又掉的很凶。

  季宴时轻轻用拇指的指腹在沈清棠眼下蹭了蹭,“难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怎么这么能哭?!”

  “你嫌弃我?”沈清棠凶巴巴的控诉。

  可惜,泪眼婆娑,威胁性不大,倒是嘟着嘴的样子更让人滋生出欺负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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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宴时从来不会在这种时候委屈自己,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沈清棠,踢开房间的门。

  沈清棠“呀!”了一声,下意识搂住季宴时的脖子,等反应过来,在他胸膛上轻拍了两下,娇嗔道:“季宴时,我给你写的信还在白起爪子上呢!”

  “没事,我一会儿再看。”

  没有他的命令,白起要是敢把信弄丢,他就敢把白起的皮扒了。

  沈清棠:“……”

  被抛到床上时,沈清棠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哪里不对。

  “季宴时,你竟然不穿红色衣服了?”

  从认识开始,季宴时一直一身绯红的衣服。

  最初还得必须穿云锦,还得是上好的云锦。

  不过,这毛病后来改了,普通棉布他也穿得开心。

  再后来她能赚钱了,他的手下也找到了北川,他的衣服又都换成了华丽的、昂贵的绯色云锦。

  还是头一次,沈清棠看见季宴时穿玄色的衣服。

  一身黑显得季宴时更器宇轩昂,比一身红色少了些迤逦多了几分霸气。

  只是他竟然会换颜色?

  沈清棠觉得就像天上下红雨、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稀奇。

  季宴时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但,最终也只是“嗯!”了一声。

  沈清棠还想追问他为什么,却被季宴时以唇封口。

  许久未见,干柴烈火。

  沈清棠只抗议了两下就配合的勾住季宴时的脖子。

  季宴时单手搂着沈清棠,另外一只手把床帐的钩子放下。

  桌上摇曳的烛光看不见帐内春.光,急的摇曳。

  照的床帐上人影晃动。

  越发显得春.色无边。

  泛滥的思念和久别重逢的喜悦都在你来我往的厮磨互缠中宣泄出来。

  ……

  沈清棠汗津津的躺在季宴时的胳膊上,略略喘息就嫌弃的推搡季宴时,“你离我远点儿!太热。”

  男人的体温总是比女人高半度。

  冬天和夏天,这半度的温差就会有些明显。

  季宴时气笑了:“你总说男人无情,提裤子就翻脸不认人。沈清棠你还没穿裤子呢就赶我下床?”

  沈清棠耍赖,“不管,我想洗澡。”

  季宴时没动,“费那劲儿?洗完还得出汗。”

  沈清棠:“……”

  抬脚踢季宴时,“你这么远赶路回来不累?”

  一次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