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抄掠四千万两白银-《穿越大清之我是乾隆》

  1743年八月下旬,大小金川战事尘埃落定。

  在清军的持续施压下,当地八成碉楼被拆除,残余反抗力量悉数肃清。

  与此同时,超五万藏民与被遣散的藏兵选择内迁,这一人数占金川地区总人口的三成有余。

  经此变动,多吉、索诺木两部兵力急剧缩水,麾下士卒仅剩三千余人,其军事规模,充其量仅相当于清军一个旅的建制 。

  暮色中的勒乌围官寨,油灯在寒风中摇曳。

  多吉摩挲着祖传的狼牙刀,听着远处传来的驼铃声——那是内迁队伍正在启程。

  索诺木将茶碗重重砸在桌上:“不过数日,竟落得如此田地!”

  两人沉默良久,最终决定蛰伏待机,只盼清军班师后能重整旗鼓。

  与此同时,清军营帐内,兆惠展开密旨时,烛光将他眼角的皱纹照得格外清晰。

  “传多吉、索诺木进帐。”兆惠将密旨卷成筒状,轻轻敲击案几,金属护腕与木桌碰撞出清脆声响。

  当多吉与索诺木踏入营帐,扑面而来的檀香混着炭火气息。

  兆惠意味深长开口:"今日于二位,是个大喜之日。"这话瞬间勾起二人遐想,莫非清军要撤,或是朝廷要封官赏赐?

  随着明黄色的密旨展开,兆惠高声宣读:“……索诺木、多吉二人深明大义,迷途知返,擒获叛逆,记大功一件,赏黄金一万两......”

  金灿灿的赏赐令二人瞳孔骤缩,紧张的肩膀也随之放松。

  然而,兆惠话锋陡然一转:“但朝廷法度森严,军政必须分离。

  若授知府之职,便要交出虎符。”

  话音未落,索诺木手中的转经筒险些掉落,多吉额头青筋暴起——没了兵权,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

  见两人面色骤变,兆惠却不紧不慢展开第二道旨意:“皇上念二位忠勇,特设金川一旅、二旅,编入朝廷正规军编制。

  往后粮饷按月调拨,火器军械亦由兵部补给。”

  这番承诺让空气中的火药味悄然消散。

  多吉与索诺木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算计——若有朝廷源源不断的供给,暗中扩充兵力不过是时间问题。

  两人同时单膝跪地,藏靴重重砸在青砖上:“谢皇上恩典!”

  兆惠上前扶起二人,语气温和说道。

  “都是朝廷的栋梁,不必多礼,往后缺衣少食,尽管开口。”

  多吉望着兆惠腰间的玉带和甲胄上的鎏金纹饰,恍惚间仍觉得如坠梦境,短短几日,局势竟有这般反转。

  索诺木微微低头,喉结动了动,掌心不自觉摩挲着藏袍下摆——他亲手斩杀泽旺、拆毁碉楼的画面在脑海闪过,暗忖这些赏赐虽来得突然,倒也算是自己“应得”,只要兵权还能握在手中,金川就还有变数。

  然而这份侥幸转瞬即逝,兆惠脸色陡然阴沉,语气如淬了冰般森冷。

  “多吉旅长听令!安东省匪患猖獗,着你即刻率部星夜驰援,不得有误!"

  "安东省?那不是朝鲜旧土?!我不去!"多吉踉跄后退半步,颤抖的手指直指兆惠。

  话音未落,寒光闪过,兆惠的亲卫已将他死死按倒在地,冰凉的刀锋瞬间贴上脖颈。

  "抗军令者,斩。"兆惠的刀刃微微下压,在多吉脖颈划出一道血痕,"现在可愿去了?"

  "去!我去!"多吉额头冷汗混着血珠滚落,求生本能让他连连应承。

  兆惠收起长刀,掸了掸袖口:"这才像话,军人当以服从为天职。"

  兆惠目光转向呆立的索诺木,笑意不达眼底:"你说是不是?"

  索诺木扑通跪地,喉间发紧:"大帅所言极是,军令如山!"

  "很好。"兆惠甩袖展开调令。

  "索诺木旅长听旨!即刻率部开赴澜沧省,戍守江防,违令者军法处置!"

  索诺木瞳孔骤缩——那是澜沧江最南端的边陲,此去千里,再难回金川故土。

  兆惠看着两人骤然发白的脸色,伸手重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此行虽路途遥远,但安东、澜沧皆是鱼米之乡,风土气候可比金川强上十倍百倍。

  到了那边,二位怕是要乐不思蜀啊!"

  多吉、索诺木嘴角扯出僵硬的笑意,躬身称是,心底却早已将兆惠祖宗十八代咒骂个遍。

  待回到营地传达调令,麾下藏兵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憧憬着新地的富饶,巴不得早日离开贫瘠的金川,也有人攥着祖辈留下的转经筒,跪在地上泣求留下。

  "都给我收拾行李!"多吉一脚踹翻议事帐中的矮桌,铜壶与酥油茶泼洒满地。

  "拖家带口一个不许落下!"多吉心里清楚,若放任不愿前往的人留下,不仅兵力会折损大半,更可能给清廷留下把柄。

  索诺木则抽出腰间短刀抵住一名老兵咽喉:"敢违令者,今日就埋在这碉楼下!"

  在清军明晃晃的刀枪监视下,六千多藏兵连同眷属被迫踏上异乡之路,马蹄扬起的尘土中,混杂着孩童的啼哭与老人的叹息。

  待多吉、索诺木率领的金川二旅身影彻底消失在蜿蜒山道尽头,兆惠摘下头盔,任由晚风拂过汗湿的鬓角,目光扫过案头堆积如山的捷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报——!"掌管物资的主事张德海大步跨入营帐。

  "启禀大帅,大小金川抄掠事宜已清点完毕!"

  张德海展开泛黄的账本,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小金川收缴白银五百万两、黄金三十万两,绸缎布匹堆积十座粮仓,各类商铺宅院、矿山田产折算银钱八百万两!"

  帐外忽然传来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兆惠抬眼望去,正见一队队骡马驮着沉甸甸的木箱缓缓经过,箱角渗出的金粉在夕阳下闪烁。

  张德海咽了咽唾沫,继续道:"大金川更是富得流油!

  白银八百万两、黄金五十万两,光是收缴的藏刀就堆满三座营帐!商铺宅邸、牧场矿脉估值高达一千两百万两!"

  "粮食与牲畜呢?"兆惠摩挲着翡翠扳指,漫不经心地问道。

  "回大帅!"张德海猛地挺直腰板,"缴获的三十万石青稞堆成小山,百万头牛羊挤满河谷,光是驱赶它们渡河,就累死了二十匹战马!”

  张德海咽了咽唾沫,压低声音道:"折算下来,此番收获价值超过四千万两白银!"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响起震天的牛羊哞叫,夹杂着兵丁的呵斥声。

  兆惠望着帐外喧嚣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将账本重重拍在案上。

  "好!即刻造册呈报军机处,此番犒赏三军,定要让京城那帮老爷们也眼红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