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沙场皇权10-《快穿:你管自己叫贱攻?!》

  行军之人脚步声异于常人,落脚沉稳坚定,温辞察觉声响,略微抬眸看了过来,暗藏锋利的眼神刺向王安福。

  他立马打了个激灵,将军还是将军,双眼深处的血煞始终没变。

  赶忙抱拳:“属下参见将军。”

  “嗯。”温辞收敛警觉,“何事?”

  “回禀将军,听刘管家说,将军一大早进宫面见陛下,陛下可是……免了将军罪责?”王安福满脸期盼。

  昨日回京将军便入了大理寺,他们几名没人脉没关系的亲卫惊慌失措,只能联络西北军那边。

  还没得到回音,今早便知将军昨夜安然归来,又早入皇宫觐见新帝。

  见他满脸忐忑期待,温辞轻轻笑道:“昨夜陛下便免了我的罪责。”

  王安福激动拍腿:“太好了!”

  刚要去通知战友这则天大的好消息,然而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将军……那您,同意了?”

  温辞有点好笑,便也真的笑了一声:“为何不同意?”

  维持人设有利有弊。

  利,外界大多同情之色,省了许多不必要之事;弊,他无法轻易脱离爱慕齐元稷的深情人设。

  但这弊端在齐璟琰费心勾引之时,倒也不完全是弊端了。

  于是,人设该维持还得维持。

  王安福忙道:“不!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温辞在书房里整理今日所谈的军务,王安福则去跟一同来的亲卫分享好消息。

  温辞深情的人设深入人心,亲卫们听了王安福的话皆是不可置信。

  “你没骗俺?将军真没有随那软蛋去的想法?”

  王安福一脸梦幻:“我也不敢相信,但将军亲口说了,没有!”

  “那…将军入京赴死?”

  王安福上过私塾,脑子灵活一些,咂咂嘴:“将军的忠君爱国远超常人!”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解释。

  毕竟换做旁人,手握十万大军,国内空虚,皇帝还要杀他,谁能束手就擒?

  温辞能。

  不止是王安福有这种感悟,京城得知此事,均是感慨温辞的忠心。

  连顽固不灵,纠结他杀六皇子的迂腐份子听了都闭上了嘴。

  消息通过间谍传到匈奴王耳边。

  匈奴王当场砸了骨碟:“你是说,那温辞,回京赴死没有死成?”

  那暗哨不敢抬头:“是,新帝齐璟琰格外欣赏温辞,日日召他入宫商讨军事,似乎有重用的意思。”

  匈奴二王子皱眉:“你们大梁人不是最喜欢打压武将,喜欢狡兔死良弓藏那套?”

  大梁上一代皇朝便是亡于武将造反。

  大梁开国皇帝汲取教训,带头重文轻武,短时间还好,再轻武,大梁的实力亦远超他国。

  殊不知此消彼长,差距一点一点追赶、超越,匈奴积蓄力量,大梁却将武将打压到了低谷,文官猖獗到了罔顾律法。

  如今外有匈奴压境,内有贪官蛀食,世家把持土地良田,官商勾结,富人穷奢极欲?,骄奢淫逸?,百姓苦不堪言。

  眼看匈奴即将取代大梁,占领中原富庶土地,再也不用游牧打猎为生,却出了一位温辞。

  匈奴王承认温辞行军打仗的才能,以少胜多,无一败绩,他找大梁所谓的大儒研究过中原历史,历代王朝此类名将必然名垂青史。

  但匈奴王并没有过多忧虑,大梁的境况已经不是一位卓越的名将可以挽大厦之将倾。

  然而,恰恰又出了位齐璟琰,一君一将,一内一外,这便超乎了匈奴王对中原历史有限的认知。

  草原上最大的营帐内,二王子看到父王脸上的沉思,拔出镶着玛瑙的弯刀,转动锋利的刀刃,信心满满:

  “父王不必担忧,胡尔曼死了,只是因为他无能,待儿子拿下那温辞的头颅,打开大梁国门!回来献给父王!”

  匈奴王双手叠肩,用匈奴语向他们的神明祈祷了一句:“去吧,我的儿子!拿下温辞为我们的子民报仇!”

  “是!”

  出了营帐,二王子手下之人问道:“王子切不可轻敌,胡尔曼曾经是草原赫赫有名的勇士,能杀了胡尔曼,那温辞不容小觑。”

  二王子拍拍他的肩膀:“我明白,只是我不相信腐朽的大梁能发挥那等将军的全部才能,杀了他,打开大梁大门,我便是下一任匈奴王!”

  事实如二王子所料,匈奴压境,大梁文臣依旧沉浸在争权夺利。

  温辞懒得参与那种朝堂,一直告病待在将军府,齐璟琰命人送来宫牌,便去往正阳宫与齐璟琰议论军务。

  齐璟琰明白温辞的战场在西北,朝堂上那些蝇营狗苟之事从不拿来烦他。

  温辞也从不过问,哪怕有时,文官参他的奏折就差当面骂他,他都只是无视。

  齐璟琰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救国,并一直暗暗关注科举,待时机成熟,朝堂大换血,那群老臣十之八九要见见血。

  温辞没必要跟一群死人计较。

  此刻,他正教导齐璟琰匈奴行军的特征:“匈奴自小马背上成长,个个都是天生的骑兵,要与他们打,两种方法。”

  齐璟琰勾唇看着温辞认真的脸庞。

  温辞看向了他,感受到他滚烫的视线,又移开了目光:“一,以己之长攻其之短,二,培养我们的骑兵。”

  “朕记得,西北军有一队骑兵,八百人?还游击突袭了匈奴运粮队伍,何不再多培养一些?”

  齐璟琰一边用眼神挑逗他,一边问他问题,手还蠢蠢欲动去摩挲他的手指。

  “将军虎口有一道伤痕,可否告诉朕,这道伤痕的来历?”

  “八百足够。”温辞将手收回衣袖,“大梁良种马有限,况且骑兵在于其灵活,多了反倒拖累。”

  被挣脱开,齐璟琰也不恼,就勾着玩味笑意道:“朕那六皇弟,摸将军的手,将军也如此拒绝?”

  “并未。”温辞这段时间,这两个字说了至少十几次。

  “并未什么?并未拒绝?并未摸过?”齐璟琰不放过温辞。

  这次堪舆图挂在墙上,温辞举着烛台,他的脸随烛火明明灭灭,眼神里笑意一闪而逝,轻声说道:

  “六皇子并未摸过微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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