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锦衣庙堂?-《快穿:你管自己叫贱攻?!》

  岁月倥偬,在女帝的放任下,大燕上上下下被温辞肃清了个遍。

  开国不过20年,却已涌现了类似宁中卓的蛀虫,祸害一方百姓,蚕食王朝命脉。

  哪怕有锦衣卫严格监管也无法杜绝。

  他们行事隐蔽,甚至豢养江湖侠客谋求保命,但再狡诈周全也经不住温辞这般彻查。

  江湖侠客来一对杀一对,来一双杀一双,仅仅是挥刀几下的区别。

  杀得江湖与庙堂彻底井水不犯河水,江湖侠客脑子再空荡,也铭记了庙堂里有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朝堂各官同样没好多少。

  往日同僚,万民之上的青天大老爷人头滚滚落地,谁还敢明目张胆反对太子?

  那些皇子皇女成了朝堂的梦魇。

  太子之位稳固得毋庸置疑。

  就连女帝都开始筛选奏折交于太子,俨然是准备放权的前奏。

  巧巧抱着一堆牒牍,用脚尖踢开指挥使虚掩着的书房房门,瞧见不该出现此地的太子殿下,很是平静。

  她福身道:“见过太子殿下。”

  李君泽伏案批改奏折,头也不抬嗯了一声。

  巧巧看向一旁处理完锦衣卫事务,当下无所事事的指挥使:“大人,这是明日份的公函。”

  欸…

  来的途中,殿下的贴身小太监又哭诉殿下不回东宫,总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不然叫大人去东宫继续黏太子殿下吧……

  “放下吧,辛苦千户了。”温辞笑道,低头继续帮李君泽研磨墨条。

  墨水越磨越浓稠,李君泽批改奏折的速度越来越慢,改到最后一本奏折,他仿佛解除了万斤枷锁,身心一轻。

  满室熏香,呼吸渐沉。

  “指挥使当真改变了我。”

  最后一份奏折合上,李君泽挑开正弯腰磨墨的温辞衣襟。

  全然没了往日矜贵肃冷的形象,活似调戏良家的纨绔子弟。

  以天下为己任,满目只有江山社稷的他,竟有嫌弃政务太过繁杂的一天。

  意识到这点,李君泽不仅不反思。

  反而理解了为何某些君王不爱早朝。

  而被调戏的温辞,托着他的手,避免他的手举累,视线瞥向书房内的罗汉塌。

  在他看来,只要不延误正事,空闲时光怎样度过是个人的事情。

  帮爱人研墨是,没忍住爱人诱惑亦是。

  盖无‘荒唐’一罪。

  眼看天色已晚,北镇抚司衙门内等候的小太监欲哭无泪,又是等不到殿下返回东宫了。

  只得自个先回去拿些衣物。

  小太监轻车熟路跟宫女打招呼,言语间逗得宫女花枝乱颤,于是忽略了御花园拐角仪仗。

  突然一道威严的女声乍响:

  “你是太子身边贴身伺候的掌事太监吧,怎么一个人,太子呢?”

  小太监把怀里的衣物往后藏,战战兢兢道:“启禀女皇陛下,殿下有事和指挥使相商,奴才回来拿些落下的东西。”

  他拼命祈祷女帝随口一问,就此忽略他,否则,万一女帝知道太子殿下日日夜宿锦衣卫衙门…

  殿下怎么样他不懂,但他这个纵容殿下胡来的贴身小太监完蛋定了。

  女帝的贴身嬷嬷呵斥道:“你身后藏了什么东西?”

  侍卫闻言立即护着女帝,提防小太监身后藏了武器,对女帝不利。

  “奴才…奴才…”

  小太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眼瞅侍卫面色不善,有拔刀的趋势,两条腿抖得像筛子一样。

  女帝摸了摸下巴,玩味地哦了一声:“哪家的蠢刺客,还不拿下…”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地,高高举起太子殿下的衣物:“饶命!!!”

  太子服饰纵是常服也绣有团龙图案,侍卫宫女急忙移开目光,唯恐冒犯了太子殿下。

  女帝刚要开口,却瞥见小太监裤子,嫌弃地啧了一声:

  “行了,赶紧去给太子送去吧,莫要耽搁太子和指挥使商量‘正事’。”

  绝处逢生的小太监泄了劲,闸门完全没了控制,裤裆被沁润得愈加暗沉。

  他手里拿着殿下的服饰,不敢放下又不知如何是好,害怕脏污了殿下的衣物。

  还是小宫女小心接过殿下的服饰:“公公先去换个裤子吧,奴婢去北镇抚司给殿下送衣服。”

  就这样,日积月累,北镇抚司积攒了一箱太子服饰,再也不用凑合穿温辞宽大的衣物。

  李君泽便住得愈发舒适。

  每日直接从北镇抚司衙门前往皇宫,日讲早朝皆是显而易见的愉悦。

  本就清俊的外表缓和了神色,让许多朝臣误认为太子宽厚贤德。

  不敢触温辞霉头,便尝试曲线救国。

  “殿下,卑职那侄子确实有点过分,意外害死了女子,但他不至于被判处腰斩吧?”

  兵部尚书周福康说得有理有据。

  李君泽等着他下一句,却听周福康掷地有声道:“好歹给卑职侄子留个全尸!”

  “仅仅留个全尸?”李君泽眼底写着迷惑。

  他还以为劳烦兵部尚书求上门的请求是多无理。

  只为留个全尸,找一国储君求情?

  周福康嘿嘿尬笑:“指挥使谨遵执法,万事只从法度,说是腰斩半点不含糊,可我实在不忍心我那侄子半截下葬,这才来找殿下求情。”

  被宁中卓牵连差点抄家之后,他感激温辞不为难他及家眷。

  但温辞正事上的极度尊法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明白在法理方面他无论如何去求,皆是无用之功。

  李君泽抿了抿嘴,克制住上扬的唇角。

  “好,孤会给周大人问问。”

  等周福康撑着大肚子,迈着四方步远去,小太监奇怪道:“殿下真要问?”

  平日里,殿下对法度的重视不亚于指挥使,今天怎么古怪地放周福康侄子一马?

  李君泽唇角含着笑:“不,该腰斩便腰斩,他侄子犯错之前就决定好的事情,孤怎会一己之私去否决它。”

  只是周福康把他和温辞视为一体,把他视为能感化温辞的内人,让他有些高兴罢了。

  答应帮他问问,同不同意可没保证。

  果不其然,温辞知道了李君泽的态度。

  换成其他人大概率不予理睬,这次却给周福康推荐了会缝合尸体的葬仪师。

  葬仪师常合作锦衣卫,技艺有保障,保管周福康侄子完完整整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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