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会娶你的-《穿书后,女明星她逃婚包养小叔子》

  杨不凡整个人陷在蓬松的鹅绒被里,盯着天花板上价值百万的水晶吊灯发呆。

  这盏灯晃得她眼睛疼,就像覃家老宅中的所有人——刺眼、虚伪、还自带炮灰属性。

  “人怎么能自信又愚蠢成这样?”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真丝枕套里闷声嘀咕。

  覃家老登在被她耍过好几回之后,竟然又花钱把她请回老宅,这不是送钱是什么?

  “这老登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杨不凡戳了戳手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又喃喃自语,“该不会......”

  该不会她爸才是覃老登的亲儿子,覃老登不闻不问是在保护自己,而对杨爸疾言厉色也是因为恨铁不成钢、怒其不争?

  这个离谱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掐灭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抓起枕头抛向水晶吊灯,吊灯纹丝不动,枕头里的羽绒倒是飘出来几根。

  与此同时,覃家老宅的书房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覃老爷子一掌拍在黄花梨茶几上,震得茶盏叮当响。

  在大儿子瞪大的眼眸中,虽然知道书房与杨不凡现在所居住的房间相隔甚远,他仍是心虚地放轻动作,声音也低了下来:“这次我绝不会再被那臭丫头骗了。”

  他阴恻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这次她要是不去风家订婚,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手。就算去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同时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

  覃怀仁想起被杨不凡坑走的那些钱财,心疼得面部扭曲——那可是够他在港城新赌场玩三天三夜的赌资!

  “都是那个臭丫头!”他咬牙切齿,手中的青瓷茶杯“咚”地砸在桌上,茶水溅湿了袖口。

  “唰!——”

  杨不凡像只黑猫般轻盈落地,白色的球鞋踩碎一地月光。

  三米高的铁栅栏她连助跑都不需要,手指在栏杆上轻轻一撑,衣角翻飞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市区大排档的烟火气让她眯起眼。

  麻辣烫热气腾腾,她吃得鼻尖冒汗,辣得直吐舌头。

  但就是这个味道——爽!

  “嗝~”杨不凡满足地摸着肚子从麻辣烫店出来。

  店老板早已目光呆滞,随后默默收摊——他的存货全被这位“女侠”吃空了!

  “怪好看一个小闺女,咋这么能吃?!”

  巷子里的穿堂风吹散了杨不凡额前的碎发,忽然,她的脚步猛地一顿。

  “卧槽!”她猛地跳开。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人。

  月光下,那人额头上的血迹泛着诡异的光泽。

  而他的脑袋旁边,是一个碎成八瓣的青瓷花盆。

  ......

  司徒月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柔软床单的公主床上。

  他猛地坐起身,手指迅速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圈——衣服完好,裤子没被动过,只有头上缠着一圈纱布,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凉丝丝的,连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看来捡到我的是个女人……”他喃喃,又松了口气,至少没有动他的衣物也没被送医院,身份暂时安全。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杨不凡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来,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挑眉道:“哟,醒了?”

  司徒月抬眼打量进门的女子,料想她就是房间的主人。

  容貌昳丽,眉眼如画,穿着宽松的居家T恤和短裤,脚上趿拉着一双毛绒拖鞋,整个人透着一股懒散又随性的气质。

  司徒月心中给杨不凡下了定义:估计是那种小说看多了,整天幻想捡到神秘王子的傻白甜。

  人心中的偏见是一座大山。

  他绷紧下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几分阴鸷矜贵,声音低沉冷淡:“我自己来就好。”

  杨不凡看了看自己手里的Hello Kitty杯子,又看了看司徒月伸过来的手,嘴角一抽:“你自己没手吗?要喝水自己去倒。”

  说完,她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完全没打算把水递过去。

  司徒月:“……?”

  他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微勾——很好,这女人是在欲擒故纵,段位有一点高。

  “我会娶你的。”

  零帧起手。

  “噗——!”

  杨不凡一口水喷了出来,水珠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精准地浇了司徒月一头。

  “你说什么?”杨不凡擦了擦嘴,“刚刚你嘴里好像塞驴毛了,我没听清。”

  司徒月:“……”

  她缓缓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头皮,是新鲜出炉的顺产牛舔头。

  “你救了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司徒月再次强调,语气郑重,他需要一个妻子,最好是个好拿捏的傻子。

  杨不凡:“……”

  她真的栓Q了。

  大兄弟,你什么性别自己不知道吗?穿个硅胶肌肉衣真当自己是男人了?

  她尊重所有人的小众爱好,但前提是——别来沾边!

  “我喜欢八块腹肌。”杨不凡微笑,“但不喜欢八块假腹肌。男人可以要面子,但不能死要面子。”

  虽然一搭脉就知道了这“男人”的真实性别,但杨不凡并没有打算拆穿对方的性别。

  司徒月脸色一黑,但心里又庆幸——还好,真实性别没暴露。

  难道是自己台词不对?小说里那些被女主捡到的男主不都是这样的吗?怎么这女人一脸嫌弃?该不会把自己当成普信下头男了吧?

  司徒月眯起眼,决定放大招:“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你拒绝我是错过了什么吗?”

  杨不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你是谁?你不会是秦始皇吧?刚从陵墓里爬出来,现在V你50帮你度过难关,等以后你给我兑换兵马俑?”

  杨不凡暗想:这人脑子不会砸坏了吧?

  司徒月:“……”

  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杨不凡叹气:“既然醒了就自己去医院,有医保走医保,我可不给你垫钱。”

  司徒月深吸一口气,强忍怒火,一字一顿:“我是司徒月。”

  杨不凡:司徒月?!

  港城最大黑帮的继承人,父亲刚去世就强势洗白,如今是港城最年轻的顶级富豪,无数名媛眼中的头号金龟婿。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司徒月是她的伪装身份!她的真实身份是田思月,这本小说的女主角——田思月!

  已知:

  她是风浩然的未婚妻。

  田思月是风浩然的前女友。

  田思月=司徒月。

  司徒月现在要娶她。

  那么,他们三个人到底是怎样一种混乱的关系?!

  ——这TMD是什么地狱级修罗场?!

  杨不凡脑子嗡嗡响,正想着要不要赶紧把这尊大佛敲晕再放回原处,毕竟女主受伤后应该是等着男主来捡的……

  这时,司徒月又开口了:“你先收留我几天,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

  杨不凡瞬间变脸,笑容灿烂:“嘻嘻,那多不好意思,我救你可是不求回报的~”

  “不过嘛……”她搓了搓手指,“这钱可以先打欠条吗?我倒不是不相信你,用贵重物品抵押也是可以的……”

  杨不凡心里却在哀嚎——完了完了!她留在覃家老宅不就是为了完成和男主订婚后拿钱再溜嘛吗?现在把女主捡回家,男女主再这么一碰面,不会提前弄死她吧?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先稳住局面:“你这伤属于高空坠物伤人,花盆主人是犯‘法’的!你要是没办‘法’确认谁抛的,就把整栋楼都告上‘法’庭,‘法’院会给你公道的!”

  “不能知‘法’犯‘法’!不知‘法’也不能犯!”她疯狂强调“法”字。

  心里疯狂吐槽——这小说作者是怎么设定的?港城是一国两制可不是没有法制啊!怎么写得跟黑暗地下城一样?当年是回归了个寂寞吗?!

  司徒月盯着她,眼神微妙:“……你在教我做事?”

  杨不凡一时语塞。

  完了,这女主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挠了挠鼻子,干笑两声:“我不是,我没有!如果你暂时拿不出钱,用赔偿金抵给我也行。”

  呵,真是个拜金的女人!

  司徒月在心中冷笑,看着杨不凡一听到“报酬”二字就亮起的眼睛,默默给她贴上了“肤浅”的标签。

  她挺直腰背,下颌微抬,压低嗓音道:“我司徒月,一言九鼎,从来不会欠账。”

  长期伪装成男子,加上黑帮继承人的身份,让她言语间自带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可杨不凡却毫无惧意,反而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她美滋滋地盘算着这笔意外之财,完全没注意到司徒月眼中闪过的轻蔑。

  果然好骗。——司徒月又在心里给她添了个新标签。

  正想着,杨不凡耳朵忽然一动,敏锐地捕捉到了走廊上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她那个便宜老爹杨明哲来了。

  “糟了!”她一个箭步冲到床边,二话不说扯开被子,“快躲起来!一会儿别出声!”

  司徒月却纹丝不动,反而端坐如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正愁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眼前这个女人的父亲显然更适合当谈判对象。

  “不必。”她语气从容,整理了下衣领,“不如先见见岳父。”

  “岳父?!”杨不凡手下一用力,刚拉开的衣柜门“砰”地一声又被她狠狠关上,“你说谁是你岳父?”

  她在心里抓狂:女主!你是女主啊喂!能不能别总把自己当男主?!

  司徒月刚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解释,眼前便已闪过一道残影——

  “啪!”

  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刀精准地劈在她的后颈上。

  司徒月甚至来不及瞪大眼睛,那张震惊的表情还未来得及完全浮现,身体便缓缓向后倒去。

  杨不凡任由她倒在柔软的枕头上,满意地看着再次昏过去的女主:世界终于清净了。

  她把司徒月塞进了衣柜,中途还不忘调整姿势,避免对方醒来后落枕。

  “答应收留你,怎么收不是收呢?”她拍了拍手,对着衣柜门自言自语,“收在衣柜里也不算违约嘛,钱可一分都不能少哦~”

  说完,她“啪嗒”一声关上衣柜门。

  “哒、哒、哒——”

  尖锐的高跟鞋声比敲门声更早传来,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一连串刺耳的节奏。

  “你怎么在我房门口?!”覃紫苏尖细的嗓音像指甲刮过玻璃,“想偷东西?还是想偷窥我?!”她做着美甲的手指几乎戳到杨明哲鼻尖,“啊!你这个老流氓!老不要脸的!早晚秃头!”

  杨明哲一句都来不及解释,被侄女指着鼻子骂,脸色憋红又转青。

  “吱呀——”

  房门突然打开,杨不凡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头发蓬乱得像只炸毛的猫,动作却快得惊人。

  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掐住了覃紫苏最纤细的部位——脖子,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提了起来。

  “唔!”覃紫苏双脚离地,昂贵的高跟鞋在空中一阵乱踢,跳了一段即兴踢踏舞。

  “学会怎么说话了吗?尖叫鸡。”杨不凡稍稍松了松手指。

  “咳咳......学、学会了!”覃紫苏涨红着脸,嗓子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她惊恐地看着杨不凡又要收紧的手指,连忙喊道:“我错了!”

  杨明哲这才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乖乖!”

  覃紫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个软弱的赘婿总算知道怕了,知道不能得罪自己......

  “乖乖,手痛不痛?”杨明哲却一把捧起女儿的手,心疼地吹了吹,又在手臂上揉了揉,“百来斤的人你上手就拎,伤着怎么办?”

  覃紫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杨不凡也愣住了,眨了眨眼:她爹这接受能力......强得有点离谱啊。

  她拉着还在絮叨的老爸进了房间,顺手带上门。

  杨明哲的声音隔着门板隐约传来:“......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狠一点......都是爸爸没照顾好你......”

  门外,覃紫苏的表情扭曲,她跺着镶满水钻的高跟鞋,嘴里无声地咒骂着。

  房门突然又打开,杨不凡探出头来。

  覃紫苏的拳头僵在半空,滑稽无比。

  “上次就说过,这房间归我了。”杨不凡懒洋洋地说,“要是下次回来看到软装变了......”

  她捏了捏拳头,指节发出清脆的“咔吧”声,“我就揍你!”

  门再次关上。

  覃紫苏气得浑身发抖,却只敢用气音咒骂:“贱人!泼妇!”

  当晚,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房间。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刷开客房的房门,几分钟后又满意地离开。

  “啊——!!!”

  次日清晨,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别墅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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